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拜长风的书馆,才发现他又出门了。
一整天就知道出去,难怪生意做不好。阮菲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想。
晚上,阮菲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她伏在书桌上,手里拿着那块宝石。
宝石在烛光下呈现出碧绿的光彩,和她的眼睛很像。阮家总是喜欢用绿色来代表自己。直系血统的眼睛,青鬼,还有手里的这块宝石。
宝石一直散发出微弱的灵气,但是这灵气就像是烛火的温度一样,温暖不了太多的空间。阮菲现在直接触碰它,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神算子的事情一直在心里是个疙瘩,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和他相关的事情。
碧绿的眼眸注视着碧绿的宝石,阮菲陷入沉思。
到底是算到了我会来这,还是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又或者是精密的布局?
十宝镇的事情虽然有蹊跷,但是阿青也是自己说了出来,他当时是刻意为之。但是在平时的交往当中,他对自己可以说是千依百顺。而且他的内丹被锁,不能使用灵气……难道这些都是装的吗?阮家会为了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砰地一声,拜长风猛地踢开了研究室的门。研究室的房间距离阮菲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拜长风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对里面的人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高兴。
待拜长风离开之后,一直呆在房间的那个身影才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研究室的门。
竟然是柳佩青?他主动去找拜长风干什么?他们关系不是不太好吗?
阮菲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乱,柳佩青回房间的时候,借着月光,她才看清柳佩青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那些层层叠叠的,阮菲以为是布料的东西,全都是绷带。
有些伤口的血还没有被完全止住,暗红色的血液在绷带上留下痕迹。
他的伤还没好?那今天他被自己拖着跑了那么远,还替自己挡了剑?
等阮菲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到了柳佩青的面前,皱着眉头盯着柳佩青身上的绷带。
阮菲才刚到柳佩青的胸口,阮菲不止一次愤恨地想,自己要是高一点就好了。现在这种想法尤为剧烈。
因为她光是站在柳佩青的面前,那些代表着她今天不顾柳佩青感受,让他受到二次伤害的伤口,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了她的眼前。都不需要她低个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佩青被阮菲突然跑到自己面前,下一刻又是莫名其妙的疑问搞得摸不着头脑。
“什么不告诉你?”柳佩青低头,刚好可以看到阮菲颤抖的睫毛。而她下一秒又把昂起了头,“你的伤还没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般情况下,两三天都是不会完全恢复。”
阮菲忘记了,她并不是那个“一般情况”。心里面有些懊恼,眼睛又有些酸。她只想着自己,完全忽视了柳佩青的感受,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左手的皮肤之下,还有和柳佩青的契约。
她怎么那么自私!她刚刚还在臆测她最亲近的人。
柳佩青还没有搞明白阮菲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眼前的这个姑娘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顺着脸颊滑下。
“你……你怎么了?”柳佩青慌了,忘记叫她小姐。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替她把泪水抹去,但是在他的手触碰到阮菲皮肤的那一刻,眼泪就像是夏季的洪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阿青……”阮菲叫着他的名字,轻轻地搂住了他布满伤痕的身体。
柳佩青回抱住她,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拥抱了一会。柳佩青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否有违常理,他其实也是一个二十多年的老光棍一条。既然阮菲想这么做,就随她去吧。
过了一会,阮菲想起了一件事情。
“阿青。”
“在呢。”他们的对话总是这么开始的。
“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你方便和我说吗?”
“可以,但是要不要明天再说,现在有些晚了,而且,”柳佩青指了指自己,“我还没有穿衣服。”
阮菲扶额,今天自己的智商怎么直线下降。
放下心事之后,入睡就显得很轻松。阮菲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被拜长风催命般的敲门声吵醒。
“快醒醒!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孩能说话了!”随之又是对着门一顿猛锤。
阮菲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开门:“这到底还是不是你家的门啊,你能不能轻点啊。”
拜长风没管那么多,拉着她就往研究室走,边走还边说:“今天的消息非常jing爆,你等会可要认真听了!”阮菲朦胧中看着拜长风眉飞色舞,心想这人不会是被研究搞傻了吧。
打开门,发现燕平松也在,抱着手臂,脸色阴沉。
小孩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刚吃下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
碗还没放稳,拜长风就一把提起人家的脚,害得小孩猛地往下一缩,对着他面前的三个人解释道:“看到这个了吗,这个黑印,就是那个禁术。”
“啊,这个你知道说过了,能说点有用的吗?”
“你再仔细看看,被施术者醒着的时候和晕过去的时候,黑印是不一样的。”
经过他这么一说,阮菲捂着鼻子近距离地瞧了瞧,还真的和之前不一样。现在小孩脚底的黑印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但是却能感觉到上面在散发灵气,那种让她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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