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阮菲向面前的这两位“小偷”深深地鞠了一躬,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她认成小偷的人,竟然是踏云学院的两位长老。
阮菲刚才还把其中一个打趴下了,还很狂傲地把人家踩在了脚底下。阮菲掩面,过些天还要参加踏云学院的比赛,结果比赛还没开始,自己就把未来的老师给揍了。
这下误会可就大了啊。
一炷香之前被阮菲踩在脚下的那位长老,他伤口上的灵气已经被另一位长老清除,另一个被临时叫来的踏云学院的学生,正颤抖着双手,给他的师父包扎伤口。
看来这位长老不光是长得凶,脾气也是真的凶。
站在他们对面的阮菲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安爷爷也不告诉我有人来了,刚才外面打得那么厉害,他竟然没有出来解释,难道是故意要试探我的?
阮菲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好几种可能性,每一种都很无辜地把自己思考不严谨的因素排除在外,可以说是十分自私,又无脑。
“行了,毛毛躁躁,包扎一个伤口都包不好,回去加抄十遍静心诀,我明天检查!”瘦削长老垂着眼睛,嫌弃地把那名无辜的学生给赶走了。
那名学生也是可怜,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事,现在却要被训一顿。他走的时候还同情地看了一眼阮菲,以为阮菲也是被长老拉过来训话的人。
阮菲低着头,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看到有人过来,礼貌性地抬头笑了一下。那名学生的脸红了一下,被他师父呵斥了一句:“还呆在这干什么,要我请吗!”声音严肃又凶狠,阮菲撇撇嘴,希望自己以后千万别拜入他的门下。
被呵斥的学生突然脚下生风,退出去之前还不忘向他师父行礼,然后关上了门。
门外,站着柳佩青、拜长风、拜沙三人。他们统统被安千山从屋内赶了出来,安千山还特意嘱咐他们:“别偷看啊。”柳佩青还好,因为他根本用不着偷看。但是拜沙和拜长风这俩师徒,并不是说了就会听的人。
他们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框上,一脸的八卦。
屋内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那两位长老都是踏云学院声望颇高的长老,负责教授踏云学院的各路学生。正如阮菲所见,他们俩关系很好,但是一个脾气暴躁,一个性情温和,经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下面的学生唬地一愣一愣的。
“咳咳。”安千山作为这里的主人,踏云学院的院长,自然是知道今天晚上这起事故的来龙去脉。只是如果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这俩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长老,怕不是要愤然离席。
“怀清啊,不要这么大火气嘛,阮菲也不是故意的……”安千山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叫做“怀清”的这个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是也不好拂了院长的面子,没有接着说什么。
另一个长老就比他圆滑很多,况且也是多亏了阮菲,今晚上才能见识到自己的朋友吃瘪。他说:“院长,怀清他没事的。这个小姑娘下手也有分寸,并没有伤到怀清的要害。”
“哼!那是我躲得好!”被叫怀清的那个人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刚才被那一大片灵气包裹住的时候,他也是被吓了一跳——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灵气。
每个人身体中的灵气都是有上限的,虽然可以后天的修炼提升这个上限,但是阮菲一看就是才成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眼里还有些天真。他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次真的大意了,竟然输给了这个小丫头片子。
另一位长老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看来是我错怪小姑娘了,不是人家留手了,而是你真的没打过。”“你!”怀清长老冷哼一声,知道自己说不过他,选择了闭嘴。
安千山刚才在屋内喝茶,听到阮菲的声音,确实是有意测试一下阮菲的能力,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学院的长老丢了面子。安千山面色严肃,叫阮菲把头抬起来,阮菲迷茫地抬起头来,就听安千山说:“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
说完,他又向门外面喊了一声:“那三个偷听的人也是!”被发现的拜长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不想偷听了,却被他师父拉住:“干嘛呀?反正都被发现了,现在走岂不是很亏?”
怀清长老没想到今天特意来看望“死而复生”的院长,竟然会丢这么大个人,安千山看着他出气不匀,好心安慰道:“你肯定是一时大意,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失手?阮菲才刚刚修炼半年时间,你作为长老,确实该让着的。”
安千山给阮菲递了一个眼色,阮菲会意,赶忙附和道:“这……刚才确实是我使了阴招,怀清长老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之后还希望您多多提点。”说完,阮菲殷勤地走上前去,给怀清长老倒了杯热茶。
“您喝茶,您喝茶。”阮菲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怀清长老虽然吃瘪,但是看在安千山的面子上,也只有把这次吃的亏咽下去。
喝完茶,阮菲起身准备告辞。这里的气氛太尴尬了,而她就是尴尬的源头。现在道歉也道歉了,茶也倒了,应该没她什么事了。
阮菲刚行完礼,准备起身溜号的时候,另一位一直不出声的长老突然开腔:“小姑娘,先别着急。”阮菲面上保持微笑,但是心里面有一群玄影狂奔而过,留下了满地狼藉。
这位长老是个笑面虎,阮菲从刚才的打斗中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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