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名的抓药学徒,到人人敬重的同仁堂坐诊大夫,白珞予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初有成见时,上门挑衅滋事的人,也不在话下,但每次白珞予都能轻松应对。
像眼前妇人的事情,更是司空见惯,做不过为的都是一些银子,家境贫寒,过不下去,才会出了讹人的主意。
到最后白珞予自证清白,算是浪费时间,赔一点银子,糊弄过去,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的活着。
然而,眼前的妇人,却让白珞予的心里感到不安。
妇人满眼的泪水,看着满眼的伤心欲绝,但是眼神中透露着暗算,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一切,才让白珞予有所怀疑。
听到白珞予的质问,妇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肯定的说道,“是白珞予白大夫开的药,也是在这同仁堂抓的药。”
“拿你知道我是谁吗?”白珞予微微的俯身看着妇人。
妇人盯着白珞予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似乎对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的印象,在旁人看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白珞予轻笑了一下,这下更加肯定妇人这一出戏,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后搭戏台,眼前的妇人只不过是丑角,被人抛出来当诱饵。
围观的人听到夫人的言辞,更是大加揣测,议论纷纷,质疑眼前的妇人。
“说白大夫医错人,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可不是,我家老爷的病就是白大夫治好的。”
“白大夫在同仁堂这么多年,救了多少人,没有一个是医错的。”
“该不是在哪里治错了,跑到同仁堂冤枉白大夫吧?”
“说不准,我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讹人。”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让夫人听着有些心虚,慌张的眼神盯着那些戳着脊梁骨骂她的人。
听着大家的质疑,妇人恼怒之下,甩着身上的麻子大声谩骂,“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死的可是我的相公,又不是你们的至亲。”
妇人样子悲壮,但却还能那么大声的辱骂他人,旁边围观的人自然听着心里有些不忿。
“我们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心肠,无缘无故予冤枉白大夫。”
“说不定就是你冤枉人,造了口业,才会家门不幸。”
“捉贼拿脏,冤枉白大夫,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妇人被众人逼问的哑口无言,难以应对之下,她看到旁边白布盖着躺在旁边的已故之人,索性就借着这个几口,把白布用力掀开扔到一边。
“相公,你走的不明不白,为妻不能替你伸冤,是为妻无能。”妇人抱着早已经冰凉的尸体,嚎啕大哭,“药方还尚在手里,家里的药还没有喝完,你就被庸医害死,撒手人寰了。”
妇人把怀里的药方拿出来,在死人的面前打开,拿起来朝着天空大声呼唤。
捕头看妇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就结果妇人手里的药方一探究竟。
仔细的端详了半天,除了上面的字,捕头看不出什么端倪,“烦请白大夫看一眼,这是你开的方子吗?”
白珞予接过捕头手里的药方,整个人都傻眼了。因为药方上面对字迹,确定是自己的笔迹无疑,“这药方确实是我开的。”
捕头听了唏嘘一下,赶紧把药方拿走收到腰间,生怕白珞予毁坏证据。
众人听到白珞予亲口承认,药方是出自他的手里,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气量,一下子就变的怯懦榷场。
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证据如山摆在面前,大家也开始慢慢的怀疑白珞予的医术。
“这白大夫怎么就承认的这么干脆?”
“若不是自己做的,肯定不会背黑锅。”
“老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我这刚在同仁堂看完病抓的药,还要不要吃啊?”
“不知道。”
议论的人看着手里刚在同仁堂抓的药,都战战兢兢。有眼前的死人做例子,又有白珞予的话证实,大家都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大家纷纷推迟半天,都把手里的药府还给同仁堂的伙计。
同仁堂的掌柜白敬礼,看着众说纷纭,只好站出来澄清是事实,堵住大家的悠悠之口。
“大家稍安勿躁,我是同仁堂掌柜的白敬礼,我可以负责任的向大家保证,我同仁堂的药绝对没有问题,同仁堂的首席坐诊大夫也断然不会开错药医死人。”白敬礼虔诚的向大家保证。
白敬礼站在台阶上,抬手不停的安慰大家躁动的心情,安抚那些心思左右不定的人,“同时我也承诺,今日诊金全部退还,药白拿,来日病好,白大夫清白,大家再还还诊金,算是本人对白大夫的信任。”
众人互相看着身边的人犹豫,反正银子退回来,也没有什么损失,药材拿回去要是真的不安心,直接扔掉就是,没有必要当着同仁堂的面子闹不愉快。
白珞予看着议论僵持不下,只好站出来独当一面,“我坚信人不是我医治的,但是为了安大家的心,我不怕查证。”
捕头左右周旋,各执一词,一边是力证清白的同仁堂,一边是哭声震天的妇人。
“别吵了!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既然有苦主,又有证据在手,那就麻烦白大夫跟我们走一趟,既然你坚信自己清白,想必也不怕查证。”捕头大喊一声,众人都戛然而止。
“自然。”
白珞予知道铁证如山面前,他百口莫辩,只好跟着捕头回去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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