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随着剑南北境各州援军的抵达,如今的眉州城内已然汇聚了两万兵马,这几日眉州的城防的确增加不少,但是似乎得到寿王返回剑南的消息,唯恐迟则生变的南诏大军的攻势相比于刚开始更加猛烈,原本计划最少能够抵挡五日的嘉州城三日之内就被南诏大军攻下。
依旧是眉州城将军府,李清看着手中的战报,仅仅皱起了眉头,因为李清自己如今坐镇眉州,眉州俨然已经成为此次抗击南诏的总部,原本需发往成都节度使衙门的战报,也是尽皆发往此处,看着堂下一种熟悉的边防各州主将,李清并没有隐瞒,坦言道:“三日之前,嘉州已然失守,南诏大军攻破嘉州以后并没有选择休整,而是直接选择兵分三路,一万人派去攻打青神,一万人派去攻打丹棱,至于南诏国主阁罗凤亲率剩下的四万多兵马向眉州奔袭而来,半日之前,青神县已然失守,驻守青神的王将军血战一天一夜,连同其麾下的一千兵马尽皆战死,王将军本人更是接连斩杀十九名敌军,力竭而死。”
“以目前的形势看来,两日之内,南诏大军势必会师眉州城下,不知殿下有何打算?”这次开口的是一位年龄四十岁上下看上去老成持重的边防主将。
扫了此人一眼,李清站起身来,“不瞒诸位,事已至此,本王绝不会退,他要战,本王就陪他战,阁罗凤以为以举国之力就能吞了我剑南,本王今日就要让他知道,他终究是小看了本王,小看了我剑南道的儿郎。”
“此战过后,无论胜负如何,以一道之力抗衡一国之兵,诸位都足以名垂青史!”
一声话罢,堂下各州主将尽皆起身,纷纷躬身,“愿随殿下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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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眉州城西五百步之外,南诏大军六万大军一字排开,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上百张云梯被腰胯蛮刀的步卒抬着,再往后则是投石机,攻城车,至于南诏国主的王旗高竖中军,被数千精锐骑兵簇拥着。
城墙之上,李清负手而立,一袭得体的玄衣王府,沧桑儒雅的面容之上有的仅仅只是坦然,李清之后,如今俨然已经成为剑南道第二人的王鉷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是并肩而立椅子排开的松州主讲等人,足足十位。
不知何时,南诏大军走出一人,看着城门之上的李清朗声说道:“我家国主此番特邀剑南节度使寿王殿下阵前一叙,不知寿王殿下可敢应邀?”
面对着城下来人的挑衅,李清坦然的面庞上淡然笑道:“南诏国主原来是客,本王作为这剑南道的主人,出城一叙,有何不敢?”
李清一语话罢,身后各州主将齐齐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如今剑南能够勉强支撑,全靠殿下坐镇,若是南诏心存歹意,殿下有个万一,恐怕此战我们会兵败如山倒啊。”
回首环顾众人,李清缓缓说道:“诸位所言,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此番南诏国主有此邀请,恐怕是想一探眉州城内虚实,若是本王借故不出,他势必会小看眉州,与之相反,若是本王出城相叙,反而会让他捉摸不透。”
“就算如此,君子不立于危墙,更何况殿下万金之躯,依我看来,此番出城,不妨让慕将军带上殿下的一千亲卫营,到时候,就算是出现什么变故,也能保全殿下。”眼看着李清决心已定,王鉷唯有退而求其次的说到。
摇了摇头,“本王此次出城,就是故作疑兵之计,若是摆出那么大的阵势,反而会让阁罗凤以为本王底气不足,借而看出城内的虚实,此次出城,本王只带慕凡/李业两人便可。”
眉州城下,李清玄衣蟒服,策马而立,身后跟着两骑,一人白马银枪,潇洒非凡,一人黑马缚剑,沉稳内敛,李清等人对面,一位身形壮硕穿着南诏王服的中年男子跨于白马之上,男子之后,三百名腰胯弯刀身披戎甲的精锐骑兵一字排开,气势非凡。
面容俊逸的阁罗凤看着面前仅仅只带着两人的李清,由衷的赞叹道:“这些年来,殿下威震剑南,如今一见,果然让本王刮目相看,本王身后有七万精锐兵士,殿下此番出城,却仅仅带两名护卫,这份胆气,本王佩服!”
摇了摇头,面对着一国之主的恭维,李清十分淡然:“兵不在多,在精,若是战争的胜负是由兵力的多寡决定,恐怕此刻的剑南道就不是大唐的剑南道,而是吐蕃的西府了。国主身后虽有七万兵士,在本王看来,不过尔尔,本王既然亲自坐镇眉州,自然容不得你们再前进半步。”
双眼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玄衣寿王,阁罗凤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否定李清的说法:“说实话,若非必要,本王也不想与殿下为敌,只是姚州都督欺人太甚,辱及本王妻女,此仇不报,妄为一国之主,本王此番尽起举国之兵誓师北伐,就是想让大唐给本王一个说法!”
听到此言,李清右手微养,眉州城门之上一个人头渐渐升起,“本王早就有言,凡我剑南将士,辱人妻女者,必死无疑,本王此次斩杀张延陀并不是为了给你南诏一个说法,而是因为他触犯了本王的规矩,今日你若是率领军士原路返回,本王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但,你若在敢上前一步,那便不死不休!”
“好一个寿王,如今吐蕃大军陈于剑南北境,你剑南道如今可以说的上是腹背受敌,剑南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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