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无助而痛苦的身躯拥抱在一起,汲取着最后的温暖。
只听电话那头,虚虚传来浑厚的声音,带着木源别具一格的不羁:“季小青,你翅膀硬了敢直呼老子名字了?”
两人皆是瞬然怔住。
季小青惊讶地看向苏晚筝,流的泪瞬间绷住,嘴角木讷地张着。
季小青如获至宝攥着对讲机,抹了把眼泪:“没……没事吗?师傅你真的没事吗?”
“你咒我死?”
“不是啊,师傅,我以为你……”季小青哽咽着,明明在笑着,眼角还不断掉下喜悦的眼泪。
木源在那头冷哼了两声,嗓音低沉虚弱,“暂且没事。妈的,这群人是够狠,还没见到人,就直接往我这里放炮,这是成心不留全尸。”
季小青感叹:“太厉害了,不愧是师傅啊,你怎么从爆炸逃出来的?”
“躲地窖了呗,没被炸到,还算安全。”
木源闷喘两声,听上去像是在爬上地窖,“地窖的盖子也够严实,没有被炸掉,暂时没人发现我在这里。”
闻言,季小青长吁了口气,心情极好,又恢复笑嘻嘻的状态:“这还是归功于我啊,师傅,要不是我跟你提起那个酒窖能藏人,是不……”
“少贫嘴,人送到哪了?谁允许你停下来了?”木源骂他那不正形样。
“我这不是……担心师傅你嘛。”季小青笑嘻嘻地抚着后脑勺,“我跟姐姐都没体力了,正在休息。”
木源恢复严肃表情,字句分明:“别休息了,现在外面不确定有多少人,但应该是往你们那里去了。加快速度走,我等外面安全后,马上跟过来。”
“遵命师傅,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季小青擦掉眼泪,最后那句是走心了,没半点含糊,“师傅你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哭死我了……”
他说着,又不断哽咽起来。
“行了。”
木源笑,悄悄擦掉眼角泛的泪,“没出息的东西,在女人面前掉什么眼泪。”
季小青抹掉眼泪,像个小媳妇撒娇:“我……我这一辈子就为你哭过,你还骂我,没心没肺你。”
木源:“别废话了,带人赶紧走,别我在后面用命给你们争取时间,你在这浪费时间。”
放下对讲机,季小青又重新有了动力。
重新背起苏晚筝,开心得像个孩子:“师傅没事了,姐姐,快上来,我们一起闯出去,我们肯定都能活着回去。”
苏晚筝心松了下来,一边心里对木源产生敬意。在那短短反应的时间里,他竟然能找到地窖钻进去躲避,真不愧是封神的前刑警。
天色阴绵,不知倦般下着小雨。
榕城这一边,同样也是阴云密布。
江吾知坐在桌前,深邃的眼眶里一层倦怠。
显示屏上,蓝点在原地不动了许久,有两三小时。
而海岛那边手下的消息是,火炮放了之后,找遍各个角落,都没见到尸体,甚至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
“江总,定位器的位置真的精准吗?我们已经在这片方圆几里找遍了。”
江吾知抿唇思索了会,对那头吩咐道:“留两人下来找,剩余人继续追。”
木源在地窖里待了很长时间,直到大部队的脚步声离开,他这才慢慢将地窖的木门推开,手里枪已经上好膛。
四周无人,贴着小屋子的墙壁环着走,直击一个手下的背面。
他毫无犹豫,对准那人的脑袋“砰”一声枪响。
硝烟升起,鲜血喷涌而出,那人在地上挣扎两下便不动弹。
木源快步冲过去,以最快速度扒掉那人身上的装备。
防弹背心、两打子弹以及两把枪,收回到自己口袋。
可在他起身时,得之的另一同伙已经发现他。
惊叫一声,那人用枪指向木源。
木源脸色发白,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他闭眼捂住脑袋,接受好那股剧烈痛感。
一阵枪响,震激起满天的鸟儿。
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木源慢慢睁开眼,预想中的痛苦没有传来。
“木警官!”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朗男人声,带着一帮人疾速而来。
当看到海岛的警查制服时,木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找到安定,神情一松,双膝无力跪坐在地上。
席江燃即刻带人过去,同时,医疗队伍及时接住木源的身体。
木源蠕动着无力的唇瓣,唇角泛开轻笑:“你……可算是来了。”
“苏晚筝人呢?”席江燃第一时间迫不及待问。
木源喘了口气,眨着疲倦的双眼:“我让她跟季小青先往这个方向走了,这是对讲机……用这个,你们可以跟季小青对话上。”
席江燃心间一沉,伸手接过对讲机,指挥医疗队将木源送回去接受医治,并带领大部队继续往前追。
“小子,你走前答应我一件事……”
木源躺在担架上,没什么力气的手,忽然扯住席江燃的衣袖。
他俯身聆听:“您说。”
“除了苏晚筝之外,季小青……也要平安地回来。”
木源手指枯槁沧桑,泛着深邃的颜色,眼中动容。
席江燃反手握住他的手背,面带宽慰的笑容:“好。”
“谢谢……”
木源凝望着他,唇角抿出祥和的弧度,慢慢闭上眼睛。
敢在局长桌上拍案叫板的他,很少与谁道过谢,席江燃是其中之一。
他知道,席江燃给了他承诺,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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