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早已叫嚣着射穿窗帘的保护,床铺上的傅柚才悠悠转醒,与闯入房间的太阳来了个对持,太阳见状依旧旁若无人,嚣张的压在傅柚身上,高高在上的巡视着自己刚刚攻占的领地。
傅柚则有些回不过神,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没有什么命运卡牌,没有死亡?也没有会说话的书,更没有妖艳的旗袍美人和穿睡衣的奇怪男人。
“汪汪汪…呜呜…砰!”狗叫声和什么东西被撞在地的喧闹声唤回了傅柚的神智,她麻溜的起身,穿着睡衣,踩着拖鞋飞快地向门外奔了过去。
不想了,反正我现在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门外,奶奶最喜欢的花瓶被隔壁邻居家的大黄碰倒了,花瓶七零八碎,鲜花散落一地,瓶子里的水也流了满地,一片狼藉。
可奇怪的是,平常一向勤劳,容不得家里脏乱的奶奶现在居然漠不关心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面条眼神悲戚,眼睛也红肿着,看起来哭过。
傅柚脚步一停,顿觉鼻子酸涩,她强忍着想流泪的冲动,一副什么也没觉察的大喊。
“奶奶,我今天十八岁生日,就奖励自己起晚一点,偷得半日闲,不过分吧。”
沙发上的奶奶身体一动不动,就在傅柚以为奶奶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了,正准备再喊一次时,奶奶却抬头了。
李明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以为去世了的乖孙女站在她一直不敢打开的木门前,一同往常那样笑语盈盈的望着她。
她激动的起身想要去拥抱,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
她怕这是她的幻想,她怕她一走近,她的乖孙女就像冬天飘落在手掌里的雪一样融化,最后在风中消失了。
即使李明秀在傅柚八岁那年就知道,她的乖孙女会见不到她十九岁的春天,儿子、女儿也因为这事而选择了放弃大孙女,培养小孙女,但真当事情来临,她还是难以接受,害怕接受。
她从昨天就一直在这里了,从天色黯然一直等到午照时分,甚至出去买了蛋糕回来,做了长寿面,却是始终不敢推开那扇门。
李明秀低下头,不再看傅柚,她将桌上凉了的长寿面推到一旁,将她今天早上买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摆上桌,开始自言自语。
“这个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了,可以前去赶集我说买,你又说吃了不健康,今天一过你就十八岁了,我想,来一点也没关系的,毕竟人嘛,总要偶尔放纵一下。
你呀,总是像一根把自己绷得很紧的绳,学习优异,礼貌懂事,对自己则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的,可我啊,其实希望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任性一点也没关系的。
关于你的父母呢,奶奶倒没有什么可说的,ta们有ta们自己的选择,奶奶尊敬ta们,你怨ta们,或者不怨ta们,奶奶都支持你。
至于现在嘛,该许愿咯,我的宝贝疙瘩哦。”
李明秀的声音带着温暖,带着希冀,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傅柚认真的听着奶奶的絮叨,看着被拆开,摆盘精美的蛋糕,看着奶奶虔诚温柔的插上十八根蜡烛,然后将它们一一点亮,自己的心也仿佛被温柔托起。
当听完奶奶说的话,傅柚看着奶奶宠溺中蕴含着哀伤的眼神,她心底那点对父母的成见也彻底消失了。
她有爷爷和奶奶,这辈子,也就足够了。
傅柚双手合十,一口气吹灭蜡烛,没有注意到奶奶惊喜的眼神,诚恳又真挚的许愿。
一愿爷爷奶奶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二愿自己能常伴其左右。
“柚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来,奶奶抱抱!”
傅柚睁开眼,绕过桌子,给了奶奶一个长长久久的拥抱:“我在的,奶奶。”
“好,好,好,我就说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哈哈哈,我去叫老爷子回来,他现在还在祠堂里呢。”
说着就笑着离开,去找傅柚爷爷去了。
傅柚笑眼含泪的望着像个孩子一样手足舞蹈离开的奶奶,吃了一口蛋糕,真甜,甜的她心都要化了。
她家离市区很远,农村又没有蛋糕,奶奶恐怕是一大早坐车下去,小心翼翼提回来的吧,毕竟蛋糕很精致,连边边角角都没有蹭到。
傅柚感动的摸了摸眼泪,看着一旁已经凝结在一起的长寿面,将它移了过来,吃了起来,面条下面还睡着两个荷包蛋。
傅柚不禁笑了起来,奶奶还是喜欢放两个,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
她却总是疑心一个鸡蛋的营养相当于两个鸡蛋的事情,每次都固执己见。
吃完甜甜的午餐,傅柚将刚刚被大黄推倒的花瓶清理干净,又将鲜花放到了水盆里,拿起拖把清理水痕。
忽的,傅柚感受到了一道压迫极强的视线,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找到在躲在门缝里窥视她的爷爷,无奈的开口。
“爷爷~”
“哈哈哈…不愧是我傅鸿蒙的孙女,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说着就大步跨来,红润的脸上满是兴奋。
傅鸿蒙宽大的手掌落在傅柚的肩膀上,眼里带着慈爱与喜悦。
“你昨天晚上没遇见…咦,等等,柚儿,你这里头发怎么回事。”
“嗯?!我没…耶,这里的头发是…”
傅鸿蒙望着快速跑回房间的傅柚一脸莫名其妙,她却不知此刻的傅柚心中五雷轰顶。
镜子中的女孩穿着黄色的短袖睡衣,到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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