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平没发话,牛春寒抢先道:“我姓牛,是主子的侍卫。”
熊三了然,正要拱手,却听封知平笑着补充道:“近侍,跟吴东一样,正好你认识认识,他以后可能常来,可别怠慢了他呀,最紧要的是保密,他夫人可是很‘疼’人的。”
牛春寒大囧,正要辩解,熊三已露出了然的微笑,认真而暧昧的拱拱手:“牛爷放心,咱们醉锦楼规矩最严,保证不让您劳心!”
牛春寒想吐血,无奈的看了坏笑的封知平一眼,微微颔首道:“有劳了。”
熊三微笑摆手:“不敢不敢,您是尊客,小爷爷又发了话,小人必当尽心。”无错
牛春寒纳闷儿,少爷和这个龟公一个直呼“老孙子”一个口称“小爷爷”,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但见封知平没解释的意思,便暂时按下等有时间再问。
熊三命令手下守好门,自己亲自引路,落后封知平半步弓着腰手一路引着:“爷,您来得突然,我们也没准备,小人已经着人去安排了,烦您先在前庭稍坐。”
“不急。”封知平熟络的往里走,随口问道,“听说城里来了个戏班,今晚开锣?”
“回您话,是有这么回事儿,听说是从空玄国来的,要不人这么多呢。不过他们不是戏班,他们说自己是歌舞团,反正都那么回事儿,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讲究自个儿的称呼,不过他们的曲儿确实很有些门道。昨个儿排练小人远远听了一耳朵,差点魂儿都丢了!”
说到这儿,熊三左右一望,神秘兮兮的凑近半步:“爷,不是小的瞎捧,小的是真觉得他们不是人,是妖怪!那琴,那曲儿,勾人!”
封知平回头跟牛春寒对了一眼,转回头笑道:“别是瞧人家姑娘漂亮才丢了魂吧?”
“真不是!”熊三严肃的摇摇头,表情复杂的道,“他们班里的姑娘容姿确实不俗,但要说好,咱们红袖、巧儿、若月、楚楚几位姑娘也不见得就差了她们。小人说的不是容姿,说的只是她们的琴曲,就拿《小寒江》一段来说,一样的曲子一样的调子,词儿也是咱们平时听的,没动,可她们奏出来就是不一样,听着让人,让人,让人打心眼里...唉,小人嘴笨,说不清楚!”
“这么邪乎?”封知平随口回道,兴趣没浓,反而淡了不少。
之前就有怀疑,现在听熊三这么一说,他基本可以肯定那些人不是普通的乐伶,很有可能是精通幻术的武者,以琴音致幻引人入迷。
如果是单纯的演奏,能吸引这么多人追捧那确实极厉害,很值得瞧一瞧,可加上幻术的话就落了下成,简直可以说是作弊,不值一提。
熊三没听出封知平口气不对,还在极力吹捧,不知不觉来到前厅门前,封知平停下脚,他多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对,赶紧退了回来。
“瞧瞧我,真人人老糊涂,竟把自个儿说入迷了,爷您别生气。”
封知平微微一笑,转口问道:“我父亲到了吗?”
熊三点头:“到了,侯爷一早就到了,还带着一位脸生的公子,安置在春风阁。”
封知平暗暗咬了咬牙,忍住表情不变。
不用想,那位“公子”肯定就是娘亲大人了,春风阁则是看戏台最好的位置,环境优雅物件周全,平时是半包场性质的,买家正是他和他老子,轻易不接待别客,如今被老头子先一步占了去,还带着娘亲,他想清场都没得清。
“夏韶呢?”
夏韶阁位置也不错,只比春风阁稍逊一点。
熊三苦笑:“夏韶也有人了,康大人请了李大人,还有几位大人作陪,也不方便...”
瞧了瞧封知平的脸色,熊三索性一口气说道:“秋伶阁是冯大人一家,就是跟郡王有姻亲的那位同知,冬华阁是鹿州王家,不过借的是秦老侯爷的名头,秦夫人带着子女,还请了许多各地的名媛贵妇,据说是跟着歌舞团一路追来的,听说她还给您母亲盛夫人发了请帖,但盛夫人好像没应。”
封知平暗笑,心道娘亲应该想应,可老头子不让,怕她乱打听什么也怕她被人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这才亲自出马带媳妇嫖|娼。
哦,不对,是票戏!
“其他...”
“其他也一样。”熊三主动接过话头,将位置好的包厢通通说了一遍,里面人物的身份关系如数家珍,按说这些都不是不该说的,但对封知平他真没胆子瞒,而且说出来也抱着一份令封知平知难而退的心思。
封知平理解他,可还是有些上火,斜眼问道:“直接说吧,你想把我安排在那儿,大厅?”
“大厅也满了,加不...”
熊三瞧封知平眼神不对,赶紧住嘴,苦笑着连连作揖:“爷,您现坐,我已经通知东家了,您放心,就算东家肯我也不会让您坐大厅,东家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行吧。”
封知平不置可否,背着手走进前厅雅间落座,见牛春寒站在门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美好的的白了一眼指了指旁边。
“别搁那儿扮忠仆了,也不怕暴露了。今儿带你来是快活的,过来坐,喝茶!”
牛春寒无奈的看了封知平一眼,走到封知平下手落座。
熊三谄笑着指挥丫鬟们上茶点果盘,不动声色的多看了牛春寒一眼,心里的紧要又提了几分。
不多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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