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好奇的兵士回头,看到之后,纷纷睁大了眼睛,以太后与靶心的距离,足足有二百米开外,她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身手,真真是令人叹服。他们的惊叹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回头,于是,大家再看向祝太后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祝太后对此非常满意,接着问道:“还有不服的么?”
自然依旧无人回应。太后又接着问道:“既然没有,明日便随我出战,必要拿下一城。”声音坚定无比。
一旁南郡厢军的副将,十分头大,原本与王指挥使约定好,一旦有战事,就做好出逃的准备,辎重都已随他出城,他们这些人只需轻装出逃即可。
谁知却被太后强行绑了来,如今还露出一副苦战的面孔,他们这些人如何去对战杀人如麻的敌军。
太后哪知这些人早被前两次的战事,吓破了胆,根本无心恋战。只想着军令如山,以她的身份,不战也得战。
白景天却比她要懂得猜透人心,此时正在帐中议事,“这些南郡厢军,先是被火油吓住,后又被禁军的惨状吓住,我们只需再露出些苗头,必然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秦海想起忠澜的嘱托,“少将军,千万要留太后性命。”
白景天说道:“只要她不自裁,便是活的。”
东郡的大片平原地带早就被忠源收入囊中,只留了中东部尚在朝廷手中,中东部皆是丘陵,城池修建也多在群山环绕之处,所以此战,白景天是占了优势的。
第二日一早,太后就摆开了阵势,尚未叫阵,就带着女卫,朝着自己怀疑的地方一阵箭雨,由近及远,最后到达二百米的极力之处,绑了灯油的箭头都未引燃一处火油。
太后十分诧异,虽说她未曾亲眼见过,但火油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浓烟,令人窒息,所以对方必然要留有安全距离,不然风一吹便入了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又看了看四处裸露的巨石,突然有些明白,笑道:“看来是哀家过于谨慎了,这里的地形明显不适宜于挖掘,再想挖出暗道埋入火油怕是不能够了。既然无此顾虑,大家用盾甲防身,随我攻入城下。”
白景天则紧张地看着四处射箭的祝太后,直到她终于停了下来,才松了口气,“好在埋了草皮在上面,不然差点就坏了爷的好事了。”
看到祝太后指挥着南郡厢军朝着城门处攻来,白景天不停地说着:“稳住,稳住,千万稳住。”看起来是提醒旁人,其实是在提醒他自己。突然,只见他嘴角一咧,说道:“举旗。”
城楼不显眼的地方,有小旗闪了几下,正在往前冲的南郡兵士就听到有岩石炸裂的声音,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有炸雷,又要点火油了。”他这一声倒是比太后的鼓动更有效力,原先往前冲的队伍,突然转了方向,开始朝后跑去。连带着不明就里的后防队伍也跟着调转了方向。
太后见状,气急败坏,怒不可扼,“敢退者,军法处置!”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巨响,有好几处还显现出了火苗,烟比火盛,闻到熟悉的气味,原本还有些亏心的副将,也出言相护,“太后,尽快后撤吧,这火油确实厉害。”
太后虽不愿意,但对方一阵箭雨接踽而至,走得慢的,纷纷中了招。白景天此次用的是芦苇利箭,但箭尖皆被他涂了药,虽不致命,但奇痒难耐。中箭之人哪里忍得住,一阵鬼哭狼嚎,却无一人敢停留在此,都加快了步伐。
太后看大势已去,咬了咬牙,只得退去。之后便看到对方从城门缝里出来了一队人,细数数不过十人,皆背负着一个大竹篓,沿途捡拾着射空的芦苇利箭。
太后接过长使递过来的芦苇利箭,“能造出这箭的,定然是个高手。”顺手试了试,尚未射出就放弃了,因为芦苇的箭身根本不禁力。“看来是用特制的弓弩射出。
长使也插话道:“想来制作不易,不难他们也不会急急忙忙出城捡拾。”
太后看着远处犹如下地的农夫一般,背着竹篓,低头捡拾的几个人,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超了射程,真想就这样结果了他们。”
长使见到与宫中大相径庭的太后,沉默不语。
其实也不怪祝太后,信心满满出宫而来,至此一次比一次憋屈。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十分怀念,未嫁之时在西郡的恣意,那时在山匪的眼里,自己便是战无不胜的祝家大小姐,只要自己露出名号,便无人敢当面应战。
正因为此,自己才会隐了身份,到处去寻山匪,也因此认识了秦道川。也见识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是秦道川肯相助,定能将这些逆贼纷纷剿灭。但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她自己打消了,先皇在世时,曾与她说过,国公府犹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千万不要叫醒它,因为一旦叫醒,你永远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它再次安定下来。
想到此,觉得父亲真是愚蠢之极,权力到手之后,便再没了往日的谨慎。又唯亲是举,令有志之士纷纷远避。上了位的,也是各怀心思。若不是如此,西郡岂会那般不堪一击,南郡又岂会像今日这般,只顾性命,不顾脸面。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身边没有真正可用之人。
自己的女卫不过百人,又重新组建不久,哪有什么战力?
心里不由得怀念起先皇仍在时,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岁月?“你口口声声说宠我,为何要立旁人为太子?你若是早早地立皇儿为太子,再好好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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