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戈壁之间定有古怪,这浅浅的马蹄印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好运气的。”铁骑中一个脸色还算白净的汉子一板正经的说道。他所说话语中的意思每个人都懂,如果这浅浅的马蹄印是大皇子所留,那么他们抓住了发皇子或者发现了大皇子的尸首,邀功请赏会很自然的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看远处戈壁上的骏马像不像大皇子的马?我们快去追。”不知道是谁望着远处的戈壁大叫了一声。
大皇子慕容尚的骏马大概是很通灵性的,它见这边有些麻烦竟然主动现身成功的吸引到了众人的注意力。
马蹄声渐行渐远了,当驼铃声被风吹散,慕容尚用右手轻轻的拍了几下沈落落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安全了呢?”
“别出声,你难道没有听出马蹄声中少了一匹马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外面搞不好有一个人正用手扶着驼铃站在雪狼的尸体旁四下张望呢。”
用手扶住驼铃是不想让驼铃在风中发出声响,四下张望是因为这个人是个聪明的人。
聪明人的眼睛总能看到一些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然后分析出别人想不到的结果。
外面的确有人,而且就像沈落落说的那样他用手扶住了驼铃,他的个子瘦小,四肢瘦小,就连五官都精致小巧的排列在瘦小的脑袋上。但是就是这瘦小的人却察觉到一个很重大的事情,他感觉这周围一定有人。因为他的马蹄踩到了东西。
他的马踩到了马车车厢。
这里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天上就更不可能有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这黄沙之下了。他骑的骏马并不瘦小,他使用的兵器长矛也不短小,他现在完全可以骑着马在四周用长矛向沙地上乱刺一番来证明自己头脑中突然有的那个想法,但是他没有,他将驼铃扶住静止不动不出声响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他头脑中的那个想法了。
“细猴子你傻傻的待在那里干嘛?还不跟上我们快走,我们好像发现了大皇子的骏马了。”远处戈壁旁边一个黑脸大汉高声呐喊着。
“就来就来,我的马后蹄深陷沙窝之中了,你快些放一匹备用马匹过来救我,唉!想不到我今天会如此这般的倒霉。”被称呼为细猴子的士卒说话的声音是尖细的,那声音就如同狂风中的哨子迎风响着。
“众人之中就数你身材瘦小了,你能将你的坐骑弄成深陷沙窝之中想来你的骑术和运气都是差劲的很了,等抓住了大皇子lùn_gōng分赏你的分赏要最少才行。”身形如黑塔的黑脸大汉说着挥手砍断了身后跟随的黑马的缰绳,用手中的鞭子轻轻的抽了一下黑马的屁股,那匹黑马就像饿了一天奔向草料场的小马驹,欢快的跳跃着向着细猴子飞奔了过来。
“荒漠无路,边城要塞似乎也无路,放眼四周似乎只有酒家那边却自有通天之路了,这马我给大皇子留下了,这匹马可能会为大皇子指出去酒家的路,因为我常骑它去那里喝酒。”被称作细猴子的汉子将身体趴在马背上小声说道。他说的很小声,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说的这番话语到底有没有人听的到。
听的到也好,听不到也罢,此刻他都不能在此逗留了。他趴在马背上将自己的重心向下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原来马匹的马蹄压进了沙粒之中,他竟然造出了马蹄深陷沙窝的样子。这般瘦小的体格竟然会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被唤作细猴子的人紧跟着一个高高跳跃恰到好处的落在了驶来马匹的背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告诉慕容尚和沈落落一个事实:刚刚那个被唤作细猴子的人骑着马已经走远了,而他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又会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外面真的给他们留下一匹马吗?
慕容尚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沈落落却听的很是明白。荒漠之中肯定是没有路可走了,而边城要塞那里去了恐怕也只会是去送死,而最后所说的酒家却是在暗指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她曾经听人讲过,那是一个聚集了一群整天只会在丝绸之路上偷鸡摸狗打架劫掠的强盗窝点。
去一个强盗聚集的窝点自己的性命会不会更有点更悬呢?
被唤作细猴子的士兵看来是心属大皇子的,如果不是他定然会招呼众人将大皇子从沙堆下挖出的,更何况他不仅为大皇子留下了一匹马,而且还为他指出了一个逃亡的方向,虽说这个方向想来有点悬,但总归现在是让大皇子逃过了眼下这一劫。
荒漠上的凉风总是说来就来,凉风过后原本满是马蹄印的荒漠又恢复了沙粒应该有的形态。沙粒下沈落落和慕容尚躲藏在黑暗中车厢之内宛如蜷缩在地穴中的地鼠,相互对称着双眼却又看不到对方的模样。
久久的寂静之后沈落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真应该恭喜你,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背叛你了,至少我清楚那个被唤作细猴子的士兵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那我现在更应该要回边城要塞了。”慕容尚说着握住了宫灯,那让人温暖的光瞬间照亮整个车厢。
“你们慕容家的人是不是都不长脑子吗?那个叫细猴子的士兵不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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