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看着依旧默不作声的玄衣寿王,内侍摇了摇头,得,说了半天,敢情这位爷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不过想着这位爷身份不是自己能刁难的,当即硬着头皮说道“殿下稍等,小的豁出去了,这就为殿下通禀!”
“如此多谢公公了!”
紫宸殿内,脸色略显阴沉的一身明黄的华发老者看了身旁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高力士,开口道“几个时辰了?”
对于老者突兀的问话,高力士不见丝毫惊慌,缓声道:“三个时辰了。”
冷笑一声,“既然他想跪,朕就让他跪个够,传令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能让其起身!”
恰在此时,大殿门口,急匆匆的一个黄门内侍看了一眼高坐龙位的华发老者,慌忙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混账东西,找死不成,大殿之内成何体统?”
自然看出了华发老者的暴怒,内侍不敢有丝毫怠慢,“回禀陛下,盛......盛王殿下,殿下也来了,此刻正跪在殿外!”
听到此言,华发老者明显眼角一跳,愣了足足半晌,“这次他们兄弟倒难得意见一致,他们要跪就随他们跪吧。”
紫宸殿外,日暮西垂,三个时辰过后,李清依旧跪的笔直,看了一眼身旁挑了一块离自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独自跪下的盛王李琦,李清明显一惊,缓口道:“本王倒没想到,琦弟你能来?”
“你能来,本王为何不能来,要知道太华不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本王的妹妹!”看着在夕阳映射下跪的笔直的盛王那倔强的面庞,李清首次感到一丝血脉亲情。
很快的挥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打算,看着依旧紧掩的紫宸殿,李清内心平静,里面的这位恐怕今天是没有召见的意思了,这并没有出乎李清的预料,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了结果就不回去做的。
寿王、盛王两位殿下入宫跪求陛下虽然做的隐秘,但是架不住有心之人的传播,再加上皇宫向来都是个能够小事化大的事情,仅仅一夜,这件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比如面前的这位,一袭宫装的咸宜公主。
当从驸马杨洄的口中得知寿王、盛王竟然为了太华入宫跪求陛下收回成命,咸宜公主第一个想法是不相信,毕竟当日在长安城东市,自己可是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十八弟双眼之中的冷漠。
然而终究眼见为实,看着面前跪了一夜脸冒冷汗依旧跪的笔直的盛王和不动如山的寿王,这两个放眼长安城中权势滔胞弟,自己在长安城中最大的依靠,咸宜公主内心涌起强烈的嫉妒,凭什么,都是一母同胞,凭什么太华就能让面前常年养尊处优的二人跪了一夜不见丝毫怨言,凭什么?
都说长姐如母,自己若是能够有着两位弟弟的尽心扶持,放眼整个长安城中又有何人敢于欺凌,咸宜公主可是清楚地记得,几日之前,十八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掌捆虢国夫人,至今没看杨家做出半分报复,就算是宫中的父皇也不见半分责难,想及此处,咸宜公主不由得双眼通红。
只不过此刻终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咸宜公主走上前去,看着强自镇定的盛王开口道:“琦弟,十八郎,你们快快起来,莫要惹了父皇不高兴,到时候怪罪下来,你们都要遭罪。”
面对着咸宜公主的劝诫,“李清不为所动,细碎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殿门紧掩的紫宸殿,倒是跪了一夜脸色不太好看的盛王李琦,冷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父皇若要责罚,本王接着便是,只是本王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若要她和亲,一生都难返回长安,整日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本王第一个不答应。”
“混账,母后仙逝,长姐如母,如今母后不在,你们就要听我的,万不可因此惹恼了父皇,而且你们怎知太华过去就要遭罪,她已长大,理应为国分忧,而且能够和亲吐蕃王子,百年之后,未尝没有成为一国王后的可能,到时候万人尊崇,怎么过得可能不好?”
“公主不是太华,又怎知道太华心中所想,只要太华不愿,只要本王活着,本王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羊入虎口?吐蕃打的什么心思,你们不清楚?”
“这些年来,本王坐镇剑南逐渐成为吐蕃的心头之患,太华公主是本王唯一的胞妹,他们所想的,不过是日后动起武来,手中多一个要挟本王的手段罢了,本王敢问公主,这样太华嫁过去会幸福吗?”
一时之间,被问得哑口无言,正想要开口反驳,却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着青翠宫装双眼通红的少女,躲过层层宫中内侍的阻拦,向着此处奔跑,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太华公主,只不过经过此事,往日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恐怕再也不会出现在少女的俏容之上。
正愁有气没处撒的咸宜公主看到泰华出现,当即呵斥道:“看看你造的孽,因为你的缘故,十八郎和琦弟已经跪了整整一夜,还不知道待会父皇要如何处置他们呢。”
没有理会咸宜公主的呵斥,身材已经出挑的太华公主跑到李清面前,看着面前即使跪了一夜依旧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双眼通红,目光一扫在看到旁边已经脸冒冷汗,颤颤巍巍的盛王,当即跪下,拿着袖口擦干盛王面庞上的冷汗,哽咽道:“十八哥,二十一哥,够了,够了,太华有就足够了,太华这就去求父皇,让我和亲吐蕃。”
听到此言,盛王李琦顾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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