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非凡热情邀请三人去他的营地休息。牛大力见赵飞星还在发呆,只能点头同意。
营地并不远,众人继续步行了一刻钟左右,在一片林子边上,用歪歪斜斜的木栏杆圈起来,里面稀稀落落几座白色的帐篷。
牛大力和赵飞月一进营地,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这让两人都皱起了眉头,不过身为客人也不方便说什么。
牛大力环顾四周,小声问道:“非凡兄,怎么没见几个人啊。”
营地的普通人几乎没有,有的都是拿着武器站岗巡逻的人。
“现在非常时期,人们多在帐篷里休息……”梁非凡的话让牛大力半信半疑。他经过一个帐篷时,假装随意地看了看帘子的缝隙,内里确实挤满了人,上半身都没穿衣物,瘦骨嶙峋。
“三位里面请。”和手下交代完事情,常非凡指着一间大帐篷说道。
牛大力便带着赵飞星和赵飞月进了帐篷。
帐篷内并不拥挤,反而有些宽敞,只有中间摆放了一张桌子。
常非凡先请三人坐下,他与一直陪伴他的另外三人也就坐,等着手下呈上一盘盘美食。
牛大力看着香气喷喷的食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开口却说道:“常大哥,这真是太丰盛了吧,我们流民只要有口吃的就足够了,这万万收受不起啊。”
常非凡笑道:“牛兄弟不必客气,食物我这边还算充足,你尽管享用。”
牛大力想到了帐篷里的流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询问,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问题,多说多错。
“那就多谢常大哥了,等我们回去营地,一定和首领如实报告,再给常大哥带点我们那的土特产。”对方盛情难却,牛大力也不再客气,再三道谢后便准备动筷,却被赵飞月暗中扯了扯衣服。
牛大力有些疑惑,顺着赵飞月的眼神看去,却是发现肉汤中有一根卷曲的黑毛。
“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发。”牛大力顺手夹了起来,却看不出好坏。
他正犹豫,却发现赵飞月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常大哥,这是啥子肉啊这么好吃。”
见常非凡四人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牛大力假装已经品尝过了,开口问道。
“当然是二脚羊了,我们流民最常见的肉食,牛兄弟你吃不出来。”常非凡边咀嚼着边说道。
“是吗,许是常大哥的厨师做得太好了。”牛大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在寻思着二脚羊是什么,羊虽然他没见过活的,但羊肉这辈子也有幸吃过几次,羊有四条腿他会不知道?
“难道是什么类羊品种?”牛大力正想着,却听见旁边赵飞月的干呕声。
“月姐?”牛大力赶紧转头看去,却见赵飞月脸色发白。
“赵姑娘这是怎么了?”常非凡也停下吃食,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呕……”赵飞月慌慌张张地想掩饰着什么,却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呵,我看姑娘不是流民出身吧。”常非凡的三个同伴也早已经冷眼旁观,一中年人开口说道。
牛大力微微变色,搞不清对方怎么突然发难,却兀自嘴硬道:“都是在野外谋生的,不是流民是什么?”
他帮赵飞月拍了拍后背,见对方气顺了一些。
赵飞月喘息了几声,迎面而来的肉香却让她忍不住用袖子遮盖口鼻。
牛大力再不解也发现肉汤有问题。不用他继续疑惑,那个刚刚发声的中年人再次说道:“二脚羊不就是外面帐篷里的那些流民嘛,姑娘好像很不喜欢这种食物啊。”
“什么!”牛大力的脑袋如遭电击,他想起了刚刚帐篷里面那些瘦骨嶙峋的人,碗中的肉仿佛都出现了那些人的面貌。
“呕……”牛大力也忍不住了。
“两位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动静,难道两位真的不是流民?”常非凡看着生态的牛大力和赵飞月,笑了笑站起来。
他一起身,其他三个同伴也站了起来。
“常大哥你……”牛大力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满桌子的肉食,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
“哈哈哈哈,牛兄弟,其实我刚刚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流民!”常非凡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之前的和气都没有了,变得有些嚣张,连眼珠子都有些红。
“牛兄弟,你或许才从群伍里出来不知道,这流民里最美味的食物,当属这人肉,你这副模样是对美食的不敬!”
常非凡说着,手下已经隐隐围住了牛大力和赵飞月,至于一直傻愣愣的赵飞星,却被他们下意识忽略掉了。
“常大哥,我们无意冒犯啊,还请您给条生路……”牛大力告饶,但看对方的神色他也知道没用,这摆明是要吃掉他们了。
常非凡指了指赵飞星说道:“牛兄弟,别说我不给你生路,去把你那朋友杀了,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
“什么!”牛大力不理解常非凡的想法。
“我看你机灵才给你机会的,目前营地食物不足,养不起闲人,你们二位,想要加入的话,男的得负责寻找食物,女的得负责生儿育女……”
赵飞月的脸色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吓的,常非凡那伙人总拿意味不明的眼光看她,让她心里发毛。
“怎么样牛小兄弟。”旁边一个拿着棍子的中年人狰笑道。
“你们!”牛大力赶紧挡在赵飞月身前,他看了看赵飞星,对方一脸木然。
“先把他们绑了。”常非凡摆了摆手,让三个手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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