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暗处的灯散发出昏暗的光晕,宫亦年起身,无声的移动到卫生间门口。
手握在门把上,他紧张的往下转动。门开,里面空空如也。往里走去,他发现洗手台上属于黎果果的洗漱用品通通都消失不见。
她走了?想法一闪而过,他快速的打开衣柜。
“呼!”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摸着上面的长裙。衣服还在,人没有离开。
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她的洗漱用品都消失了。宫亦年依次将所有的柜门打开,甚至是抽屉也都不放过。直到拉开最后一个,他内心才愿意相信,黎果果真的离开了。
“妈!”急匆匆跑下楼,宫父宫母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着他们的样子,就是在等待着他。
“果果呢?”宫亦年慌里慌张的追问道。
宫母优雅的抬起手,整理着侧脸上的头发,慢腾腾的看向宫父,“老公,你说果果这会儿到了没?”
“这会儿估摸着在去酒店的路上。我们晚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宫父配合着宫母。
言语中,宫亦年内心的猜想被证实。她果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不,一声不吭只针对他一个人。
宫母瞅着宫亦年,继续道:“哎,一两个月见不到果果,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想她的话,我们就去找她。正好我那边有朋友,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去会会老朋友。”宫父与宫母商讨起来,宫亦年彻底的成为家中的隐形人。
他很生气,气黎果果的消失不见。在她的心中,可能还不如家里的张妈。此时的老宅让他觉得乌烟瘴气,不在追问,他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离开了。
宫母想喊住他,却被宫父拉住了。事情发展到如今,两个人都有问题。他们需要时间冷静思考,想通了,问题自然解决了。外人插手,对他们来说是拔苗助长。
围绕着城市转悠,宫亦年没有去处。控制着大脑不去想她,可这些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心疯了似的想念着黎果果。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重复在脑海放映。
“滴滴!”宫亦年拍打着方向盘,狂怒的按压着中心方向的尾巴。
a市的另一边,黎果果手捧着鲜花,提着果篮来到墓地。
风吹动着枝干,花草随风飘动,发出簌簌声。墓地后方就是小山丘,似乎有小动物的存在,哀嚎的叫声笼罩着整个上空。
黎果果踏着稳固的步子,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在墓碑前。
许久未来,照片上都留下厚重的灰尘。翻找着背包,黎果果拿起手帕的一角,轻轻的擦拭着。
黎父黎母在一个墓里,照片上,两个人紧紧相拥,一脸微笑的看着黎果果。
牵强的扯出微笑,黎果果抱着双膝倚靠在上面。余光注视着他们,“爸妈,你们在上面还好吗?原来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到嘴边的委屈,她竟然说不出口。就如同网络所说,看对父母只诉说好事,不敢将负面情绪让他们知道。
黎果果仰头大笑一声,指尖擦拭着唇角,“你看我,长大了还跟个小哭包似的。爸妈,我想你们了。不过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宫父宫母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对待,处处想着我。只不过,我对他们有所隐瞒。”
说罢,空气又变得安静下来。她抬头看着天空,稀疏的星星在散发着璀璨的星光。
她将食物摆放整齐,又将鲜花整理好放在一侧。她絮絮叨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又开心的,也有难过的。
聊着聊着,她便倚靠在墓碑上睡去。
半夜,宫亦年回到她和黎果果的住处。屋内定时有人打扫,一切和离开的时候一样。
来到卧室,遍地都是黎果果活动过的地方。
“你回来了。”黎果果朝着他走来。
宫亦年打开臂膀,任由她脱下身上的外套。
“今天很忙?这么晚才回来。”语气里,带着不悦。
宫亦年宠溺的笑着,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触手便化成一团灰,面前的人影消失不见。
原来是幻想!宫亦年笑着,解开扣子,无力的将身体摔在床铺上。盯着天花板,他睡不着。也不知道现在的黎果果在哪里,做什么。
黑暗中,一抹黑色影子从茂密的草丛中走出来。停在黎果果的身旁,蹲下身,掰着她的脑袋,轻轻放平在一侧。手中的毛毯铺盖在她的身上,俯身向前,温柔的亲吻在她的额头上。
噩梦惊醒,宫亦年抚摸着额头的冷汗,眼睛不安的扫过屋内。拿起手机,没有一条未读短信与电话。
打开微信,宫亦年犹豫再三,生气的将手机丢弃在一旁。他倒要看看,黎果果什么时候会联系他。
一切正常,生活依旧进行。议论多了,大家也都乏味了。宫亦年与张可欣的事情也就不在让人八卦。
从墓碑回来,黎果果对收起的毯子产生疑惑。深夜的墓地里,是谁给她盖上毛毯担心她受凉?想不通,也不敢想。一切都只当做是墓地巡逻人员所做,将事情简单化。
黎果果给宫母道了平安之后,手机便关机,不与外界联系。
数日,宫亦年回到住处,看着荒芜空荡的房间,他便没有待下去的动力。久而久之,他便没日没夜的待在公司,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亦总。”陈特助推门进入,“你今晚还不回去吗?”
宫亦年揉着太阳穴,看向墙壁上的钟表,“时候不早了,你下班吧。”
陈特助将咖啡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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