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鸟小区最高层是十八层,第一时间发现林深深尸体的是一群正在搓麻将的老太太、老爷爷,该栋楼并非林深深的家,而是隔壁楼,两者之间相隔不到两百米。
活生生的人从顶楼跳下来,“噗通”一声不偏不齐落在一丛矮灌木丛上面。
据老人们说,那时候林深深的胳膊貌似有条已经断了,在等候救护车的时候,她的眼珠已经开始向外凸出,舌头好似被人故意拉出来一样,**在下唇外。
医护人员抵达之前,林深深便已经断了气,随后不久,殡仪车开进小区带走了她。
巧合的是,出事的时候,宁加一和付尤正手挽着手准备去超市买牛奶,偏巧就路过那栋楼,两人原路返回,忽地就听到旁人说有个姑娘想不开跳楼死了。
林深深去世之后,王智然和林前锋的天塌下来,度日如年,想不到有什么能够支撑他们继续活下去,精神萎靡,不出门。
他们的朋友或是熟悉的人,一半担忧着急,另外一半很是冷漠,倘若是哪天听到噩耗也不吃惊。
一个人的去世不影响小区其他人的生活
宁加一和肖烨也彻底失去了联系。
隔了几天,宁加一才从付尤那里知道,肖烨找过张克成,她把林深深的手机交给他,这也是林深深死之前的拜托肖烨的事。
林深深痛苦纠结了数个通宵,她还是无法藏着这个恶心的秘密独自离开,父母就算了,她不想给他们带去更多得伤痛,前思后想,印象中最靠谱,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就是张克成。
她要让他知道那个房东到底有多该死。
保密不是一件轻松事,尤其是带着浓烈的悲剧色彩的秘密。
张克又累垮了,拜托小刘帮忙办理住院以及缴费等手续。他以为自己不在白若工作的医院就可以瞒天过海,结果遇上了杜萌萌。
转眼间,张克成住院的事人尽皆知。
到头来,父母大人,包括白若在内,先是把张克成狠批一顿,随后再警告无辜的小刘,末了,赶紧去问医生具体的情况。
所幸没有大问题。
院里有熟人杜萌萌,张克成不让父母频频来此看望或是照顾,他想一个人静静,这样也好想事情。
另外一边,宁加一陪付尤去市医院拆线,准备离开的时候。
白若出现了,她给张克成准备了换洗衣物还有他平时爱吃的零食,准备一下班就过去。只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她今天不得不加班。
宁加一和付尤直接坐出租车去找张克成,病房门还没来得及敲,人倒是自己出来了。
“小舅,你换上自己的衣服是要去哪儿啊?”
“没什么,我出去溜达溜达。”
宁加一和付尤交换眼色,也不说话,各自挽住张克成一条胳膊把他拖回病床上。
“小舅妈说了,你要是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她会找我们俩儿算账的。”
付尤把两袋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斜眼瞄了瞄插在花瓶里面的几只向日癸,又说:
“小舅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是谁送的这花啊?”
张克成搔搔鼻头,“你小子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伤口长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啊?”
“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我好着呢。”
要说向日葵,张克成也不知道是谁摆在这里的,大概是隔壁床的吧,哪怕今天已经离开,但他昨天还是在的。
“小舅,找到那个老太婆没有?”
宁加一暗暗戳了戳付尤后背,提醒他不要再问这些。
“还没,那两个人肯定早有预谋,你们……”
“小舅,您喝口水吧。”
堵在张克成嗓子眼的话憋了一会,他咽下去,抬抬眉头,无奈接过水杯。
“你们俩儿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晃悠。”
付尤还有话要说,回头见宁加一冲着自己使眼色,收回手的同时抓起了老婆的手,点点头。
“小舅你好好休息啊。”
在公交车上,付尤完全靠在座椅靠背上,宁加一靠在付尤的左肩膀,两人的手始终都紧紧地牵着,就像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习惯。
“中午你都没怎么吃,现在一定饿坏了吧?”
“胃口不太好,现在还没有感觉很饿。”
付尤希望宁加一多长肉肉。
“付尤,你害怕吗?”
宁加一莫名其妙的的冒出一句,她定睛看着付尤的眼睛。
“我从前是不怕的,就算是在无名山上也没有很害怕,可现在不同了,王城太疯狂了。”
“别害怕,他要是有那个胆子,早就蹦跶害人了。加一,你别跟我小舅似得,想得太多脑壳多疼的。”
话刚刚说完,付尤强烈要求宁加一换一个坐姿,好方便他为她揉揉太阳穴,按按肩膀,要是方便的话,再捶捶腿,至于旁人嘛,他们就是空气,可以忽略不计。
宁加一做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也怕后半句“死得快”保持低调就好。
“老婆你手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付尤靠得太近,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全都洒在了宁加一侧脸以及耳畔,痒呼呼的。
“没有,你坐好,这里又不是家里面。”
付尤知道宁加一在害羞,笑嘻嘻侧目注视,右手绕过宁加一雪白的脖颈捏她的肩膀。
两人再不说话,保持这样的动作到下车。
小卖部——
宁加一走在前,付尤跟在后,两人还未掀开门帘,里面说话的声音已经飘进了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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