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甚是辛苦,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得做,空了便去向贵妃问安,再陪陪你的皇弟皇妹。”家国天下,皇权的核心还在于家族纽系,程锦尚对于一切都毫不含糊。
程铭纬自然是谨遵教诲,领命而去。
数月未见的夫妻二人终于是久别重逢,喜悦之前自是溢于言表,陶臣末很轻松的享用了苏木费尽心思准备的好酒好菜,二人一边用餐,一边各自诉说着数月之间发生的总总。
听闻张浩在泰安的正阳巷住着,目的是查找聂青云在此处的可能踪迹,陶臣末便来了兴趣,便问了问具体情况。
“张浩在正阳巷入街处开了个小店,每日细查,却并未发现聂青云到过那里的踪迹,本以为是之前的推断出了错,但数月观察,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正阳巷不大,经过数月观察,张浩等人对常驻的人大致都能有所印象,每个人具体作何营生,也让夏旭暗地做了调查,大多数人都是正常营生,但同时也发现存在部分人的生活习惯与常人有异,比如经常往返皇城的,白日休息、夜间出行的,不太与人熟络的等等情况都在他们的重点关注之列,经核实,其中一些人可能是前朝的死忠,还有一些暗地倒货盐粮贩子,剩下约莫二十来人的行踪正在查实,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虽暂时未获得比较有用的线索,但张浩多次表示他有一种直觉,这里面一定有我们要找的人。”
“一个人的直觉非常之重要,那就等他排查完所有的人之后再做比对,应该会有所发现,不说能不能找到我们想要的,起码发现了一些前朝的暗探,但不到最后,不要去动他们,免得打草惊蛇。”陶臣末交代道。
“没错,我也是这般交代了他们,张浩、夏旭二人办事谨慎,夫君也无须过多担心。”
“有夫人安排,加上这二人聪慧机谨,我自是放心,这皇城动向如何?”
“夫君一定是指天机院吧。”苏木笑道。
“这话自然也就只有夫人可以说,一个郡公盯着朝廷的天机院,若是让外人知晓了,不说死罪,起码也得脱好几层皮。”陶臣末也微微笑道。
“夫君不放心天机院,实际上是因为对某些人起疑了,别人难以理解,可妾身却是能明白的,瞿红袖是天机院首,而聂青云是他的心腹,实际上天机院很多机要事务的处理都是聂青云在经手,因为夫君先前交代过,聂青云是个危险人物,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并没有太过频繁的接触他,碍于人力,我们对天机院与瞿院首的事知之甚少,聂青云也一般都在瞿府上,很少路面,除了那一次与张浩的照面。”苏木缓缓道。
“张浩在万民街碰到聂青云那一次前后,皇城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我仔细想了想,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起码在泰安城是这样的。”
“时间再放久一些呢?”
“嗯……”苏木陷入沉思。
“哈哈,好了,今日便不再谈这些事了,过后再说。”
“皇城内没事儿,不代表皇城之外什么也没发生。”苏木突然说道。
“皇城外?”
“夫君在北伐,战事顺利,季河清将军与蒹葭夫人在尹州平叛,也未见波澜,唯一之后出了大事的只有王金易将军……”
突然一阵凉意袭来,陶臣末打了个冷颤。
“莫非盘龙口的战事与此事有关?”陶臣末有些惊骇的说道。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这件事不至于关联到如此之远吧。”苏木说道。
“说到此事,成国公最近如何?”
“成国公自盘龙口惨败归来之后被陛下问询,据边相所言,状况不是很好,毕竟他征战四方,从未遭遇过此等溃败,心里有些落差也在所难免。”
“我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陶臣末若有所思道。
“可重臣私下会面是大忌,夫君刚立大功,还是小心为上。”
“这你放心,我明日先去见见陛下,一来还有诸多北伐之事需要详报,二来嘛,便明确请示陛下,光明正大的去看看王兄。”
第二日,陶臣末先是进宫面圣,尔后便明说了想要去看望看望近况不是很好的王金易,程锦尚不是不知道王金易因为盘龙口惨败一事心情低落的情况,于是也没有多想便既同意了。
陶臣末凯旋,王金易自是跟随程锦尚一起前去迎接的,但那时候因为皇帝在场,他们也没说上什么话,这一次,算是真正的故人相见了。
故人相见,自是有很多情绪,虽说王金易不会因为一战失败而失去皇帝信任,但是这一仗实在是输得太惨了,他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皇帝暗中安排的计划也被迫流产,他内心有对莫名丧命的数万将士的愧疚,也有对皇帝信任的辜负感。见到载誉归来的陶臣末,他的内心当然感慨万千。
“陶兄怎的来到我府上了?”
“怎么,不欢迎我?”陶臣末打趣道。
“陶兄大胜而归,为大渝收复北境三州之地,能来我府上,岂有不欢迎之理?”
“王兄,你这是阴阳怪气还是真心这么想?”
“我王金易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看你这话说的。”王金易笑道。
陶臣末自然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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