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少没有立即开口,倒不是觉得江橙儿小题大做,只是在权衡此事的利弊。真要计较起来,恐对江橙儿影响不好。
“你……你还不肯放过我,非要赶尽杀绝!”再加一桩罪,尤大就死定了,他吓得脸色惨绿,带着哭腔乞求。
“江姑娘,你就饶了我吧,都怪我胡说八道,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有身孕。是我嘴贱,嘴贱!”
尤大装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孙婷婷哑然失笑,哈哈,未婚先孕!尤大太有才了,亏他想得出来。江大妮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说不定已经跟男人**了,哪天搞大了肚子才好笑呢。
迫于六哥的警告,孙婷婷不敢直接嘲笑江橙儿,她拐了个弯。
“大妮,得饶人处且饶人,尤大已经认错,你就别斤斤计较了。再说了,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不止你,咱们整个村的人都跟着丢脸。”
江橙儿柳眉一挑,怒而质问:“孙婷婷,你胡扯什么,我状告恶人,使其受到应有的惩罚,怎么就丢你的脸了,丢全村人的脸了?
你说我斤斤计较,你可知道诽谤会对人造成多大的精神伤害。舌头底下压死人,咱们村里上吊自杀的那个大姑娘,就是被人造谣害死的。难道非把人逼死了,你们才觉得事态严重?”
孙婷婷哑口无言,悄悄瞄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江橙儿暗道,她不信孙六少心里不被触动。
那个大姑娘生前暗恋孙六少,秘密曝光后,遭到了长舌妇的围攻。大家都骂她长了满脸麻子,丑得吓人,还肖想美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长舌妇们还造谣,说她半夜爬村正家的墙,对孙六少投怀送抱。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大姑娘伤心羞愤之下,上吊自杀了。
此事虽和孙六少没有关系,但毕竟牵扯到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相信他不会无动于衷的,必定也恼恨造谣生非之人。
果然,沉默了片刻后,孙六少冷着脸,吩咐手下,速去找一个大夫前来,为江橙儿诊脉。
江橙儿趁机问:“镇上药堂里有没有一个叫空青的小郎中,如果有,可请他前来,我还欠着他的诊费没还。”
江橙儿一直记挂着这事,今早出门前,把欠空青的十五文诊金塞进包袱补丁的空隙里,打算若是遇到他就还上。
江老三只看到了外面的五百文,不知道里面还暗藏着十五文,所以没有猜对钱的数目。当包袱抖动时,十五个铜钱像变戏法似的,突然掉落出来,帮江橙儿斗败了江老三。
方脸官差想了想说:“有一个经常走街串巷为人诊病的小郎中,好像叫空青,但不知道是不是镇上药堂里的大夫,我帮你打听一下。”
在等待大夫来的时间里,江橙儿也没闲着,把今天需要买的生活用品都买齐了,只剩下束脩礼了。
令人高兴的是,方脸官差真的把空青小郎中找来了。
江橙儿和空青打了个招呼,简单说明了请他来此的目的。
当空青听到江橙儿让他给诊喜脉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他愣了愣,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才迟疑着伸出手,认认真真地试了脉。
而后,他十分明确地说,没有诊出喜脉,江橙儿压根没有身孕。
这下,坐实了尤大的诽谤罪,尤大彻底绝望、崩溃,完了,一辈子完了!
造假罪,强暴罪,诽谤罪,三罪并罚,他一辈子都别想出监牢了。
江橙儿冷笑,尤大罪有应得。欺负她的人,要受到十倍,百倍的惩罚。
尤大在供词上画押后,被官差押解着送往衙门了,孙六少也要回去做一下案子的后续工作,禀明上级即风平镇的里正。
镇上的案件审理过程比较简单,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程序,抓到人定了罪,关起来就行了。
孙六少是里正的得力助手,素得里正信任,大事小事基本上都由他出面处理,里正乐得清闲。此案无需里正再审理一遍,只需禀明他即可。
孙六少临走前,嘱咐自己的妹妹,今天的事情必须守口如瓶,回到村里不能乱讲一句。
孙婷婷迫于六哥的威严,点头答应了。
孙六少看了看江橙儿,意味深长地说:“江橙儿姑娘,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的是真正的认识。我很好奇,如果我哪天惹了你,会不会被你大卸八块。”
“多谢孙六少秉公执法,为小女子主持公道。”江橙儿恢复了清冷的神色,“你可以试试。”
她又变了,这女孩天生两幅面孔。孙六少微微靠近她,含笑轻语:“我还是更喜欢热情似火的你。”
江橙儿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回道:“我还是更欣赏不臭美,认真工作的你。”
“哦……臭美也是一种美,能得江姑娘欣赏,我深感荣幸。”孙六少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江橙儿转而拿出十五文给空青,他还是和上次一样,怎么都不肯收。
江橙儿故作不悦:“你开的又不是义诊,为什么不收诊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可不想占别人便宜。”
理由?有。空青眨眨眼:“日后江姑娘会知道的,后会有期。”
拿着钱竟然送不出去,江橙儿也是无语了。
好吧,下次来赶集送空青几块香皂,算是还他这份人情。
接下来,江橙儿在街上转悠,打算买份相对来说贵重点的束脩礼。
她转到集头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张质地上好的白狐皮,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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