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昊思考了一会儿,就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巧合吧”这婚事乃是他的父皇忽然决定的,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连林相、滕子星、自己三方势力一点都没能提前察觉到,若是林寻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学会自己的字体。
但是他的眉头随后又皱了起来,在没有任何联系的情况下,林寻的字体竟然和他的一模一样,这个巧合真的是让他心中震动。一旁的田子珏看见滕天昊盯着手中的红绸看了半天,于是也定睛一看,他看见了一旁的蚊蝇小楷。
田子珏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念了出来,“信女林氏愿滕天昊吃饭...噎着,睡觉床.....塌,喝水都塞牙缝,走路......被绊倒,日日夜夜......不得好梦。”因为字太小了,田子珏念的有些费力,等到他全部念完,连起来在自己脑中过了一遍才发现这林小姐到底是许了些什么愿望。
滕天昊“.....”
田子珏“....”
田子珏看见滕天昊的脸色变黑,知道自己念了不该念的,可能太子殿下原来还没注意到这些字的。两人望着这张令人尴尬的红绸半晌没有话。
不一会儿,田子珏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殿下,莫不是林小姐写混了名字?”
滕天昊想到林寻刚刚认真虔诚的样子,那仔细的模样断不是会搞混的。想到这里滕天昊的脸色更加黑了。
但是你说又深仇大恨吧,又算不上,这些幼稚的语句顶多算小姑娘的泄愤之语,显得许愿之人有些娇憨,反而让人恨不起来。
田子珏挠了挠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家的主子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林小姐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嗔怒中带着些女孩子的娇羞。
田子珏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了,“殿下什么时候与林小姐有过私下的牵扯?导致林小姐这么恼怒。”
不过这个林小姐也是真的生气了吧,什么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还要绊倒摔跤,这简直都没法日常生活了呀,看来女人生气起来,都是小心眼子,让他不禁也有些害怕。
滕天昊仿佛没有听见田子珏的话一般,就是看着红绸出神,过了半晌,有些无奈地笑了,他把手中的红绸递给田子珏,“既然林姑娘如此心诚,子珏你帮她一把,将这红绸系在树的最顶端打个死结,保证风吹不掉,雨打不下。”
田子珏犯了难,这可不是屈指一弹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殿下的命令还是要遵守的,他轻身提气,爆喝一声蹭蹭蹭地就上了树,找到了桃树最高的树枝,把红绸紧紧地缠在树枝上。田子珏一边缠一边小声地念叨,“林姑娘,小人祝愿你的愿望全部实现,全部!”最后几个字他是含在了心里,没有完全说出来。
滕天昊看着林欣红绸在空中飘扬,想起那些宛若女孩子泄愤的话语,心情莫名的愉悦了起来,“真的是个特别的女子。”
他未来的太子妃可能比想象的有趣多了。
......
这边林寻与梅儿打打闹闹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林寻让兰儿去打了一热水准备。
“哗啦啦~”
林寻手肘支撑着浴桶边缘,看着这个富贵逼人的牡丹屏风默默地叹了一大口气。一看到这个屏风她就又想起了滕天昊,这个男人真的是阴魂不散一直围绕在她身边。这个屏风放在这里就好像滕天昊在一旁看着她一样,有一种奇异的怪异感。
虽说自己与他是做过一回夫妻了,但是上一次他们两人根本是有名无实的名义夫妻.....
她目光幽幽地望去,仿佛穿透了屏风看到了住在后面的滕天昊。水雾蒸腾,林寻眼神一花,眼前还是这个牡丹屏风,她有些无聊地拨弄着水花,“不知道滕天昊现在在干嘛”
说完自己莞尔一笑,据她对滕天昊的了解,滕天昊要不是在读书写子要不就是在批阅文件,是个很无趣单调的男人。
据她对贺怀翎的了解,贺怀翎现在要么在读书写字,要么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总之无趣的很。林寻从来都没见过滕天昊哪天是满身酒气的回来,也从来没见过他自己一人独自去听曲儿看戏文,林寻有时候也费解,这么关于滕天昊不堪的传闻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林寻可不像滕天昊,她等没人的时候,鞋子一蹬.,就窝在炕上看闲书唠家常里短。
滕天昊从一出生就是钦定的太子殿下,从小就接受了一系列的传统培养从形态礼仪到文韬武略,在断腿之前已经养成了喜怒不露,自我克制的性格,反正在林寻眼中这样的性格过于呆板无聊,特别是在四下无人时,滕天昊更是如大海般深邃。
所以林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挑战滕天昊的底线,一次一次做出些幼稚的举动,出格的事情去试探滕天昊的底线,看他青筋暴跳的样子,林寻就忍不住得意洋洋。
只有在滕天昊暴露出不一样的情绪时,林寻才能感觉得到自己是滕天昊的妻子,她是大祾朝的太子妃娘娘!
后来,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些举动只是为了引起滕天昊的注意而已。
如今林寻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费解与无奈,如此做法实在是让她自己都一言难尽。非得要用两个字评价的话那就是,蠢笨!
不觉中,水已微凉,林寻回了回神,将微湿的头发捋到一边,抬起素手将旁边的单衣拿起,就从水中走出。
她套上干净的衣衫,坐在红木凳上,对着镜子默默地擦头发,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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