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定点守着两位保镖,见到来人先是警觉地起身,随后察觉是苏丘,瞬间愣住:“龙哥。”
真是百年稀见啊,龙哥竟然来见里面这位太太了。
“人还在?”苏丘面无表情走上台阶,沙沉的声音毫无关心。
“在里面睡觉吧。”手下回答,“最近这个月都没怎么犯病,还好。”
苏丘眼神淡漠:“开锁。”
随着钥匙清脆响声,几条锁链垂下后,房门打开。
开启的一瞬间,带入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叶子捂住口鼻。
药味混杂酸臭的味道,十分难闻。
里屋狭窄,走进去便是个窄窄的客厅,旁边一个卧室与一个洗手间。
负责照顾黄绵生活起居的是位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动静起身,扶下老花镜,颤巍巍起身:“哎呀,是……是龙哥啊。”
“龙哥来看看黄小姐。”叶子上前一步,指了指卧室,“黄太太在卧室里吗?”
“在、在的。”老太忍不住多打量了眼苏丘。
不愧是得之的dà_boss,除了脸上皱纹多了些,五官肃穆清明、长眉入鬓,暗沉的眼底满是王者气概,令人肃然起敬。
领他们走进逼仄的卧室,水洗过多次的泛黄床单上,残留着不知何时洒的药汤。
破旧桌角,豁口碗里浓郁的汤汁,味道充斥整个屋子。
坐在这一片狼藉里的女人却浑然不觉,她一头灰银色的长发不知多久没打理了,披在腰间,目光淡视着窗外的景色。
老太太敲了敲房门说:“阿绵啊,你丈夫来啦。”
黄绵顿了下,随即很慢地回过头来。
叶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直视黄绵,她比想象中还要苍老狼狈得多。
脸色瘦弱枯黄,凹陷得能见颧骨,眼皮耷拉下来,盖住半个眼睛,目光浑浊又没有焦距。
身上穿的破衫也不知多久没换了,瘦骨嶙峋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膝盖以下只有小腿,没有双脚。
这副模样,跟医院里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们没区别,叶子难以想象,这位老人是曾经红极一时黄家的貌美千金。
黄绵双眼注视到苏丘脸上,这个沉淡冷漠的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眼里也没有半点疼惜。
她脸颊逐渐浮上冷意,嘴角耷落,用沙哑得可怕的声音,缓缓说:“枕边人,杀人犯啊……”
话出惊到屋内人,苏丘眼神瞬间沉冷,老太太也立刻低头退出房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叶子皱眉,自从黄绵父亲被老龙派人暗杀,黄家就此被得之吞噬后,黄绵受了严重打击,头脑不清醒,常常嘴里跑出些胡话。
一开始苏丘念及这段夫妻情谊,把黄绵安顿在最好的医院治养。
但黄绵染病后疯疯癫癫,甚至好几次偷偷溜出医院,到处胡言乱语,说苏丘是个杀人犯,杀了他的父亲,杀了他们的儿子……
这事多个一次两次,苏丘就后怕了,同时也生了残忍的心思。
在黄绵从医院跑出去的第三次,他派一个手下开车,直接撞断了她的双腿,让她像折了翼的鸟儿,再也无法逃出他的束缚。
不仅如此,还把黄绵安置在这处小屋里,一困就是十多年。
苏丘冷眼与女人对视,残忍狠绝:“我看当年只弄断你的双腿还不够,还该割掉你的舌头。”
“杀人犯,呵……杀人犯!”黄绵手指着他的脸,脸颊淬冷,苍白如纸。
苏丘一抹冷笑挂在嘴角,戴着扳指的手掐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对视,“杀人犯这就带你去看看你的旧情人。”
他毫无留情地收手,将女人甩在地上,宛如沾染脏东西一样,用手绢擦干净手指:“叶子,带走。”
……
酒会宴席上,江吾知作为贵宾邀请到场。
这场是他认识的朋友,做出境服务的老板,江吾知有意无意地打算跟他谈谈出境的事。
喝得醉醺醺的主理人搂住他的肩膀,笑问:“怎么,老江,你不打算继续在‘得之’做下去了?想跑路了啊?我还打算,让你介绍点价格便宜又实惠的乐子呢。”
江吾知浅尝了口酒,笑道:“怎么会不做?只不过业务发展到国外去,我寻思着在国外定居也不错,儿子进监狱,我在这榕城无亲无故的,随便跑。”
“哦,这样啊,那行,找个时间把这事我一定给你办了,不收你费。”
朋友笑说,“你从你那拨点货给我就行。”
江吾知笑而不语。
晚宴进行到一半,江吾知身边的手下忽然神情凝重地凑近:“江总,家里佣人刚才联系我,说外面有一排车等在那,好像是得之的车子。”
江吾知喝酒的动作微顿。
他继续喝完杯中的酒,喉结蠕动,浊色眼底充斥着看透一切的淡然:“是苏丘的人。”
手下不由得慌张地问:“苏丘他……知道了?”
江吾知抿唇笑了声,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都引火上身了,手下不明白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他查得倒快,应该是搜到那几天我不在公司的记录了。”江吾知满脸处之淡然,“不担心,慢慢喝酒,玩尽兴了再回去处理。”
便在这时,江吾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瞧,来自苏丘发的微信。
一条文字都没有,只有两张漆黑的照片。
江吾知微眯眼睛,将手机的亮度调高,逐渐能看清楚照片里女人的轮廓。
她坐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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