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醒醒!”
陆中鸣使劲拍打封知平的脸,叫了半天都没反应,无奈的收回手。
人昏了,看脉象应该没生命危险,当然这不是说他懂医术。
他是看封知平的脉搏有力,内力充盈,面色因失血而稍稍泛白但总体还算健康,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着,整个人除了昏迷,其他方面看着比他这个正常人还要健康。
尤其那些伤口,让陆中鸣狠狠打量了半天。
“变态啊!这么严重的外伤才多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结痂了,你小子的体格真强,最厉害的还要数你们封家的心法,剑侯府的独门秘法果真非凡!”
摇头晃脑的感叹了一番,陆中鸣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了封知平的胸口,渴望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那里,放着通往下一层的水晶密匙,是他刚才检查伤势时发现的。
如今封知平昏着,周围又没有其他人,若是......
“想什么呢!”
陆中鸣用力收回视线,使劲拍了拍脸。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何况还是个男人!陆中鸣啊陆中鸣,你可别犯浑,可不能丢了咱灵台一脉的人!”
强忍着不去想水晶的事儿,陆中鸣看向四周,怕匆匆退去的血鸳鸯杀个回马枪,起身将散落在四周的兵刃捡回来跟封知平捆成一大捆,仰头挺肚运了运气,一铆劲抗在了肩上。
“沉死了!”
陆中鸣嘟囔了一句,调整了下包裹的位置,摸摸封知平的脸确认没被刀尖枪尖扎着,择了个顺眼的方向甩开大步快速离去。
塔内发生的事情塔外都能瞧见,每当有激战发生,三仙塔都会将画面放大移至最醒目的位置供人观看。
封知平和胡人广的战斗自然也不例外,并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有关他的幻影一直飘在众多幻影的最上方自始至终就没下来,是以不少人都看到了。
“笨蛋。”
詹千舞小声嘟囔句,低下头继续擦拭自己的枪,旁边,詹千琼仔仔细细的检查刚刚包好的纱布,嘴里尽是埋怨。
“疼不疼?要不叫太医来看看吧?要是不舒服千万别硬挺着,听到了吗?”
“小舞,不是姐姐说你,何必那么认真呢?天元大比强者云集,父亲没要求你拔头筹,走个过场意思下就可以了,干嘛那么拼命!”
“哎呀呀,又渗血了,小莲,快,打水拿新纱布来,我得重新包一遍!”
“对了,小六,你赶紧回府把御赐的金创散取来,记得千万别叫母亲知道,省得她担心,记住了吗?”
詹千舞不敢推拖,默不作声,任慈姐忙活。
她忍得下,小王爷受不了了,抱着脑袋苦笑道:“三姐,你包得已经很好了,不用重新包,也不用金创散。四姐修为精湛,区区小伤很快就能自愈,如今还在出血是对手的内力残留在伤口阻止愈合,这个金创散也治不了,得四姐自己来,只要将对方的内力化掉或者逼出来,这点小伤眨眼就能痊愈!这些你不懂别乱搞,当心越帮越麻烦!”
“你说什么?”詹千琼来气,面纱一阵乱晃。
詹世擎太了解自己这个三姐了,深知平时温顺柔弱的三姐一旦发起火来有多吓人,赶紧闭嘴,求助的看向詹千舞。
“四姐,你倒是说话啊!”
詹千舞看都不看他,专心擦枪。
詹世擎抓狂,斜眼瞧着上方埋怨道:“都怪他!要不是他让你分神,你怎会受伤!那个老东西才多点道行,放平时你随便抬抬手就能让他哭着走,十个绑一块儿都伤不到你一根寒毛,结果现在...”
“住口,胡说什么呢!再胡说,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
詹千舞低声冷斥,詹世擎涛涛顿止,委屈的闭上嘴。来
放下白巾,将“火燧”靠到椅背上架好,詹千舞表情认真的看着六弟。
“柳晟南乃刀法大家,二十年前名扬江湖,三十六路鬼头刀刚柔并济,曾以一己之力荡平侗川匪寇老巢,杀敌过百,其中包括神藏期的匪首‘黑枭’及其两名神藏期的悍将,实力极强。要不是这次增加了神藏战,他不会出山,此次前来也是较艺为主,功名利禄只是其次,能与他交手是我的荣幸,岂容你小觑!”
詹世擎不服:“那他也输了,而且还是偷袭后输的,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詹千舞当即给了个暴栗,怒道:“什么偷袭!走神是我自己的事,怎能怪他?擂台赛较技较力更较心,那就是一个战场,赤|裸|裸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战场,所行一切都以胜利为目的,是我自己失误分了神,难不成还要叫人家等我回神?他做的没错,换成我我也一样,而且会比他更绝更狠!”
詹世擎捂着脑袋跳开两步:“反正他是输了,四姐你天下第一!”
詹千舞哭笑不得,放下手,想着那个洒然退场的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是赢了,但胜在兵刃,而非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一位成名已久的神藏期高手,用的竟还是一柄人级中品的鬼头刀!
对后天境武者来说,兵刃的品级并不重要,因为自身的瓶颈摆在那儿,上等兵刃和下等兵刃对他们的别区并不大,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自身的修为。
只有到了先天境,兵刃的重要性才日益凸显,尤其到了神藏期以后,因为要与天地之力沟通、借用,兵刃作为桥梁,一柄灵性十足、灵力充沛的宝兵刃就尤为关键,它不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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