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借着工作借口来找易泽寒的多的是,前台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着,空档时,前台小姐问她:“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他见过我。”
前台小姐机械地从电话前抬眼,发现她就是前不久得了优秀青年导演奖的明诺涵:“明小姐,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对方似乎在这一秒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工作职责,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公式化,明诺涵没想到这都有她的粉丝有些意外的接过本子签了自己的名字,那双白皙的手指和略潦草又不失工整的字,引得两位前台小姐连连尖叫。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从明诺涵身后传来,她转过身,发现公司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路虎,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就是易泽寒,而说这句话的人,是易泽寒身边的助理李重,颁奖典礼那天在电视上见过他。
易泽寒今天穿了一身黑白休闲西装,给人一种冷冽的气场,前台小姐也慌几秒,很快,又重新抬头看着易泽寒和李重,没有了刚才开小差被抓现行的慌乱,脸颊上浮现了专业的微笑:“易总好,李助理好,这位是成亦影视公司的明诺涵小姐,她想找易总您谈事但是没有预约,您看……”
他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穿着一条蓝色修身牛仔裤和一件条纹衬衣,给人一种历练干净的感觉,他收回目光,语气平淡:“来我办公室。”
易泽寒的办公室在顶楼,占据了整整一层楼,沙发旁的落地窗可以看见窗外的大半个城市的景色,沙发边有个磨砂玻璃门,里面应该是他个人的休息室,他把外套搭在了真皮沙发的椅背上,指了指旁边的小沙发:“坐。”
前几天李巧说他是冰山她还不信,现在觉得李巧形容的非常恰当,有的人出场注定自带气场,他坐在沙发上,拿着茶几上的文件翻阅着,神情专注:“不知道明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您找我们公司拍了一部纪录片,我很感兴趣,所以想来找您谈谈。”明诺涵屏气凝神的等着他的回答。
易泽寒挑了挑眉,继续一心二用:“我知道明小姐很优秀,但这个纪录片,我没有交给女人的打算。”
如此直白的怀疑自己的能力,或者是性别歧视?但明诺涵却没有生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反问:“易先生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职业操守?还是单纯的性别歧视。”
“性别歧视?”他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两个如此直白的人的这场谈话,似乎能闻到一股火药味,易泽寒显然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斜了一眼,“如果明小姐是为了这件事,很抱歉,不送。”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露骨的当面拒绝她,并且直接下了逐客令,怀疑能力倒无所谓,她可以证明自己,但他摆明了是性别歧视。
明诺涵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犟起来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认定的事情从不随便放弃:“被拒绝我有权知道我为什么被拒绝,不是么?”
易泽寒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沙发上翘起了自己的腿,面颊阴沉的看着她:“都怀疑。”
这要是其他人,估计早就被吓跑了,但明诺涵继续追问着:“易总,你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信服。”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易泽寒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兴致,以至于他耐着性子给了她答案:“明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得了大奖,但你拍过纪录片么?你觉得女人的心理和生理承受能力会比男人强么?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给新人机会,既然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承担风险选择你?”
这个理由说的明诺涵哑口无言,他是商人,不是乐善/好施的慈/善家,做事优先考虑时间成本,他也没有给自己机会的义务,但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出办公室不是她的风格,她对他伸出手:“谢谢易总的坦诚。”
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准备喝水,似乎并没有和她握手的打算,明诺涵摆摆手,一笑起来唇红齿白,她握住了他手中的杯子:“现在我改主意了,你的纪录片,和你,我都要。”
她放开握住杯子的手,潇洒的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易泽寒拿着杯子看了半天,一口水都没喝,又把它放回了茶几上,擦了擦漾到裤子上的水。
“易总,这是明小姐的全部资料。”李重敲了敲门,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文件中还夹着几张照片。
“你很闲?”易泽寒把它推到了一边,如果他周围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都要查一遍资料,那他就不用工作了,天天看人家的资料得了。
“易总,我不闲,但我不会放过你身边每一位未婚女性,因为我一直期待有人能收了你,治治你的脾气。”
一般人不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李重敢,因为李重知道,只要他心情不差,你就是安全的,他不会冲你发火,他只会无视你。
被当成空气的李重又把资料挪到了他眼前:“明小姐的父亲曾经是法医,在世的每一年都获得了敬业称号。”
易泽寒身体一顿,继而翻开了她的资料,视线在纸上一行行的浏览着,最后摸了摸下颌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明诺涵联系了父亲生前的同事,大致的了解了刑侦部门及法医工作的日常工作流程,获得局里领导的同意后,录制了短视频,最后通过图片剪辑修改,合成了一部带有公益性质的宣传片,没有那么多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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