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咋动不动就磕头,搞得我很难办啊。阮菲心想。双手想去扶他起来,但是又不是很想碰到他,就这么半蹲着杵在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好这时候那个车夫进来解围,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大概理解了阮菲的意思。
“哎呀王老板,你这是何必?人家姑娘已经让你起来了。”
那个被叫做王老板的人这才抬起头,看到阮菲那个动作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
这一动不要紧,刚好牵动了刚才受伤的地方,痛的王老板龇牙咧嘴。车夫赶紧上前去扶他,嘴里透漏着关心。这么看来他俩应该是老熟人了。
“你刚才啊,肋骨断了三匹,还好你皮糙肉厚,不然可了不得了。”听听,这是安慰人的话嘛。
“对了!”王老板反应过来,“钱!那孙子没有给我钱!哎呦这可怎么办啊!”眼泪又要唰得一声掉下来。
阮菲赶紧拿出那颗珠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珠子还在这呢。”
谁知道那个王老板看了一眼珠子,哭得更加伤心了:“我要这个珠子有什么用啊!要是没钱,我怎么赎回我那两个宝贝女儿啊!我不要活了!”
哭得哭天抢地,感情又是一桩人口买卖啊。阮菲瞟了一眼还在喝茶的柳佩青,发现他并没有想要发表什么感言。又回头看看王老板,被车夫拉着,已经要去撞床柱了。
“那个恶老六不给钱,你去把这个卖给别人不就好了吗?”
“这……”王老板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车夫在一旁开口道:“小姑娘有所不知,这种东西,往往是有价无市的。”
“哦?这话怎么说的?”
车夫叹了口气,放开了王老板,王老板也没有继续撞头了,在旁边低声啜泣。
“这种灵珠,要价很高。想必你也看到了,灵珠的灵气很浓重,普通的人是根本拿不了多久的。需要这种东西的往往都是修士。”车夫对这个珠子好像很了解,对着阮菲徐徐道来。
天地间到处都有灵气在游走,但是有些自然产物能够凝聚吸食这些灵气,逐渐形成了修士修炼的用品,阮菲手上这颗便是其一。虽说这个灵珠的灵气和那些珍贵的修炼品没法比,但是要入门的话还是能够快人一步。
“也就是说,那个恶老六其实是想用这个灵珠来修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这下阮菲就有些迷惑了:“那他为啥不自己去买?他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刚才还给了我们那么大一笔路费呢。”
柳佩青都忍不住翻白眼,那是人家给的吗,那是我们抢的!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阮菲把目光投向了王老板,他是当事人,不可能也不知道吧。
可是王老板一直支支吾吾,不是很想说的样子。阮菲等得有些烦了,“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这个灵珠也是恶老六给我的,那我就收下了。”
这下王老板要闹得人财两空,连忙说:“别别别,女侠,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王老板之前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恶老六。恶老六大方地借给了王老板一百两银子周转。王老板觉得这个人也并不是像外界说得那么坏,欣喜地收下了。
一年之后,攒够了钱的王老板去恶老六的家里还钱,谁知这个恶老六不光收了钱,还绑了他的老婆。不管他如何苦苦哀求,恶老六都不放人。最后提出了一个要求。
在这个月的银月会有一场拍卖,其中就有一颗稀罕的金色灵珠,你把他带来,我就放了你老婆。
于是王老板卖了自己两个女儿,凑够了钱去银月会拍到了灵珠。
“可谁知!那个孙子他不守信用,我的命好苦啊!”王老板又开始嚎起来。阮菲赶紧制止他:“打住!”苦命的是你还是你的家人啊。
“所以,你就为了凑钱把你的俩女儿都卖了?那你可真牛。我觉得你找人去把他打一顿效果可能都比这个好。”
这话在理。柳佩青也附和地点点头。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恶老六你现在觉得他窝囊,可是他背后还有他的几个兄弟撑腰。”
又是这种桥段,阮菲每次听到这种桥段都气的眉心突突跳:“那你就把自己的女儿卖了?你卖去哪了?给别人做小?青楼?还是给哪个官老爷当丫鬟啊?”
阮菲本来并不想提这种事,害怕戳中了柳佩青的伤心事。可是这天下的父母往往就是有些那么离谱。阮菲又追问:“还有你说的做生意,你到底是去做生意呢,还是去赌你的生意呢?”
这王老板穿得倒是富贵,可是举手投足之间一点也不贴合他身上应有的气质,畏畏缩缩的,一股子猥琐相。一百两在这个地方并不是个小数目,柳佩青买来的时候也只是花了二两银子。他一张口就向一个恶霸借了一百两。
做什么生意需要一百两?
阮菲觉得这个车夫和王老板都没有说实话,心中的厌恶感逐渐漫过了同情心,现在看这个王老板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并不想继续和这个人扯上瓜葛,阮菲现在只想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车夫愣了一下,说:“现在天有点迟了,到踏云城的话怎么着也得是晚上了。最近踏云城晚上会封城门,只有明天白天再出发了。”
晚上,阮菲只要了一个有两张床的房间,中间隔了个屏风。
阮菲思考了很久,关于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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