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部的人看见兀考先之后却再也不敢动手了。
“不是喜欢打吗,怎么不动了?”
无人敢应。
“赫颜,怎么回事?”
“大将军,常讯跟余庆有令不行便罢了,竟然敢干涉我依令行事,还拔刀相向。”
“常讯,是这么回事儿吗?”
“大将军,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赫颜将军非说她们是叛军,卑职看不过便多嘴了几句,想不到赫颜竟然恶语相向。”常讯指着趴在地上的一对母女,气愤的说道。
兀考先走上前来,蹲下身子,问道:“小姑娘,我问你,你是叛军吗?”
小女孩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能说话。
“那我问你,你是吗?”兀考先又问向女孩的母亲。
“大将军,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什么叛军。”
“那你为何藏着粮食不上交?”赫颜插嘴问道。
兀考先盯了他一眼,赫颜立马闭嘴。
“有这回事儿吗?”兀考先微笑着问道。
“大将军,我们只剩下那么点儿口粮了,孩子身体虚弱,她需要吃饭呐,求将军开恩。”
兀考先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问道:“严重吗?”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我便徇了私,藏了几把米,可我们真不是叛军啊。”
“私藏粮食,可是大罪。”兀考先突然冷冷的说道,尔后抽刀便将这妇女一刀结果了。
“大将军!”常讯怒吼道。
“本将早就言明,任何人不得私藏粮食,常讯,你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吗?”
“可是他们只是妇孺,留下口粮,罪何致死?”常讯双目充血,紧握拳头。
一旁的余庆紧紧的拉着他,眼里同样充满悲愤。
“非常之时,没有任何特殊,将士们需要足够的粮食来填饱肚子,这是本将的军令,你不服?”
常讯咬着牙齿,怒到发抖,但是却再难说出丝毫言语。
而此时的赫颜则嬉笑不止。
兀考先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拍得他眼冒金星,怒道:“有力气留着给老子杀敌,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好意思笑。”
赫颜立马站正,面无表情。
“本将事毕,要打你们继续。”兀考先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的小女孩早已吓晕了过去,常讯和余庆立马将他抱起,愤怒但别无他法。
赫颜狠狠的盯着二人,说道:“妇人之仁,难成大器。”说罢也径自取了。
“大哥,你我跟随王爷而反渊庭,为的是重振乾坤、造福苍生,如今这般模样,天下苍生还有福祉可言吗?”余庆悲怒的问向常讯。
“这绝不是王爷之意。”常讯还抱有一丝幻想。
“大哥何必再自欺欺人,王爷重新启用兀考先,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常讯无言以对。
“再这么下去,北境将再无百姓了。”余庆继续说道。
“那你……”
二人正说着,晕倒的小女孩哽咽着醒了过来,常讯立马搂住她,不让她看到眼前的惨状,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有叔叔在。”
余庆看看他,又看看躺在血泊中的那妇人,此时也就没再多言了。
这边遭遇重创的李秀、陈振纲甚是恼火,北弃的骑兵实在太灵活了,你追他跑,你停他打,你退他追,真是叫人苦不堪言,可又不能放任这兀考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肆意砍杀百姓,二人当真是焦头烂额。
好在没过多久二人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云卫主力在佑州击败图兰冰穆,北弃北撤,他们很清楚,一旦佑州平衡被打破,那么就意味着兀考先会多一丝顾虑,这对减轻他们二人的压力总算是有帮助的。
可没过多久,李秀便担忧起来。
“李秀兄弟,你是在担心什么呢?”
“兀考先是个疯子,他的主子在佑州吃了陶将军的亏,这兀考先会不会在你我二人身上报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守着城,除非这小子长了翅膀,否则他奈何不了我们。”陈振纲豪气道。
“话虽如此,可卫国公你也见着了,兀考先针对我们的方法不仅仅是攻城,他是会无差别的斩杀无辜百姓的。”
说到这一层,陈振纲也只得叹气,缓缓道:“咱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得想个法子反客为主。”
“兀考先自视甚高,而且他已经击败过我们一次,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更加轻视我们,这一点倒是可以做做文章。”李秀若有所思道。
“请君入瓮?”
“国公爷以为可行?”
“兀考先也算是颇有名声的人,若说他单单就是一个莽夫怕也有些偏颇,要想让他吃亏,你我得好好合计合计。”
“这是自然,要打就得打准、打疼。”李秀道。
“你可有了两全计划?”
“兀考先肯定会继续滥杀无辜,我们再寻机出城与他接触,他定然还是会利用骑兵优势不断袭扰,时机成熟,我们便撤,此时便可以来个请君入瓮,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我看可行,但地点得找准,北弃骑兵来去如电,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只能以地形来限制他们的速度,从而延长我们的时机。”
“卑职驻守渤州多时,对这边的地形还算是熟悉,为保万无一失,卑职再派人前去查探查探,一旦选定地方,我们便可依计行事。”
“好,那就有劳李秀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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