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上京城南郊,摧岳寺。
有一间禅房紧紧的关着门,外面围满了和尚。
“你们听到了吗?刚刚这间禅房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听到了啊,这声音比打雷还响,听不到不就成了聋子?”
“是啊……各位师兄,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禅房里住的是玉蟾寺的客人吧?”
“对……应该就是他们……”
“有没有告诉主持?这些客人身份尊贵,可不能出问题啊……”
“.…..”
围观的和尚们窃窃私语,对着禅房的门指指点点。
忽然,禅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手中提着一杆紫金降魔杵。
大和尚就是静香,他环视了一眼这些围观的摧岳寺弟子,冷哼一声,将紫金降魔杵狠狠的插入了地板之中。
厚重的青石板瞬间龟裂开来,形成不规则的纹路。
这些摧岳寺的弟子瞬间鸦雀无声……静香这一手想当震撼!
静香看这些人已经安静了,盘膝坐在了禅房门前,闭目打坐。
这是他的师兄静安交给他的任务,守在门外,除了德川法师,谁都不得靠近。
因为他们的师父,玉蟾寺的方丈,宝树大师,有点不对劲。
准确的说,从几天前就不对劲了。
禅房内,宝树大树盘坐在床上,眉目紧皱,面带黑光。
静安坐在他的身后,温和的白光在他的手中不断的散发出来,打入师父的体内。
静安维持这个姿势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累的满头大汗,有些体力不支。
但是现在必须要坚持下去,否则的话,宝树大师就没救了。
不管怎么说,面带黑光都不是好兆头。
按理说,宝树大师是修佛多年的僧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现在一切都和静安的认知有些偏差,只能等着师父醒过来再问……
“咚咚咚。”
禅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
按照之前的吩咐,除了摧岳寺的主持德川法师之外,静香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德川法师推门而入,看到面色发黑的宝树大师,大吃一惊。
“静安,你师父这是……怎么了?”
静安苦笑一声:“法师,具体情况小僧并不知晓,恳请法师出手相助。”
现在整座摧岳寺中只有德川法师的佛法修为最为高深,如果他能出手相助,师父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阿弥陀佛。”德川法师宣了个佛号,坐到了静安的身旁。
翻手捏指,一道精纯的佛力透体而出,打入了宝树大师的体内。
早就勉力支撑的静安瞬间如释重负。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德川法师吐了口气。
“把你师父放平,让他睡会儿吧,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是。”静安恭敬的说道。
将宝树大师躺平在床上,静安唤来静香守在此处,然后跟随德川法师离开了禅房。
“法师,我……”静安刚想说些什么。
德川法师却伸手拦住了他,看了眼四周,说道:“等会儿再说,这里人多口杂。”
静安跟着他一直来到主持别院,这里非常清净,除非得到德川法师的允许,否则谁都不能进来。
“坐吧。”德川法师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静安盘膝而坐。
“你师父这个样子,多久了?”德川法师问道。
静安想了想,说道:“大概四五天了……不过之前没有这么严重,今天突然发狂,好像中了邪一样。”
“四五天……”德川法师琢磨了下,又问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表现吗?”
“我……”静安有些犹豫,涉及到师父的隐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德川法师冷声道:“如果不讲,恐怕我也无能无力。”
静安一听这话,大惊失色,赶忙说道:“是……前几天的时候,我发现师父晚间功课的时候,无法……无法完整的念完金刚经。”
德川法师愣住了,问道:“金刚经?”
“是……最近几天,每晚师父都会念金刚经,但是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经文,剩下的他一概念不出来。”
“他手中那串佛珠呢?”德川法师又问道。
他与宝树大师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有一串从不离身的佛珠,但是刚刚在禅房内并未见到。
静安摇了摇头,说道:“佛珠的下落我不清楚……但是三天前的晚上,我好像听到佛珠……碎了,散落一地。”
“碎了?这怎么可能!”德川法师的声音骤然提高,很是惊讶。
静安微微颔首,双手合什,不语。
半晌,德川法师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师父……做了亏心事。”
“什么?”静安脸色不对,这怎么可能?和尚怎么可能做亏心事?何况还是一位得道多年的老僧!
“佛容不下他了,因为他违心了。”德川法师又解释道。
“不,不可能,法师,我师父怎么会做亏心事呢?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静安极力辩解道。
如果玉蟾寺的方丈做了亏心事,恐怕会得到全天下的耻笑。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什么情况,只有宝树师兄自己知道……静安,不是我诋毁他,而是有些事要客观冷静的分析。”德川法师说道。
静安沉默了一会儿,双手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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