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城外,零星的散落了一些村庄,是一些依靠农耕勉强度日的人建立起来的。
农民的生活也并没有那么悠闲,特别现在已经快要入冬,得赶紧准备过冬的材料,不然这个冬天,身子弱一点的,可能就要熬不过去了。
村里唯一的医馆还没有开门,年迈的大夫还在被窝里享受最后的温暖,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醒。
嘴里一边抱怨是哪个冤家这么早,一边推醒身旁的老伴。
“谁啊,这么早,急诊可是很贵的……哎呦我的妈诶,他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一开门,就见到三个满身血污的人站在医馆门口。
拜长风的衣服层层叠叠,昨晚又满是血污,根本看不出个人样,阮菲才会以为燕平松拎着个口袋。经过柳佩青的一番清洗,血污下的伤口暴露出来,众人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有大大小小,总共十几处。
阮菲气得锤桌子,但是生怕把手下面这张脆弱的桌面锤塌自己还要赔,还是想想算了。
“还好昨晚上包扎了一下,不然这流血都得流死。”阮菲不得不佩服柳佩青的应急处理能力,在江湖上混过的,果然不一样!
这个大夫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面对这三个人,竟然没有发怵,望闻问切都十分顺利。等他处理完了伤口,阮菲想进去看一眼,柳佩青也跟在后面,被阮菲一把拉住。
“你干嘛?你好好在这呆着,你的伤还没处理呢。”阮菲颐指气使,迫使柳佩青接受大夫的包扎。
昨晚上阮菲看得出来,柳佩青接下燕平松的第一招已经很勉强,后来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身上的经脉肯定也受到了重创。虽然一路上柳佩青都一直忍着伤痛,但是阮菲还是注意到了。
她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等到拜长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阮菲利用银子诱惑医馆的女主人,老妇人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勾勾地跟着银子走。大夫是个妻管严,只能依着夫人。
刚好是晚饭时间,房间里的人都出去拿饭了。拜长风就这么看着房顶,回想着燕平松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那天晚上,自己还在书馆的柜台后面坐着,估摸着阮菲已经快要回来了。他听见一声脚步声,以为是阮菲,来的人确实十九。
十九来得匆忙,应该是利用灵气为自己加了速。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他以为十九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来的,之前他从未来得这么频繁过。
到了院子里,自己刚要去给他那些安神的药,就感觉到腹部被刀捅了个对穿,抑制不住的疼痛和鲜血不要命地往外涌。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十九,但是眼前的十九好陌生,好像巴不得自己去死一样。
后来又挨了几刀,那时候记忆以及开始模糊,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刀下亡魂的时候,柳佩青冲了进来,挡在了自己面前。
之前自己还在说他的坏话,真是太不应该了,得向他道歉才行。
再后来,阮菲也来了。
阮菲带着柳佩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拜长风瞪着眼睛,泪水从眼眶里哗啦啦地流出来,赶紧放下手里的茶问他怎么了。
拜长风没有说话,张大嘴巴开始嚎哭,被阮菲一巴掌堵住了嘴。
“你哭啥啊,别牵动了伤口。你现在伤口才好一点,你又不是阿青,医疗费很贵的你省着点。”
柳佩青放下饭菜,正端着茶准备喝一口,就听见自家小姐语不惊人死不休。在毁气氛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阮菲塞给拜长风一碗药一颗糖,就和柳佩青坐在一起吃饭。拜长风被阮菲这么一说,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伤心了,端着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哇好苦!”还好有糖,赶紧塞一口。
“是吧,这药我已经给你热了三回了,你再不起来又得重新熬了。”阮菲也想起了在院子里,气氛明明那么好,要是告白肯定成功,没想到又被人阻拦了,亏大了!
阮菲偷偷地看了柳佩青一眼,柳佩青才吞下一口饭,抬头看见阮菲的眼神,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阮菲偷看被发现,胡乱说了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拜长风吃完了糖,才想起来问阮菲:“燕平松后来怎么样了?”
阮菲一听,哟呵,这称呼改得够快的啊,调侃道:“不喊你家小十九了?”
拜长风被噎了一下,瘪瘪嘴:“他对我不仁,我怎么可能还把他当朋友。”
阮菲觉得也是,燕平松的所作所为,真的太对不起拜长风了。
“后来我们就跑了,人太多了,耗下去也是我们吃亏。至于燕平松,就算活着也得是个废人。”
柳佩青回想了一下当天晚上的情形。阮菲的灵气不要钱似的往人血脉里钻,燕平松因为痛苦扭曲的脸,如果被刚刚开始修炼的人看见,可能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不过从这件事我看出来了,”阮菲突然看向柳佩青,“你之前说的那些话,真的不能太真实了。为了自己的修为杀害那么多人,那些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的人,真的是死有余辜。”
拜长风深以为然,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要向你道歉,我之前听信了那些谣言。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当场就没命了。之前真的对不起。”
柳佩青看着阮菲和拜长风二人,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十分不自在。他僵硬地回了一句:“没事。”便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柳佩青内力强大,身体和内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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