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柚瞪着眼睛,泪水不停的滑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
黄色的符纸完成了任务无火自燃,成了地上的一撮黑灰。
傅柚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肌肉酸痛无力,她望着那一撮黑灰神情恍惚。
她傅柚活着这么十八年,一直小心翼翼,天黑不出门,怕撞鬼,不敢吃零食,怕生病,时常做好事,攒功德。
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早死的命运。
老天爷,你好不公平!
凌叶却是欢天喜地,她抚摸着本来属于傅柚的牌,又抽了一张牌—一百积分,她低头看着瘫坐在地傅柚,得意的喊到。
“该你了,傅柚,别丧气了,认命吧。”
傅柚木讷的抬起头,摇摇晃晃的起身,看着嘴脸丑恶的凌叶,眼神平静无波,嘴角带着反常的笑意,一步一步向她挪动。
凌叶被傅柚诡异的样子吓住,不停后退。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傅柚,你最好识趣的配合,否则让命婆大人出手主持正义就不好了!”
傅柚罔若未闻,靠近的步伐虽然不稳,但她依然坚定不移的向凌叶挪动。
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从小因为那狗屁活不十八岁的批命被父母抛弃,现在还要这样死去。
要是自己确实命不好也就算了,凭什么她能够活下来还要被别人抢夺命运,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要报复,即使是魂飞魄散,她也要抢夺她命运的凌叶下地狱。
凌叶一直退,没注意被圆凳绊倒在地,摔倒后她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傅柚,捡起凳子就丢了过去。
傅柚身体酸软无力,躲避不及,被凌叶丢过来的凳子砸到了腿,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旁默不作声命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看着仍在挣扎起身的傅柚,手指一动,将她轻柔的放在了凳子上。
然后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气,烟气就像有自主意识一般,向傅柚的腿部飞了过去,将她流血的伤口愈合。
本来已经死心的傅柚微微抬头,希冀的望着命婆。
命婆弹弹烟杆,红艳的嘴唇微启:“抽卡牌吧。”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傅柚刚刚抬头的希傅柚望彻底抹杀,她默不作声的抽了一张—五百积分。
命婆看见了满意的翘起二郎腿,又吸了一口烟问:“恨我吗。”
白色的烟雾从命婆的嘴边溜出,慌忙的向高空逃逸,当它们喜不自禁,以为得到自由时,却都猛地烟消云散了。
傅柚又垂眉看了眼五百积分的批文:脚踩棒棰转悠悠,时运不及莫强求,冷手抓不住热馒头,心急喝不得热米粥。
抬起头对淡定从容的命婆,说:“不恨,是我自己没用,怨不得别人。”
嗯,觉悟不错,不愧是我选中的,在弱肉强食的地方,弱就是原罪。
旁边站着的男子见傅柚一副凄惨的样子,款款的来到她旁边,大声的说。
“哎呀,落汤鸡,要不要你求求我,我帮你把牌抢回来啊。”
声音里面涌动的恶意一听便知,其实ta们早就在这里了,只是她们刚刚忙着闪躲,没有注意ta们的到来。
许琉云很是看不惯那个爱臭美的老女人做事,要不是他现在实力被限制,打不过她,她早就带着可怜兮兮的“落汤鸡”逃之夭夭了。
可怜兮兮的“落汤鸡”抬起头,乌黑圆亮的眼珠直直的望着他,语气温软,一针见血。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
许琉云恼羞成怒的大喊:“谁说我做不到!你敢求,我就敢抢。”
抢不过他可以带着她逃跑啊,只是他觉得没必要,才不是因为他怕被老妈打,哼!
“命婆大人,ta们…”凌叶害怕的将牌捏在手里,紧张的望着半神命婆。
半神命婆不予理会,老神在在的吸着烟,一副看戏的表情。
见状凌叶恳求的望着许琉云,许琉云对着她来了一个夸张的呕吐。
“什么丑玩意,也敢直视本帅哥。”
傅柚被逗笑,低头掩饰眼里的笑意。
许琉云瞄间傅柚的低头,以为傅柚误会了,于是他指着凌叶说:“你快把那丑玩意转过去,别影响本帅哥的心情。”
说完她看傅柚还是没有抬头,以为傅柚没有看见,便拍了她的头一下:“落汤鸡,没有说你,你只是被雨淋湿了,以后离雨远一点便是了。”
傅柚抬起头:“我还有以后吗?都湿透了。”
“那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同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问出来,笨。”
“我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许琉云眼中眼巴巴的傅柚可爱又可怜,他咳嗽了一声说:“要不…你夸夸我,夸着夸着我心情就好了。”
傅柚一呆,但还是顺从的认真夸奖:“我第一次见像你这样别致、帅气、穿衣风格独特的男生。”
女孩满眼都是他,语气真挚,声音动听,许琉云满意的点点头,等着傅柚继续夸下去,傅柚却停了。
空气寂静了一秒。
“完了!?”
傅柚点点头:“嗯,其他的话语违心。”
许琉云无奈扶额,第一次见比他还气人的人,最气人的不是她简短的夸奖,而是她的认真语气。
“好吧,好吧,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求吧。”
傅柚抬头认真的看着许琉云,看了眼手中的卡牌,忽的笑了:“不用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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