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营张营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部队都派向了那个方向,去填补那巨大的窟窿,支撑住那摇摇欲坠的防线。这时候,两军的战斗力已经显现出来,张家军战斗力强悍,闯军弓箭手兄弟,不过是在用一股气势和意志在苦苦坚持。
传令兵的命令到来,张营长毫不犹豫的接受,并且对他道:“去禀报闯王,左翼绝对不会丢,我对胜利深信不疑。”然后,也不看那远去的传令兵,深深吸口气,对跟着自己身边最后的炮手兄弟大声喊道:“为了牺牲的兄弟。”张营长大喝一声。身后这些人,是火器营最宝贵的人员,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拿上去和敌人白刃厮杀,那是拿黄金与废铁交换,绝对得不偿失,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生死攸关,一切都不再顾惜。
听到张营长的呼喊,那些根本就没有直面过官军,根本就没有过直接厮杀的火器营炮手,全部握紧了他们根本不熟悉的扎枪,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血性,火器营的士兵也振臂高呼:“为了牺牲的兄弟。”然后义无反顾地向着左翼扑去,那里的兄弟正在不停地流血。
庞泽拿着他最不熟悉的扎枪,正在进行着他一生中最艰苦的战斗。他死死盯着对面地敌人,愤怒地连声大吼。但对手是张家军里的一个豪强子弟倾尽全力打造的亲兵队伍,浑身的装备好的如同一个移动铁山,都是清一色的圆弧面具。上面除了金属的寒光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们的眼睛深藏在黑暗的金属缝隙间,明亮而且充满仇恨。那眼神给人一种灰色的感觉,不错,就是灰色的威觉——庞泽确认了自己的这种感受。
刚刚在这些钢铁怪物的攻击下,连着退了两步才避开几根刺过来地枪刃,同时他又艰难的闪身,用刚刚下发的藤牌挡住了右侧狠毒的一刺,他又被震得退了一步,在死里逃生后,他兴奋地出了一声示威的吼叫,是的,他的确应该兴奋,因为,就在这一刻,他似乎开始熟悉了自己手中的家伙,藤牌,马刀。但是,对面那排冰冷的面具仍然毫无表情,只有无数的刀枪又刺了过来……
刚才他才进到中央,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在他前面的袍泽兄弟或战死,或受伤,自己的战线已经出现了裂痕,与是,他便上到了前队,直面敌军。
他刚刚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战线已经破裂了,大批身披铁甲的明军正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他看看对面明军那明显是铁制的面具,就习惯的想,如果自己的长弓在手,那么这些看是坚固的家伙,会像废纸一样不堪一击。
但是,长弓还在,但箭矢已竭,更何况,自己的双臂已经肿胀的不能再拉开那威力巨大的长弓,现在,他只能勉强挥舞起轻巧的马刀,和敌人肉搏。于是,放弃了用弓箭直射面门的想法。
但是,当时,拿着那轻飘飘的的马刀,还有结实的藤牌,自己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运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敌人的什么位置发起进攻,或许对手的下盘是个容易的目标,但估算了对手的速度和位置,就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他第一个想法就是,砍过去,无论是敌人的什么部位,砍过去就是了,才刚做完这个动作明军就已冲到了眼前,一片寒光四射的枪刃也逼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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