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宁深被气的胸闷气短,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陛下。”凌沁染走到他身边。
双手抱拳:“可否让在下为您把把脉?”
“丫头你还会把脉?”宁深抬起头,看着凌沁染半信半疑。
“嗯哼~略懂一二。”她狡黠似的颔首。
若论起来医术,谁能有九界第一医圣——药神爷爷厉害呢?
而她可以药神爷爷座下唯一的弟子,这略懂一二嘛……可是七分假三分真。
“罢了,就让你试试吧。”宁深并没有当真,一个小女孩的医术能高到哪里去?
凌沁染麻利的找出一块干净的绢布,放在宁深身伸出的右手上。
而下面是一个蓬松的小垫子。早晨这个时候,右手的脉搏更为清晰,也便于诊断。
凌沁染的三根手指搭在宁深的手腕处,头微微一侧。
“阿尘,帮我把大殿的门关一下,太吵。”
耶律尘在一旁看的入神,阿染连医术都会诶~他居然都不知道呢!
叶心橼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人,随后走到大殿的正门前,吱嘎吱嘎——关上了被冷风吹的呼呼的门。
“好!我这就去关!”耶律尘后知后觉。
想起来凌沁染说的话后,正要去关门,就见叶心橼走过来。
指了指后面的门:“门我已经关了,你还是继续看你的心上人吧。”
耶律尘干咳一声,他竟然看入迷了。
啪嗒!
凌沁染原本平稳的手一个不稳,碰倒了旁边的茶杯。
而后就见她慌张的抽出手,面上表情惊骇而又不可置信,眼睛也蓦然间睁大。
“怎么了?”耶律尘走过来,俯身看着凌沁染。
“怎么会呢?”
她自知这举动有些失常,旋即定了定心神,看着宁深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陛下,容我问一句,长隼国历代的君王都是多少岁驾崩的,可有什么共同点?”
宁深神情也恍惚了片刻,随后站起来低声道:“同儿的爷爷,也就是孤王的父皇是四十岁驾崩的,而孤王的皇祖父是三十岁驾崩的。有什么问题吗?”
“四十,三十,难不成是因为寿命短?”这或许是那个原因。凌沁染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刚才她为何会那样失态,是因为她在把脉的时候。
大约估计了一下宁深的寿命,结果算出来竟然是不到一个月!
换做任何人又如何能不震惊呢?
宁深现在还好好的做在这里,但愿是她算错了,要不然宁离同现在还生闷气,长隼国未来的定数还不确定,宁深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事……
凌沁染哐的一下迅速起身,正好碰到了耶律尘的下巴。
“嘶~阿染——”一阵闷哼声响起,就见耶律尘揉捂着下巴面露痛苦状。
“哎呦!”凌沁染同样捂着头,疼的缩了缩鼻子。
“阿染(阿尘)你头(下巴)可真硬啊!”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哎——”叶心橼扶额,在旁边看着这两个离的很远都能碰在一起的俩人,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呵~”耶律尘看着自己的囧态笑出了声,怜惜的帮身前的小丫头揉了揉脑袋。
自己的下巴碰红了也不管。
凌沁染也十分默契的抚了抚他的下巴。
他们两个人咋那么甜呢?
叶心橼看在眼里,特别欣慰,她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呢,看来什么时候也得……
宁深在旁边被冷落了,强行的看着两个小孩子甜蜜,看过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叹息。
他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勾心斗角,在拉帮结伙,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连皇后都是先皇指婚,若说没有遗憾那肯定是假的。
“好了~”凌沁染看着耶律尘把她的发型都揉毛躁了,只是好笑。
“去吧。”耶律尘过了一把手瘾后替她捋平了头发,不得不说阿染这脑袋摸起来手感真好!
“陛下。”她迅速正经起来。
“丫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宁深甩了甩袖子示意她继续。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凌沁染本不愿意告诉宁深事实,可若不说只会蒙蔽宁深,还不如告诉他。
“丫头你就说真话吧,孤王能承受的住。”宁深平静的很,甚至不慌不忙。
“在下只能告诉……陛下您时日无多,需要您早做打算。”凌沁染顿了顿,甚至预想到了宁深的种种。
启料,宁深并没有太多的异常举动,很平静的就接受了,以至于凌沁染怀疑宁深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陛下您……您不惊讶吗?”耶律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懂人界之人的想法,但也知道生死之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看开的,宁深坐在如此高位上,舍得放下这一切权势和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吗?
“就是丫头你不说,孤王也早就感觉到了啊,”宁深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凄凉。
“孤王这一辈子啊,错过了太多,得到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孤王知道这个消息会舍不得走,甚至想方设法的保命?”
三个人齐齐的点头,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你们三个孩子还太嫩了啊!”宁深顺了顺打结的胡子释然的笑道。
“在外人眼里,或者说在天下人眼里,孤王是个不懂得变通,固执刻板的老顽固,其实有的时候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众口难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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