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吾知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黄绵睁大双眼,脸沾着几颗温热的血珠。
像纸中洒上几点红梅,那样惊心动魄。
“……龙哥。”叶子不忍看这抱在一起的男女。
“尸体处理干净点,不要留痕迹。”
苏丘凉凉扫一眼地上惊恐睁眼的女人,“人带走,继续关进屋子里。”
叶子俯首:“好,龙哥,那我送您回去?”
苏丘被叶子搀扶着离开,黄绵被两个男人架起。
她浑身已绵软无力,站都无法站立,离开屋子时,还试图死死挣扎,去触碰地上的江吾知,嘴里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词句。
黄绵被押上车子后座,嘴上重新贴上胶布,当恐惧覆盖视线,她意识到又要回到那个环境里,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
“乱动什么,臭娘们!”手下不耐烦,一脚狠狠踢在她的腰上。
黄绵痛得哀叫一声,身上立刻青了大片,倒地不起。
“龙哥怎么说?咱们直接把人送回去吗?”
“嗯。”车外传来叶子的声音,“一定得安全送到了,关押起来,安保设施一个不能少。不然龙哥问责起来,谁也负不了责任。”
“叶子哥,这您放心。”
手下唯唯诺诺上了车,载着黄绵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开着车,时不时看一眼躺在晦暗的后座的老女人。
她时不时发出干咳声,仰着脖子像发情的野猫一样哀号。
“真他娘的晦气。”等红绿灯的间隙,手下咒了声点了支烟,放在唇边抽上。
红灯跳动,转为绿灯。
他踩油门往前行驶时,忽然,从侧方不知何时出现一辆大卡车,直接朝他横冲直撞过来!
“啊!”
大卡车顶着小轿车,直接撞到马路边缘。
重重一下撞击,车上安全气囊闷晕了手下。
黄绵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她惊恐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破了个大包。
卡车后面跳下两个黑色身影,匆匆打开车门,一把将黄绵拽了出去。
“啊——啊!”黄绵受了惊吓失声尖叫起来,拼命想挣扎,惶恐看着面前的人。
其中一黑衣男子查看司机晕倒的情况后,轻轻搀扶黄绵出来:“黄小姐,别担心,我们是帮助你的人。”
她惊异地睁大眼睛,被搀扶进大卡车后的一辆黑色宾利里。
“哪儿?这……这是哪儿?”黄绵坐在车上,无法安定,不断拉住旁边的黑衣男人询问。
黑衣男子耐心同她解释:“我们现在去席总家里,席总,明白吗?是席总把你救出来的。”
……
“我奶奶?”
吃过饭,苏晚筝在庭院给花浇水时,听到席江燃,怔怔回头瞧他,“我印象里还真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看过她和苏丘的照片,据说奶奶是当时榕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那你想见见她吗?”席江燃把着她的手腕,轻轻喷洒在花瓣枝叶上。
新春刚过,梅花还绽放得旺盛。
配上珍珠般的露水,就宛如坠上一串项链。
苏晚筝怔了下,偏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他高大身躯几乎把她环圈在怀里,迷人成熟的男性味道倾覆着她,将她包裹其中。
苏晚筝扯笑:“哪是我想见就见到的。你不是说了吗?苏丘把奶奶圈禁了起来,我怎么见?”
席江燃扫一眼秦虚的短信,露出淡笑,将水壶放下:“人已经到门口了。”
“啊?”
苏晚筝疑惑,似懂非懂被他牵到门口,他的那辆旧款宾利不知何时已在庭院里。
秦虚从驾驶座下车,同她跟席江燃点头致意:“席总、太太,晚上好。”
“人带来了?”
“嗯。”
今天宴会的主理人是秦虚的哥哥,秦虚也在宴会当中。
当他看到江吾知收到一条短信,突然脸色匆匆离开时,便觉事情不对,及时联系了席总。
席江燃立刻下达命令,叫他全程跟随江吾知。
随后,秦虚便目睹了苏丘带着黄绵下车的情景。
苏丘领人进屋后,秦虚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但清晰听到一声枪响。
随后,黄绵被安然带离,被枪击中的应该是江吾知。
秦虚猜测,想必是他背着苏丘,新年夜暗杀苏晚筝的行动被发现了。
席江燃了解清楚了事态经过,立刻加派两辆车跟在载着黄绵的车后,始终没叫苏丘察觉,反将他一军,将黄绵夺下。
黄绵常年服侍在苏丘身侧,是对他最为了解的女人。
而苏丘始终囚禁着黄绵,不单为了钓江吾知,也一定是因为她手里握着苏丘不为人知的死穴。
迎着凛冽的晚风,苏晚筝惊讶地睁大双眼,看着被搀扶上轮椅的老人。
她衣衫破旧,有被撕扯过的痕迹,灰白长发凌乱不堪,笼罩住削骨般的脸,一双眼睛了无光痕。
这是她的奶奶……?
苏晚筝无法相信,也无法将这副面孔与照片上美艳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席江燃俊容沉寂,缓步走上前。
黄绵看到席江燃时,怔了一瞬,下意识喃喃着捂住轮椅,不想前进。
出于对苏丘的恐惧,她对这些衣冠楚楚却气场沉冷强大的男人十分害怕。
席江燃走到离黄绵一米远便停下,微微俯身,嘴角勾出温淡的弧度,对她伸手:“黄太太,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席江燃,是您孙女苏晚筝的丈夫。”
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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