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王缨宁还未开口,吕乔突然先说了话:
“大人,那日我确实与满家小姐见过一面,不过当天我与好友一起畅饮,吃酒吃的有些醉,记得不清了,还望大人原谅。”
堂上的大人没料到这事儿反转的太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半晌,才问道:
“那后来,依着满家小姐所说你为她安置了院子歇息,使她在你吕家过了夜,也是真的了?”
吕乔有些涨红了脸,良久才道,这些确实是记不得了。
“既然吕大人记不得,又没人旁人作证,那也只得判满家所告确实属实……”
大人转头问向满璋之:
“不知满少爷有何要求,你家妹子虽然在吕家过了两夜,但起因也属她自己不小心迷路,况且吕家也未亏待与她。此事还需和解才好,你说呢?”
大人与吕乔是同僚,话里行间偏袒着吕乔,生怕满家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满璋之眉开眼笑的,他们所图可不是与吕家撕破了脸面,不过是想要高攀吕家门楣罢了。
“小妹鲁莽,还要多亏了吕少爷的关照之恩,不过嘛,小妹毕竟是女子,这女子在外头过了夜,这名声难免会被世人败坏。还望吕家能为小妹主持公道。”
满璋之所言,如今能为满素素主持公道的不是衙门,而是吕家了。
这意思哪里还不够明显,大人自然也明白了。
这种事,也怪吕家倒霉。
吕大人如今是非娶了那位满家小姐不可了。
再观那满素素虽然气度小气畏缩了,但是相貌还是不错的。
大人也只得一挥手道:“就按满家少爷说的吧,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还得你们两家商量。退堂!”
退了堂,两家的马车也都等在了衙门口。
满璋之本还想去吕乔身边凑凑近乎,奈何吕乔脸色铁青,一副满家人勿近的样子。
高氏倒是满脸喜色,虽然对着吕乔的一副冷脸,还是厚着脸皮说要正式去拜望吕家夫人。
“不必劳烦满夫人,我母亲她素来喜好清净,不愿见外人,至于两家亲事,不若劳烦请个媒人在中间说和即可。”
吕乔说完,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满璋之见他如此不留情面,攥紧了缰绳,暗暗腹诽待我哪日得了府君大人的青眼,将你利用彻底,定然把你踩到脚底下,且容你嚣张几日。
满家马车上,坐的是高氏母女与王缨宁。
满素素在外头担惊受怕了好几日了,如今精神却是不错的。不过对王缨宁,她如今是满怀了敌意。
吕郎对满家所有人都是一副厌恶的冷脸,唯独看向她的时候,是温和亲切的。
加上那日她确实是看到了他们二人在玉簪花旁说话。
但如今满素素为了自己的亲事,又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心里不由得嫉恨不已。
眼睛跟淬了刀子一般。
“大嫂嫂真是好人缘,那日瞧着与吕家众人相处甚欢。”满素素忍不住出口讽刺。
王缨宁回头,声音不大不小:
“不比素素妹妹好手段,心思得逞。”
“不过,通过手段心机得来的东西,终有一日会烫手。”
满素素一窒,而后冷嗤一声。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与吕乔单独相见,那又如何。
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只得默认。
烫手?与吕家的亲事,即便是烫手,她也绝不放手。
“还真成了?”
老夫人听高氏说完今日在衙门发生的事后,又见满素素那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心里就有了数。
“成了,老夫人!”高氏笑道。
老夫人点点头,既然这亲事定了,那就不拖着,趁热打铁正好。
“此事宜早不宜迟,素素她娘你现在就去寻个媒人来,将素素的庚帖备好给吕家送去。早些换了名帖,也早了却了心事。”
“是,是,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到。”高氏眉开眼笑的作势往外走。
“等等,”老夫人将人叫住,又转头对姚姨娘道:
“你去备些体面的上门礼,这媒人掌万民之判,哪里是说请就轻易请到的,可得郑重些,别怠慢了。”
媒人,在历朝历代,那都是备受敬重的人物。
正经的媒人,那是非德高望重的好人缘之人不能担当的。
姚姨娘低头道了声是,也不敢抬头去看自己婆婆那铁青的脸色,与高氏一道走了出去。
这二人走后,谢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尤其是看着满素素那一脸的做作的样儿,心里愈发鼓的难受。
“快过来,我瞧瞧。”老夫人故意不去看她,转头向满素素招了招手。
满素素轻启莲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什么味儿啊这是。”谢氏再也忍不住出了声,顺带着还抽了抽鼻子,嫌恶的拿帕子捂住了。
这不好闻的味儿自然就是从满素素身上散发出来的。
所以别看她姿态是很婀娜,但是形容确实狼狈了些。
一连着两日她在吕家东躲西藏的,亏得她用一个镯子收买了一小厮,给她送些简陋的吃食。
吕家有条大狼狗,到了夜里便放了出来看门护院。满素素为了不被狗咬,只得躲到了吕家的角门外头。
她向来以温柔得体自称,最不屑的就是满明珍那种粗鲁蛮横不体面的。
那日她狼狈不堪的一面,这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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