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假期生活还没开启,期末成绩就如期而至,极其不幸的是我的大学微积分挂科严重的地步已经到了一蹶不振来形容,所以学校准备让我留级重修。
其实对于自己几斤几两的数学水平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些看不懂的公式,像虫子一样扭曲的符号,国外拗口的数学家的名字都让我焦头烂额。
父母与我吵的不可开交,他们总认为我没有尽力去学习,我也承认在大学数学上我没有花过精力,我不是懒得花费时间,而是害怕数学,已经从潜意识已至生理上都放弃和抵触数学。
从小到大向来我对数学就没有天赋,像只苟延残喘的癞皮狗。能够考上大学全靠其他学科死撑,以至于上了大学那些更加高深的公式理论让我再也无力回天。经不住父母的整天唠叨,索性出了远门去南方繁忙城市的工地贡献自己过剩的劳动力。
我的发小是个天资聪颖的人,但却在读书学习上总不挂心,所以早早辍学去了工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早工作赚钱娶媳妇。”
以至于他的知识水平限于同人礼貌交流看的懂手机,却把众多社会知识摸索的明明白白,就好如他可以在几天内和包工头称兄道弟对他格外照顾,他却永远没搞得懂如何理财,让财富扩大化而不是躲在银行卡里缓慢增长几块连早餐都买不上的利息。
所以,我决定前往上海与他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劳动致富。
第一次踏上发小安排的漫天飞尘的工地,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四川的工友。
每一次翻看他的朋友圈都是展露生锈钢管,尖锐杂乱无章的钢筋,庞大的吊机以及沿海地区一览无余的日落。
到达工地已至夜深,发小来接的我,由于口齿伶俐,处事圆滑,溜须拍马有的一套自然风生水起当上了安全员的轻松职位。
我看着寒冷陌生的工地,黑漆漆的一片,远处施工现场摆放着不同用途的庞然大物,钢筋猛兽的框架在黑夜里越发静默。
很快就被发小安排好住宿问题,住进了工棚。工棚里三个人,两个年过四十的大叔躺在床上刷着各色女人的搔首弄姿。
还有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四川小伙坐在凳子上抽着七块五的红双喜。可能是出于年纪的相仿,也可能是出于对工地生活的害怕与孤独,迫切需要结交朋友度过工地生活,总不能让自己整天沉默寡言度过一个月的想法,又或许因为云贵川的口音相似,所以我对面前的四川小伙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所幸递了烟给他,二人自然而然的闲聊熟络。
第二天的凌晨五点,太阳从海平面升起,为工地的尘土渡上一层光晕。
工地就开始忙碌起来,人群像是蚂蚁觅食一般,进入各自不同的建筑,机械,坑洞里。我随着四川小伙也爬上了钢架。
后来太阳越来越大,汗水混合空气里的尘土在身体上发酵,紫外线刺激皮肤,一种没由来的无力与眩晕感席卷而来。
刹那,我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从钢架上落下,幸好安全带的存在,我没有自由落体在楼下横七竖八的钢材上摔成七零八落的模样,而是在悬崖般的钢架上摇晃。
四川小伙见状,急忙将我拉回来。他说他叫王子松,来自四川南充,比我大两岁,唯一不同的是,工地生活他已经来了三年了,并且已经有了个破败不堪的家庭和可爱懂事孩子。
只不过在那个还未年满22岁得不到结婚证的年纪,结了婚,有了孩子,没有法律的约束,他的女人一声不吭同另外一名男孩离家出走,从那以后杳无音讯。留下还是孩子的他照顾着他们的孩子。
因为下雨,工地难得的一次放假,我还躺在床上憨憨大睡时,他把我摇醒,我睁开朦胧的眼睛与他对视,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星辰的光芒。
“走,带你去看看我的机车!”
机车,钢甲对男人是一种永远的浪漫,不亚于女人的亲启皓唇。
我翻身下床,没有洗漱,俨然已经适应了工地上的生活状态,我也乐于这种自由,不修边幅,无拘无束的生活状态。
“你确定是机车?”
我充满疑惑,毕竟一辆上的了台面的机车价格不斐,并且机车后期维修改装的价格也并不廉价。
“当然,铃木g的排气量,四冲程引擎,传动系统为湿式多片6前速链传动,每一次工地放假,我就骑着他去海边,听着他的轰鸣声,就感觉在听着我老朋友的呼吸声!”
我一路跟着他来到工地宿舍的一个角落,机车盖在墨绿色的塑料布下,他掀开塑料布的刹那,我惊艳于在这灰扑扑的工地竟然有一辆红色机车点缀工地单一的色调。机车很霸道,鲜艳的红色,邮缸棱角分明,发动机充满了科技感,排气管被改装后像极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上车!”他娴熟发动机车,发动机运转起来,低沉的轰鸣声,像一位充满磁性的男低音音乐人。他拍了拍机车的油箱,就像在与老朋友打着招呼。
“好勒!”我闻言一喜,迫不及待的坐到机车后座,戴上头盔。排气管排放出好闻的油气,一骑绝尘!
时至今日想起来,我还是会心一笑。那时候我和他穿着肮脏的工地衣服,与颜值颇高的机车形成鲜明对比。我们穿梭在大城市干净清新的街道上,看着来往衣物美丽的人群各奔东西,对着衣着暴露的女人吹着口哨,还恬不知耻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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