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首饰安幼筠也是秉持着能低调就低调,但是绝不给安明杰省钱的风格来的。
最终选了两套完整的头面,又单独定了几只钗子和步摇,还有几副手镯。
样式简单,可材质却是不普通,不夺目但都耐看的很。
最后又在金铺定了一包金叶子,这种东西看起来精巧的很,观赏性和价值都极高,又方便兑换流通性强,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最喜欢的打赏莫过于它了。
等各个铺子的师傅都离开以后,半夏给坐在桌子前的安幼筠递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凉茶,站在一边有些欲言又止着。
看着半夏这幅纠结的样子,安幼筠觉得有些好笑。
和乐冬的性子截然相反,半夏心思细腻的很,说话做事举止有度。
安幼筠一直都觉得以半夏的脸蛋和处事的态度,若是生在高门大户中,定是个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大家闺秀。
气质过于出挑,完全不像是一个丫鬟。
这大概也就是前世炎王一眼就看中了半夏的原因吧,不过只可惜红颜薄命,这样娇俏的人没有一定地位的门户所庇护着,命运总是大多悲惨的……
不过这一世,安幼筠自然是不会再让那样的悲剧发生。
“现在房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你说便是。”安幼筠轻轻押了口半夏刚递上来的凉茶,一如既往的清凉可口唇齿留香。
说了这么久的话,她也的确是有些口渴了。
“小姐,下午您订的行头规格是不是高了点?这样老爷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吧。”
她们主仆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向亲密,既然安幼筠开了口,半夏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中午的时候,你们不是都瞧见父亲来了么。要订什么我自己做主便是,不用再去通报他。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放下手中精巧的茶杯,拿出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嘴角。
安幼筠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话,自然是没有反悔的道理的,就算是生气,也只能自己憋出内伤,怪不到她头上来。
“可是……就算大爷不会说什么,心里也总归是不痛快的,到时候万一在心里怪罪了小姐,本来小姐就刚刚受了罚,大爷的气还没消,这下会不会更伤了父女情谊。”
这话本来不该由半夏一个贴身丫鬟来说,可半夏、乐冬姐妹两个七岁起便来到了安幼筠的身边照顾。
安幼筠是什么性子,半夏再了解不过,再加上乐冬又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所以哪怕明知有些越矩,还是忍不住提醒着。
看着满心满眼全是在担心自己为自己考虑的半夏,安幼筠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真心实意为自己好的人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就算是今儿个我不订这些东西,在父亲眼里我依然是个不明事理赶不上安有容一半的不讨喜的姑娘,与其这样落不得半点好,那还不如先给自己谋点福利不是?”
安幼筠太了解安明杰了,就算自己今天什么都没要,在安明杰的心里也不过是自己这件事情问心有愧不再好意思罢了,是断然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懂事,从而对自己更亲近一些的。
“而且,进了宫不比在家,处处需要靠自己上下打点,家里这边又是帮不上的……”
安幼筠和半夏仔细的说着,这些事她是没准备瞒着俩人的,毕竟进了宫也就是她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
而且半夏的心思又细腻,很多事有人在旁边给自己提点一下出个主意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到自家小姐的解释,半夏不再说话了。
当初她和乐冬虽说才是七岁的小姑娘,但因着脸蛋清秀,差一点就被人牙子卖到了妓院做小工。
要不是夫人看见了于心不忍特意花高价把她们俩买下来,她们姐妹俩现在还不知道会生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中。
所以对顾念,半夏总是感激的。
来安家也这么多年了,安家上上下下是什么个脾性,大家也都清楚。
以大爷对小姐的态度,谈父女情谊未免真的可笑了一些。小姐说的没错,这个家是靠不住的,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一些才是。
距离进宫也不过仅剩半个月而已,这半个月安幼筠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在院子里找一个阳光充裕的地方,微眯着眼睛,一坐便是一天。
“姐,咱家小姐没事吧,每天就这么干坐着,莫不是病了吧。”
憋了好些天,乐冬是真的忍不住,跑到半夏旁边悄悄的嘀咕着,小姐这些天也是有些太反常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呸呸呸,一天天你这小脑袋瓜竟合计些什么呢!小姐能有什么事,你有这功夫就去把要带的衣服收拾收拾,省的太闲了胡思乱想。”
“衣服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嘛。”乐冬委屈的嘟囔着,她不过就是问问而已,也是担心小姐嘛。
这次虽说安幼筠要带着乐冬和半夏两个人进宫住不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东西收拾完却也实属不多。
之前订的那些东西早就做好了送了过来,全部直接打包准备带走。
安幼筠原有的家当也不多,几套常服,贴身衣物,还有一匣子的首饰,和三千两的银票。
那三千两的银票自然和安家没有半点关系,是自从安幼筠满了十四周岁以后,顾念每次来看望都会带些钱塞给女儿,生怕安幼筠独自在安家受委屈。
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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