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已经审理完了,文小星感觉浑身轻松,看着满脸神清气爽的白珞予,心情也跟着爽朗了不少。
见白珞予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神情总是让文小星感觉有点失落,于是就突发奇想的提议,想带白珞予散心。
妇人冯刘氏也看出,白珞予脸上的释怀是装出来的,到底是因为她偏听偏信,才大白天在同仁堂的门口,满口胡言诬陷白珞予,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下不来台。
要不是白珞予心胸坦荡,行医多年光明磊落,只怕是冯刘氏的言辞,早就让白珞予羞愤不已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一个妇人的疯话,我一定会在众人的面前还白大夫一个清白。”冯刘氏走到白珞予的面前再三诚恳的道歉。
“为医者跟做人是一样的道理,哪有不被人误解的时候,只要光明磊落,就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来衙门一遭,我倒是更加自信的面对以后的每一位病人。”白珞予深呼吸长叹一口气自我勉励,同时也是在安慰冯刘氏。
冯刘氏听了白珞予的话,似乎心里没有之前那么愧疚,更加感念白珞予的相救之恩。
“多谢白大夫宽宏大量,我回去一定日夜烧香为您的好心祈祷。”冯刘氏再次深深的弯腰鞠躬感谢。
白珞予摇摇头,跟冯刘氏寒暄几句,目送她离开以后,转身往相反的走去,几人就在衙门的大门前分道扬镳。
文小星快步追上白珞予,背着双手跟在他的身后,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跟在大哥哥的身后一样。
“你这是要去哪里?也是,同仁堂还有病人等着你回去医治。”文小星甩着膀子边走边说。
“同仁堂不止我一个大夫,还有掌柜跟其他的学徒。”白珞予扭头看了一眼文小星,“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跟你走走,不会介意吧?”
文小星微笑着摇摇头,“刚才看你劝冯刘氏说的那样豁达,还以为你想开了,没想到你的心事一点也不比冯刘氏拘泥,案子真相大白,还你公道了,还纠结什么?”
白珞予深深的叹一口气,微微的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正斜斜的照在脸上,温暖的感觉,让人有些依赖。
微眯着眼睛,盯着天上的太阳许久,直到白珞予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他才慢慢的低下头收回眼神。
“自我学医以来,就时刻勤勉,凡事亲力亲为,对药材更是亲身尝试,丝毫不敢懈怠,就是担心有朝一日,因为失误而草菅人命,医者父母心,这么多年以来,直到今日遇到死者家属在同仁堂的门前,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
白珞予惆怅的自我反省,感慨这些他所学的认知跟信仰,就在冯刘氏的言辞间,变的不复存在,甚至感觉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
看着白珞予失魂落魄的样子,文小星的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但是不能因为冯刘氏的诬陷,就让一个医术绝佳的人,就此丧失信心,难得的妙手仁心句这样断送。
文小星想了半天,“世间之人万千,谁也不能保证让这万千的人都喜欢自己,你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只要无愧自己的心,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听了文小星的话,白珞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认真的看着文小星,忽然觉得她根本就不是眼前看的瘦小无知这么简单。
她的见解跟认知,完全就不是一个人村里人该有的样子。
看了半天,白珞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多谢你的开导,跟你说话心情好多了,看来选择跟你走走,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文小星忽然感觉到,白珞予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寻常,像是在看穿她一样,“我也没说什么,这个是之前偷听别人读书时,胡乱记下的,胡乱搬到你的身上使用。”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继续向前走着,有说有笑的样子很是亲密。
刚才从衙门出来的龙予安,一直盯着文小星,两人的亲密举止都看在眼里。
“想不到他一个村里人还有这样的境界,真的是让我都有点自愧不如。”慕容羽忍不住夸奖文小星的气量。
然而一旁的龙予安却拉着一张,瞪着文小星,语气冰冷,“没听见他刚才说是听了别人的言辞吗,既然是别人的言辞就是依样画葫芦,班门弄斧。”
龙予安冷漠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气恼,慕容予歪头看了半天,觉得较劲的龙予安倒是有点可爱了,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因为一个村野之人气恼。
“等一下。”
慕容羽故意把文小星交到面前,想看看龙予安见到文小星站在面前,是不是还黑着脸,难得抓到嘲讽他的机会,慕容羽才不会轻易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听到慕容羽的呼喊,白珞予一样就认出他们是今日坐堂审理案子的人,要不是龙予安突然到来,只怕姚志那个昏官就真的判了白珞予死罪。
白珞予主送动上前,“见过主帅,多谢主帅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龙予安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转而盯着文小星。
慕容羽给文小星使眼色,好歹这里是衙门口,藐视官员是要被打板子的。
文小星不屑的挑了一下眉毛,不情愿的哼着,“见过主帅。”
龙予安见文小星行礼,故意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半天,
文小星蹲的腿有点酸麻,脖子都快要断了,不停的抬头看向龙予安,慕容羽也在一旁使眼色。
龙予安这才不屑的动了下脖子,“免礼,今日只是别人的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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