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臣末用兵极其诡异,与其对阵,得求稳,切不可心急而被他带乱节奏,我让博拜兄弟跟着你,好有个照应。”
“我不需要人保护,可王兄是我弃人的王,博拜大哥还是留下来保护王兄吧。”
“我弃人皆是勇士,都不需要被别人保护,可是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得保护妹妹,这总没错吧。”
“这倒是,那我就不跟王兄啰嗦了,虽然我不相信那个什么安先生,但是他说得也还是有几分道理,不管陶臣末会不会履行承诺先解决余怀群,最终我们都还是会面对面的,所以得早去桐州做好准备。”图兰骨柔笑道。
“好,不过你要记住,若实在对付不了他,你人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本王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图兰冰穆宠溺道,后又向图兰博拜说道“仗可以不打,但郡主必须周全。”
“王爷放心,臣一定让郡主平安无事。”
“行了,好好的说这些干嘛,不就打一场仗嘛,搞得像见不着了一样。”
而此刻,聂无相也回到了佑州余怀群大营。
见到聂无相回来,余怀群赶紧上前探听泰安的动向。
“陶臣末已经领着十万大军北上了,相信很快就能达到这里。”
“啊?那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
“这……倒不是怕,只不过我的兵力要与十万云卫精锐对阵,确实是有困难啊。”
“谁说让你与陶臣末硬打了?”
“那国师的意思是?”
“随我来。”聂无相淡淡说道,领着余怀群进了军营,二人密谈许久,听完聂无相的安排,余怀群愁容渐散。
余怀群惜不惜命陶臣末并不清楚,但是他确信余怀群惜兵,佑州所剩兵力虽说多是残兵败将,但这是余怀群的家底,余怀群要想有所图谋,必然会保存实力避免与他硬拼,而余怀群背腹受敌,很显然十分被动,所以这么一看,余怀群只有一个选择,抓住一个靠山,至于说这个靠山是卫戎还是北弃,那就说不清楚了。为了避免卫戎和北弃利用余怀群的兵力,陶臣末只得加快行军,想法尽快在余怀群倒向敌人之时将其彻底打掉。
但余怀群却奉行聂无相的指示,一路上并没有给陶臣末什么阻击,而是走走停停,躲躲闪闪,一路向北而去。
陶臣末渐渐看出了余怀群的意图,想来这余怀群应当是准备去投靠北弃人了,于是进一步加快行军,意图截掉他北上的路。
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余怀群在佑州待了多年,对佑州地势十分熟悉,而且他早得消息,先一步开拔北上,这就让陶臣末追得甚是辛苦,加上害怕余怀群暗地设防偷袭,陶臣末也不敢过于肆无忌惮的追击,于是两军就像有默契一般始终保持着两日的距离,根据沿途抓获的余怀群部残兵供述,余怀群确实是下令全军北上,意图进入桐州,但具体是否直接投靠北弃,这些人并无完全把握。
陶臣末下令就地修整,全军停止追击。
“难道余怀群当真投靠了北弃人?”魏文忠也很是不解。
“此事甚是奇怪,若说余怀群要投靠北弃,应当早就行动了,为何一定要等到我们大军北上他才开拔?”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故意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好让我们一步步进入他的圈套。”魏文忠道。
“可是这个圈套到底是什么呢,暗地设伏,这一招太老套了,我陶某人是不会上这个当的,那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陶臣末疑虑道。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余怀群早与北弃暗通款曲,他之所以不急着投入北弃怀抱,就是为了让自己当诱饵,引我们上钩,尔后再与北弃人合力攻击我等,而这也算是他加入北弃的投名状?”
“有这个可能,前方探子有何消息?”
“探子消息与前几日并无明显变化,余怀群一直在往北走,他一直带着主力部队,并未见有伏击的迹象。”
“这倒是难倒我了,从先前交手的情况来看,余怀群没有这般精明,他这是受了高人指点啊。”陶臣末疑惑道。
“北弃账下有不少汉人谋士,图兰冰穆本人也甚有谋略,余怀群若是倒向了北弃,有人给他出招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意引我们上钩,那我们就偏偏不急,以不变应万变,看他还有什么招。”陶臣末道。
“可我们这么一等,他就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加入北弃阵营了,这会不会才是他真正的图谋呢?”
“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余怀群这一招可算是精明至极呀,弄得我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陶臣末陷入了为难。
“我们总得有个选择,不能总让他牵着鼻子走,我们的目标除了余怀群的人还有佑州的地,他既然弃城不守,那我们就照单全收,正常行军,再往北不到三日路程便可抵达桐州,我们再往前行军两日,便大致可以收下佑州全境,你现在便回报朝廷,请陛下按计划让秦筅将军北上接管佑州城池,开渝恩,行渝策,我倒要看看余怀群这投名状怎么交。”陶臣末最终决定不再跟着余怀群的意图走了。
而这边,图兰冰穆也收到了可靠消息,渝军在渤州的行进方向与安影栋提供的行军图相差无几,这让他十分高兴,都说渝军战力强大,特别是云卫几乎是战无不胜,那么他便要给这个神话致命一击。
既然安影栋所说得到了验证,那自然得以上宾待之,虽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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