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前的走廊,三三两两的人着急的等待着。一个男人无助的蹲在手术室门边,他的左手撑着额头,右手点燃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半,他的脚下满是烟头。
就在三个小时前,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给他,让他签字时,他的心就低到了低谷,不安、悔恨、无助,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大脑。
早知会有危险,他绝对不会让老婆怀第三胎!
一颗颗透明的眼泪滴落在烟灰上,扬起小小的灰尘。
“咔…”
男人身后的手术室门打开,手术灯也息了,医生沉默的看着围过来的家属,眼眶微润,嗓子就像失声了,在这一刻他没有任何话语,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两个护士推着推床,床上的人用白布连头盖着。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了,女的几乎哭晕过去,有个老头,六十岁,他被自己老婆扶着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白布,可是他的手停在最上边,终是没有勇气揭开。
“对不起…”老人扶着床把手,突然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无声的哭泣。
蹲在门边的男人,突然冷静了,只看他站起身,接过护士手上的把手,推着床一步一步的离开。
他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人跟来,他只知道,他要带老婆回家。
……
春雨过后的山村早晨,烟雾缭绕,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偶有牲畜的声音从山村传出来。
“老叶,快叫轻语起床吃饭了!等下还要去上学。”
平静的小院子被一声呐喊打破,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院子里,一身中山服,手里摆弄着刚砍回来的竹子,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看向了右手边厨房的位置。
只见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女人右手拿着锅铲,左手拿着空碗,一头长发用黑色橡皮绑在脑后,身上穿着橘红色开衫,身前围着白色印有商标的围裙。
男人收回视线,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屋去了。
“轻语…”
是谁?是谁在叫她?
“轻语…”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叶轻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爷爷!
或许她在做梦吧!爷爷已经死了二十三年了,怎么可能还在。
这个梦对于她来说,真的不要太好,她真的很想爷爷。
就在她准备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面前的人动了。
“轻语,起床吃饭了,一会儿还要去上学!”
叶轻语一愣,抬手想要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这一发现令她赶紧坐直了身体。
周围熟悉的环境,红砖砌的屋子刷上了一层廉价的水泥,正西方的木制小门,进门右手边是一堵墙,墙的另一边是另一个屋子。左手边是一张老旧的木制床,很简易,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个床头的样式也没有。床的里边挨着墙,床的另一头放着一个大大的黑漆柜子,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色木箱,木箱旁边是竹子编的针线篓子。
屋子里散发的果香味,令她一时恍神。
她将视线移到身前人的脸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久违的感觉。
她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猛然扑进那个久违的怀抱,号啕大哭。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再见到爷爷,也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少话想对爷爷说。
叶玉清被小姑娘弄得一愣一愣的,听着孙女哭得撕心裂肺,他轻轻抱起女娃,用右手温柔的拍着背,哄道。
“怎么了?做噩梦了?”
小姑娘不回答,仍是一个劲的哭,叶玉清没办法了,只能抱着她,哄着她。
过了几分钟,叶轻语吸了吸有些堵塞得鼻子,抬起小手擦干了眼泪,然后用满是眼泪和鼻涕的小手捧着叶玉清的脸。
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就开始问道。
“爷爷,现在是几几年?”
叶玉清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则蹲下身子,替她穿鞋子,听她在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今年是1999年,四月中旬。”
低着头的叶玉清并没有看见叶轻语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她用右手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疼痛令她咧嘴笑了。
感情她是重生了!重生到六岁的时候!
她低头看着蹲在面前的叶玉清,暗自下定决心。
这一世她要爷爷活着,她要自己创造条件,更要早早的跟自个儿老公培养感情,然后护理好自己的身体,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妊娠期并发症,导致最后失血过多,不仅孩子没保住,连她自己都搭了进去。
站在屋檐处,叶轻语环视了四周,闻着早晨带着青草香的空气,她再一次肯定,她重生了!重活一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再让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女儿出现在这个家里,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出现了,那她也别想从这个家里带走任何东西。除了那个男人,那个养育她的男人。
“你这娃儿,站着干嘛?快来吃饭!”
女人轻喝着叶轻语,麻利的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厨房外的桌子上,然后坐下给盛饭。
叶轻语望去,只见年轻很多的奶奶身穿橘红色开衫,一条黑灰色长裤被她卷起至膝盖,脚下穿着红色布拖鞋。
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快去吃,吃了我送你去学校。”
叶轻语收回思绪,一蹦一跳的去到桌边,桌子比她高出一个头,是那种老式的高脚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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