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采血的安冬很乖巧,一边揉肚子一边盯着瓶口,生怕血流了出来。
血液采集地差不多了,安冬也表示自己困了,就自己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睡了过去。
安千山也和柳佩青聊得差不多了,阮菲才凑了过来,和柳佩青站在了一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被安千山看出了玄机。
“你们俩这是?”安千山也是一个八卦的人,目光在阮菲和柳佩青之间来回巡视。柳佩青像是一个早恋的少年一眼,脸刷得一下红了。
阮菲这个厚脸皮就不一样了,不光不会脸红,还巴不得向每个人都炫耀自己的恋人。
她又往柳佩青旁边凑了凑,抬起下巴,骄傲得叉腰,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这种形容词……有点不合适吧?安千山心想。听到这句话的柳佩青脸更红了,不敢直视安千山和阮菲,但是又不想从阮菲旁边走开,只好红着脸别过了头。
安千山没想到阮菲和柳佩青竟然这么有缘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性格,真的和你爷爷如出一辙。”想到阮一心那副样子,安千山就好像找回了年轻的时候。
阮菲对自己爷爷的信息格外敏感,想起了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安……额……”阮菲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称呼安千山。安千山也使坏,故意不开口,就等着阮菲叫他。
阮菲的脑子里迅速飞过对长辈的种种称呼,自己这么杵在别人面前也不是个事,还是按照之前的叫法。
“安爷爷……”就叫这个吧,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称呼了!
安千山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诶~”
“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临了了还能见到老友的孙女,真是有福了啊。”
阮菲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劲:“什么临了?您现在可不能死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的!”
“别紧张,我离死还早着呢。我怎么着也有天字境界的修为,哪有那么容易死。”安千山摆手,“我知道你今天来想问啥,是你爷爷的事,还是关于五行环的事?”
阮菲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个安爷爷还真的神通广大,他怎么知道五行环的事的?
“五行环?”柳佩青从未听过这个东西,难免有些好奇。
安千山没了安冬在身旁,很随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招呼着阮菲:“想知道这些,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两壶好酒。”
阮菲撇嘴:“果然和我爷爷是同道中人,这爱好真的一致。”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柳家的小子在这,我说出来没关系吧?”毕竟现在柳佩青还算是外人,还是需要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柳佩青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聊家事,于是主动请辞。
“诶诶诶,不用,”阮菲拉着柳佩青的手,手指稍微用力捏了捏,“反正你以后都要知道的,留下来听听呗。”
“哈哈哈,不愧是阮一心的孙女,你就这么认定以后你们一定会成亲?”
这哪里有人当着恋人的面拆伙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安爷爷。”就算安千山是长辈,这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还没等阮菲表决心,柳佩青先稳不住了:“前辈,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身边的。”
“阿青……”阮菲抬头看着柳佩青的眼睛。
柳佩青注视着阮菲,诚心道:“只要小姐不嫌弃我的,我甘愿一辈子在你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停停停,你这话我听着也不像海誓山盟,倒像是我们结义了。”这话题怎么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这……”柳佩青住嘴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阮菲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嘴角:“不过……我喜欢听。”
“咳咳!”安千山重重地咳了两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他这个人在。阮菲得意回头,鼻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去了。
再看柳佩青,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
安千山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完全脱离了控制,还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好歹也要陷入对未来的迷茫中,自己好就坡下驴,展开一段关于人生的演讲。
失算了。
不自在地挪了下凳子,发出吱呀——一声怪叫,把这一页揭过去。听到声响,阮柳二人才从周围的粉红泡泡脱身,认真听安千山讲正事。
“菲儿啊,从你第一次走进踏云书馆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你手上的五行环,就是证明你身份的最好证据。他是你爷爷花费了整整一年,才打造出的世界上最精巧的武器。”
安千山说,这个五行环本来并不是人类持有的东西,是阮菲的爷爷阮一心,在咆哮谷,因缘际会下得到的。它本来是凤凰的尾羽,后来被阮一心编织成了一个圆环,戴在了手上。
“那为什么我看爷爷是戴在脖子上的,是一个指环的形状。”
“啊,这个啊,我嫌他一个大男人戴着手镯,娘不拉几的,他就给改成戒指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当时阮菲戴着五行环走进踏云书馆范围的时候,安千山就感觉到了五行环的力量。起初他还以为是阮一心回来了,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见老友。但是没想到戴着五行环的竟然是另有其人。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阮一心的孙女。对别人冷漠的要命,但是心又软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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