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强晋级后的第一场比赛,硝烟四起,场子里热血沸腾。
五位评委正坐舞台下方,百位舞者手持序号牌,依次上台,单人solo,台下观众零星落坐,欢呼声大的反而最属舞者,他们知名气而畏强者,只在知名舞者上台时才热血欢呼,以表敬畏与尊重。
岑偈冷着眸子,默不作声。首轮晋级八十人,他的出场序号正好是八十。
又一位呼声大的舞者上台,身旁的女生太过激动,自带噪音,身子一歪,往岑偈身上靠了一下,她转过头,笑道“不好意思。”
岑偈拍了拍刚才女生靠的地方,并没有对方想象中的回以一笑,淡淡道“离我远点。”
许是他眼眸里的寒意太甚,女生闻言真就离他远了许多。
不经意间抬眼,斜前方亦有一个同他一样没有激动欢呼的背影。他静坐着,发丝散着聚光灯的柔光,脖颈白皙修长,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衫,显得背影很清瘦。
岑偈别开了目光,今早出门时,自己一身街头潮范,而白岂渊一身白衣,不像是去参加街舞比赛,更像是翩翩欲飞的白衣仙子,当然,岑偈当时没这么想,是之后回忆起来的想法。
台上的那位大神顺利晋级了,晋级的席位又少了一个。
被岑偈冷眼了的女生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激情,但就是因为刚才看了那一眼,她不断地用余光看他,初始没看清,只觉得旁边的男生挺清秀的,看清之后,才惊觉,他生得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冷酷之气。
跳舞的人大多热情大胆,这个女生亦不例外,虽然还是与岑偈保持着距离,却主动出击“你好,我叫栗子,你叫什么?”
岑偈则过头看了女生一眼,声音依然很淡“岑偈。”
得到回应的栗子比刚才见大神上台还激动,但喜不言于表,她又问“你是跳什么舞种的?”
岑偈说“我是bboy。”
栗子便打量了一眼,大多bboy个子不高,因为bboy是以footork来显示舞者的个人风格,个子矮能更好地控制肢体力量,但眼前这个男生,腿好长,难以想象他做地板动作是什么样,想及,栗子开始隐隐期待了。
察觉到栗子的目光,岑偈抬了一下腿,用眼神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栗子笑着摇了摇头,也开始介绍自己“我是一名locker”
岑偈随意地点了点头,一副无感的样子。
自认为很大方热情的栗子从没有遇到与人交流不下去的时刻,现在就是了,她见岑偈那丝毫不感兴趣的表情,不知道接下来该接什么话比较好。
人群再次躁动时,栗子与岑偈同出一辙的表情,不感兴趣!但栗子多了一丝郁闷的情绪。
白岂渊上台时,台下很静,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或许还带着些许的紧张,他向台上的评委介绍自己“评委老师好,我是白岂渊,来自liondance,是jazzdancer,我表演的作品名叫作《白鹤》。”
中间位置的评委拿起话筒,声音低沉“好,请开始表演。”
舞台不大,音响设备也不是很好,但好在人群寂静,国风音乐缓缓响起,白岂渊林立的姿势真如一只白鹤般仙风道骨。
他身体的扭动起初极柔和,如白鹤初苏醒之美,层层递进,直至展翅高飞,动作干净利落,极富美感。
白岂渊是第一个将舞台跳得具有意境的舞者,台下的其他舞者静看,却隐隐躁动,岑偈亦看直了眼。
jazz本就是追求内心表达的舞蹈,极富优雅性与个人创造性,白岂渊将之表现得淋漓尽致。
五分钟左右的表演结束,单腿落地时,亦如一只翩翩白鹤。
上台时,无人问津,表演结束后,所有人还沉浸在氛围里,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全场欢呼鼓掌。
岑偈缓过神,也开始鼓掌。
栗子注意到,他先前的鼓掌极其敷衍,跳得差劲的结束后都不带看一眼,现在却是满眼的欣赏,手上动作也不含糊。
白岂渊对着台下鞠躬。
评委投票,五人皆给了票,得五票的人不少,白岂渊却是惊艳了所有人。
下台时,林亚琦在观众席上站立着,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双手竖着大拇指。
白岂渊在晋级席位上入座。
栗子上台时,亦很紧张,她是79号,没有全票通过,得了三票,被同舞种的人callout,好在最后以二比三晋级。
到岑偈时,栗子就怀着好险的心情拭目以待。
岑偈上了台,看了栗子一眼,说自己是hip-hop舞者。他本就没有准备什么,自选的音乐跳hip-hoyle,他舞感极好,多种风格转换运用灵活,肢体控制力很强。
结束时,台下掌声亦很激烈。但再强也摆,不用心还是能被人识破,尤其是离他最近的评委,有两个没有给票。
被同舞种的舞者callout,岑偈之后还有不到20名舞者,80强的座位已经所剩无几。看向晋级席位时,他心中亦慌了一下。
上来callout的舞者要用上一个舞者的音乐,岑偈选的音乐节奏鲜明,挺容易卡点的。
舞者自我介绍“各位评委好,我叫王珲,是一名er。”
音乐响起,王珲先完美地用一段切入音乐,他舞感极佳,动作纯粹,却缺乏技巧,看着舒适,但没有令人眼前一亮,总之和岑偈刚才的表演比起来挺贫乏的。
被callout的舞者不需要再跳一轮,评委直接投票。
岑偈看向投票的评委,两个给了王珲,两个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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