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没完!
千钧一发,一支黑镖横里杀出,恰好的隔在了剑锋与喉咙中间。
剑锋刮在镖上,擦出点点火星,飞镖重重的撞在喉头上,胡人广剧痛吐血仰头后倒,摔在地上挣扎着滚了几圈拉开距离,一手按着地面撑起身子,一手紧捂着喉咙,表情扭曲。
气管像断了似的剧痛而闭塞,他无法呼吸,肺里的浊气很快积满,憋闷得要炸开,折磨得他欲癫欲狂,只能凭强大的意志和深厚的内力克制缓和,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封知平,像要吃人。
换成后天境,哪怕是个别天赋异禀的,遭此重创也都可以宣告死亡了,所幸他是先天,功力深厚,体魄远强于常人,这才一时未死,但也岌岌可危。
此时此刻,封知平根本不需要动用内力,只要轻轻一剑就能了结了他,可惜封知平没有机会。
四闪受阻,碰撞的反震打破了他濒临极限的剑势,瞬间让他陷入疲弱状态,在胡人广滚开的同时,他也强打精神奋力后撤拉开距离,扫了眼苟延残喘的胡人广,随即看向黑镖的主人。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分兵他路的“剥皮阿大”刘山。
骨二娘在他身旁,夫妇二人踏着枝干飘然入场,人未落地就先听到她那故作娇嫩的娇笑,落地后翘着兰花指轻掩着朱唇,未看胡人广,先朝封知平抛了个媚眼。
“呦,三公子,您好快的脚程,可让我二人好找呐~!”
封知平表情阴沉,默不作声,余光轻轻扫下了退路,想走,刘山的气机在身上牢牢锁住,让他不敢妄动。
骨二娘又媚了一眼,转头看向胡人广,做作的捂着嘴,一脸惊慌:“呀,胡爷,怎伤得这么重,您要不要紧?”
胡人广无半点轻松,冲着一动不动光嘴上着急的骨二娘扯了下嘴角,用稍稍缓和一点喉咙声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哎呀,您可别强撑,您伤得可不轻,得赶紧治。”
骨二娘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银光闪亮。
胡人广瞳孔一缩,抓过血刀撑起身半跪于地,目光充满了警惕。
“呦呦呦,您这是...怕我们黑吃黑?”骨二娘遗憾的摇摇头,收起针包道,“既然您信不过我们,那就算了。咱可先说好,万一日后有什么后遗症,您可别赖我们没援手。”
胡人广缓缓点了下头,他确实信不过这二人,宁可得罪也不愿他们近身。
将针包仿佛怀里,骨二娘看向封知平,微笑道:“三公子,现在的局面您也看到了,要不您配合下,把东西给我们然后弃权退出,咱们都省些力气,你看如何?”
“什么局面,人多欺负人少吗?”封知平哂笑,“你觉着我会怕?”
骨二娘娇笑摆手:“哪能呐,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封三公子,剑侯府的世子爷,您当然不怕。妾身只是提个建议,一个能让咱们双方都省力的建议,我看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如果没有双儿,封知平早点头了,甚至从开始他就不会来,可为了双儿,他打死都不能退出。
封知平缓提内力,抖了个剑花,淡声道:“想要什么自己来拿,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
骨二娘满脸遗憾:“既然世子不同意,那就只能得罪了。”
话音未落,夫妇二人便一左一右的合击而来。
胡人广抖手甩出三枚黑镖呈品字状飞来,趁着封知平躲避的功夫,骨二娘矮身杀到,两把切肉用的剔骨刀自手臂下弹出,削向封知平两肋。
剔骨刀外形很像肉贩用的那种,不同的是刀背带齿,刀刃泛着蓝紫色的油光,一看就知道煨毒了。
封知平疲惫不堪,浑身发软,见状不敢硬接,向后急退,不料打空的三枚黑镖转了个弯竟又折了回来,他被迫无奈,只能停步避让,躲过黑彪后跟骨二娘纠缠了在一起。
骨二娘双刀齐出,人若蝴蝶翩翩起舞。
封知平无心观赏,紧绷着精神解读刀势刀路,堪堪打成平手,但很快就一点点的落向下风。
屋漏偏逢连夜雨,骨二娘不止自己,刘剥皮随后杀到。
与骨二娘不同,刘山的鸳鸯刀一长一断,长的是金背大环刀,出招叮当作响惹人心烦,短的是比巴掌略长的匕首,通体漆黑,刀刃也泛着蓝光,出手无声无息,招招阴险歹毒。
夫妻同心,默契至极,封知平压力倍增,很快便挂了彩。
刀上的毒素要不了他的命,却让他无比难受,伤口就像钻进了千万条小虫子似的奇痒无比,让人恨不得把肉剜了。
他尝到厉害,不敢耽搁,长剑调转将伤口连同周围的皮肉直接削掉,剧痛极大的缓和了奇痒,但也让他严重失血,脚步越发虚浮。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破风声传来,骨二娘身子一震表情突然僵住,双眼失神瞳孔涣散,紧跟着目光一凝,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丢下封知平歇斯底里的朝四周乱砍。
刘山一惊,扔下封知平去救人,却也被一柄当作了目标,双刀轮番招呼过来。
刘山怕伤着她,不敢还手,躲闪中气沉丹田突然一声爆喝,夹杂着内力的喝声震耳欲聋,震得封知平眼冒金星,也震醒了骨二娘。
“好厉害的幻术!”
骨二娘心有余悸,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
“我来了!!”
没有让她失望,陆中鸣大摇大摆的冲出树林,一手拖着剑一手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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