军队中真的有酒,而且现在军中的酒要比水多。这是薛军师开的一个玩笑吗?这是一个不会让人感觉好笑的玩笑,但却又是一个能要了人命的玩笑。
酒是私藏的,这个站在马车上大吼的偏将军历来就有酗酒的习惯。一个有酗酒习惯的人耍耍酒疯私藏水酒并不能算奇怪的事情,但是他敢在大皇子面前公然酗酒而且还站在了马车上大喊大叫可就是很让人感觉很奇怪的事情了。
喝醉酒的偏将军是在用一只大葫芦喝着酒,那大大的葫芦被他高高竖起,他昂着脖子张着大嘴,他此刻的样子似乎有一种想把葫芦全部吞下去的意思。
“杀我族人之恶徒怎配听我抚琴,我就算将古琴毁掉也决不会为你弹的。”身背古琴的女子说着将身上的古琴取下用力抛到一旁的杂石之上,琴弦崩断琴骨折毁。
“这小妞想不到性子还满烈性的,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等一会儿老子喝完酒之后耐心的好好帮你磨磨性子。”美酒沿着葫芦嘴倾泻下流到了他的嘴里,一滴也没有外泄出他的嘴巴,看来对于酒鬼来讲,酒是绝对不应该去浪费的,但是他还是浪费了,就在他下咽了两口烈酒之后,一支带着哨声的利箭瞬间将他的酒葫芦射穿脱手钉在了马车的横梁上。
“大敌当前肆意饮酒扰乱军心者理应当斩,念你这次出征英勇杀敌将功补过且先饶你性命。”慕容尚所说的话语就如同他刚刚射出去的利箭。
“大皇子,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只不过现在的我似乎根本不在乎你这奢侈般的开恩了。”刚才还醉意深浓的偏将军突然间站立了身子神情专注的说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下犯上可是军中杀头的死罪,难道他刚刚醉如乱泥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吗?
“大胆,你这小小的偏将军竟敢如此放肆的跟大皇子说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大皇子身后的那个士兵手里的刀已经拔出了鞘。
明亮的圆月,雪亮的刀。
月很圆,刀很亮,只不过很亮的刀突然间变成了红色,血遮住了弯刀的雪亮。
谁的鲜血?
谁的刀就是谁的鲜血。一根暗箭穿透了士兵的咽喉,他的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刀。
谁射的暗箭?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皇子你现在应该懂我刚刚说话的意思了吧!”偏将军说话的语调是尖锐的,他拔出了他的刀,他的身旁慕容尚的周围站在寒风中的士兵都拔出了刀。
他们这是要造反吗?此时此刻慕容尚这才发现一个很是要命的问题,陪他留下的这些士兵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
准确点讲不是所有的士兵他都不认识,而是他所认识的士兵此刻都已经死躺在了地上。
“二皇子有令,大皇子慕容尚巧借两国交战之际意图谋反借机反攻京都,现在证据确凿无需辩解。代传二皇子手令诛杀大皇子有功之人加官进爵。”偏将军的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借着火光在空中晃动了几下。
现在那金黄色的令牌是不是二皇子的手令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个人想要慕容尚的性命才是最棘手的,再者说来,即便真的是二皇子的手令也没有权利去处置同为皇子的大皇子,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也就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了。
“这样说来水袋之中的水也是你们做的手脚了?”大皇子慕容尚立直了身子,语气铿锵有力的质问道。
“这个自然也是想要你性命的把戏,原本我是想不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但是不曾想你却为了个侍女俘虏对我厉声训斥,什么将功补过什么戴罪立功,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慕容家卖命,兄弟们,二皇子手令诛杀大皇子慕容尚有功者必有重赏。”这是偏将军在这个世上说的最后的话语,因为他刚说完了这句话他的胸膛就插进了一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弯刀。
没有人会想到刚刚躺在地上如同死人般的士兵会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抛出了手中的弯刀,他抛的太过突然了,也太过诡异了,没有人会想到他还活着,所以他抛出的刀很是轻松的得手了。
“大皇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燕云十六州的烈焰军不能没有你的带领,你如果退缩了,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是这个士兵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话语,他在自己最后的话语中没有提到自己的亲人,他只提到了“烈焰军”,他生是烈焰军的人,死了也是烈焰军的鬼。
烈焰军可以说是大皇子慕容尚自己一个人的军队。十七岁那年他目睹了父亲血腥镇压从燕云十六州逃亡到他们地盘的灾民,他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将燕云十六州的地盘收复下来好好治理,他的烈焰军就是因此创建的。
由于此次出征大皇子是监军身份的缘故,所以烈焰军并没有一同跟随前来,而是留在东北方燕云要塞驻守,他们守护着中原大地上安慰,可以说烈焰军的存在才令东北方的“北狐崖”部族不敢轻举妄动。
薛军师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候下手最大原因是因为烈焰军团不在大皇子的身边,这个计划在出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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