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小棋总是有事没事就喜欢来这个地方,久而久之就发现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例如他明明就在巨坑之中,为什么柳佩青和阮菲都没有发现他。
“在树的另一侧,那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山洞的面积不大,但是足够隐蔽,更重要的是,山洞比刚才那条隧道更加接近古木。”林小棋边说边用手指在草地上画出大概的方位,阮菲记在心里。
阮菲问林小棋:“然后呢,你是怎么做到隐蔽自己的气息的,包括灵气。”
林小棋很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分享出来,但是想到阮菲的实力和财力,确实足以让整个小岛都化为灰烬。
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友善的姑娘,她刚才说的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一般人,也开不出那样的玩笑。阮菲的双目澄澈分明,林小棋只知道阮菲是被阮家驱逐出去过,至于为什么她的修为和想法都那么惊人,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林小棋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从他那破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件。
“我师父告诉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记下来。”林小棋把纸张折好放进了信封之中,方便随身携带。
林小棋虽然穿得很干净,但是从他那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白的外衫看来,这件衣服指不定是哪一年买的,穿在身上倒也没说不合身。说来奇怪,明明林小棋和阮菲都是一样大,而男孩子到了十六七岁也不应该只有林小棋这么点高才对。
阮菲在暗中对比了一下林小棋的身高,又联想了一下方妈的身高,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难道被吸走生命力的不止是那些植物,还有动物和人类吗。阮菲仿佛记得有人说过,自从那些矿石被积累在岛上之后,河里的鱼虾也不再生长了。
接过林小棋递过来的信件,阮菲打开来看了看,纸上画的是巨坑的简易路线图。只是这画工也太差了,字迹也不太工整,甚至都比不上自己。
“这是你画的吗?”阮菲问,眼神暧昧不明。林小棋尴尬地咳了两声,他知道自己的字很难看,他也没有读过多少书,能跟着师父学一点功法已经是很难得了。
纸上的图案还勉强能够分辨,只是这有些字……阮菲和柳佩青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林小棋红着脸解释道:“这些其实不是字……是我在古木的四周发现的符号,我看着方便,用来打标记的。”
阮菲的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意外发现。
“你说那个地方还有符号?你把那些符号全都记下来了吗?”
林小棋说:“全部倒也不是,我家里没有用来写字的笔,这些符号也是我用地上的灰尘随便画上去的,我能看懂就行了。”林小棋伸手在纸上的某一处指了指,阮菲和柳佩青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那个画了一个小圈的地方应该就是林小棋所说的山洞了。
柳佩青问阮菲:“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阮菲抬头看了看天,时间已经不早了,回去还要耗费很长时间,便说:“要不明天?我们再叫上毒前辈怎么样?”
“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毒前辈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做法确实有些鲁莽,但是也算是用自己的行动换来了很珍贵的信息。
阮菲把林小棋的信件抄录了下来,包括林小棋说的,那个山洞附近的灵气十分浓烈。阮菲和柳佩青起身就要告辞,林小棋却扭扭捏捏,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阮菲问他,“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我还赶着回去吃晚饭呢。”
林小棋憋了半天,声音细的跟蚊子似的,开口道:“你们刚才说……毒前辈,是不是就是我们这里的人?”
阮菲没有思考的时候脑子是真的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林小棋的意思。柳佩青接过话头,问局促的林小棋:“你之前说的师父,难道就是毒前辈吗?”
“是的。”林小棋点点头,“他是我们岛上最见多识广的人,我从小就在他那学习如何修炼,不然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去调查古木了。”
原来如此,看来毒前辈之前在岛上的时候也不能说是无名之辈。看他和村长的关系那么好,而林小棋和村长的关系又是有目共睹的,原来这其中还有毒前辈的事。
反正都是自己家,阮菲要带一两个人回去也不会有人过问。
“就是这了,进去吧。”阮菲下巴一扬,叫上一直跟在后面的林小棋。
阮府门口的守卫给阮菲开了门,阮菲走进去之后就直奔厨房,兴奋的脚步声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而林小棋的脚步则是越来越慢,竟然有些不敢跟上去。
柳佩青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在阮菲的身后,而是选择走了回来,站在了林小棋的身边。
“害怕了现在可以回去,你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呢。”柳佩青的声音平静又冷漠,林小棋的心弦一下子就被触动了。柳佩青瞥了林小棋一眼,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贬低阮菲了,要不是阮菲真的没有在意,他一瞬间就能掐断这个小孩的脖子。
林小棋作为一个入门级别的修士,自然是感受不到柳佩青内心沸腾的怒火。他低着头,正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师父现在一定是身体健康,正在这个巨大的府邸中享受人生。
给自己做好心理工作之后,林小棋才敢迈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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