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千舞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幼得詹王倾力栽培,而他则有一个偏心的父亲,两人的差距正常,不值得在意。
何况修行速度快不代表实力强,他相信自己与詹千舞交手,胜的一定是自己。
他连詹千舞都不放在心上,更不要说敌国的沈阔了。
诚然,沈阔很强,号称沈家新生代第一人,可那又如何?
自己也是第一人,整个天元的新生代第一人!
自己的父亲当年大败太始四上族,一把剑杀得四族高手落花流水死伤惨重,自己是他的儿子,得封家剑法秘要真传,岂能逊色?
然而现在,看着藏兵于体的沈阔,他动摇了,再次动摇了。
沈阔比他大不了十岁,修成神藏的年纪比他晚,在神藏期浸淫的时间比他多不了几年,可这家伙违背常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修到了神藏后期,这实在太恐怖了,封莫修都未必有他妖孽。
为什么?读书祠
服了灵丹妙药,还是天资使然?
封知佑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人的差距比他预想的极限还要大许多,大到自信如他都产生了动摇。
但是...
“我是封知佑!”
封知佑双眼爆起精光,紧紧握住晖歌剑。
“我是父亲最出色的儿子,我一定会成为天元最强的武魂!没有人能比我强,没有人!哪怕父亲,也终将被我超越,何况你!”
晖歌剑轻摆身侧,滚雷中一道刺目的雷光乍现,驱散了雾霭,一飞冲天,直奔沈阔。
剑三——惊雷!
惊雷一闪,无有快之。
神藏期的“惊雷”非封知平那一剑所能比,所有人包括沈阔在内都只觉眼睛一辣,视野瞬间斥满刺目的白。
“死!”
封知佑断喝,剑笔直的刺向沈阔的咽喉。
沈阔双眼暂废,灵识犹在,危急关头双臂交叉挡在喉咙前,晖歌剑刺在手臂上竟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仿佛刺的不是肉而是精铁似的,没能洞穿,被狠狠震偏了开去。
“小子,你还嫩!”
沈阔冷嘲,挡在最前的右臂朝前探去抓向封知佑,手臂泛着金属的光泽,五指和掌缘突出一排排刀刃,寒气逼人。
封知佑这才明白晖歌剑因何受阻,藏兵于体,神藏期的手段远非灵识可比。
眼见五指寒锋迫近自己的咽喉,他临危不乱,上半身极力后仰的同时默运剑诀,四式出手。
“风掣!”
落空的剑还在偏转,飞散的剑气却汇成风刃折转了回来。
沈阔皱眉,被迫收手回防,双手作刀飞速劈砍,这些风刃是高度凝缩的剑气,挨实了他也吃不消。
封知佑趁机顺势回落,半空中定心凝气,灵识以宝兵刃为桥,共鸣天地之力。
游散在天地间的混沌灵气受到吸引快速汇聚,不仅场外的观众,半个京城的人都感觉胸口一闷,心里沉甸甸的,就像暴雨来临前,很是压抑。
擂台的防护法阵感应到危机,自行加强力量,防护屏障彻底显现了出来,像一层透明的膜围住擂台四周,只上方空着,不妨碍天地灵气的聚集。
说时迟,那时快,所以的一切都发生在喘息之间。
在封知佑落地时,晖歌剑已在天地灵气的灌注下变了模样,仿佛不是金属,而是一整根半透明的红色水晶雕琢而成。
封知佑仰头望着沈阔,抬剑朝天一指。
“雷厉!”
咔嚓~!
雷音震天,一道火红的雷霆凭空幻现,瞬间扑到沈阔身前。
动真格的了?
这才像点样子。
沈阔微笑,表情轻松,停下身虚立半空一动不动,任凭雷霆落在身上,霎时成了一个火人。
“赢了?”
观众席上尽是一脸的茫然,没人知道沈阔为何不躲。
难道是放水?
不会吧,太始人有这么好心,舍了自己的命成就封知佑的名?
就在众人疑惑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招式不错,力道也够足,可惜意境不对,你的火灵力太纯,跟雷道剑诀不符啊,强行模仿反弱了威力,实在有些愚蠢。”
话音中,火焰退去,沈阔露了出来,衣衫上布满焦色,人却毫发无损。
封知佑恍若未闻,剑诀一改六式跟进。
“风掣雷行!”
雷火再起,附以狂风,擂台的上空风雷交加宛如灭世,望一眼都让人恐惧到绝望。
“都说了意境不对,怎么不听劝呢。”
沈阔置身其中,一脸的轻松的应付着袭来的雷霆风刃,还有心调侃,见封知佑油盐不进还在准备后招,面露不耐。
“算了,听不进人话我也懒得多劝。看你是不准备施展你家的剑法了,既如此,那就结束吧。”
双手拍在一起紧紧|合十,沈阔面容肃起,好似双手间夹着什么东西似的,用力向下一扯。
随着他的动作,聚拢过来的灵气顿时分出一大半向他汇金色透明的大刀,以劈开天地日月的气势落向封知佑。
观众席一片惊呼,很多人惊骇得跳起身来。
封知佑看着越来越近的天刀,不见惧色,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讥笑。
“如你所愿!”
晖歌剑剑路陡转,朝着地面搅了两下挑向天空。
“地火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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