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玉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想要睁眼,却醒不来,她只记得自己刚刚下了那密室的楼梯,就被一人袭晕了。
如今她浑浑噩噩的躺着,突然感觉自己手腕一痛,依稀间,她难受的皱眉,要睁开眼。
感觉手上痒痒的,她眼睛终于慢慢睁开,眯了一条缝,可这一刻,她惊到了。
她手上被人割了一条长长的血口,而那血口边,顺着她手爬上来的,是一条漆黑细长的虫子!
顿时,她清醒万分。
“啊!”她惊叫一声,想要把那虫子甩开,可是那虫已经碰见了她新鲜的血液,腹部发出“咕咕”的声音,猛一头扎进了她的伤口处。
“这是什么!救…救命!”岑含玉这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像是个闲散道人,却又邋里邋遢。
“是不是你,是你搞的鬼!你快把它弄出来!”岑含玉惊叫着。
可无道只是笑着看她:“你是我第一个女蛊人,我真好奇啊,哈哈哈哈!”
他当时的提议,怎么可能真是因为育蛊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是他痴心于此,想要看看这蛊虫在女子体内会如何罢了。
岑含玉手臂上的虫子已经钻进去了大半,岑含玉只觉得手腕处剧痛,可是毫无办法。
她看见了无道身边放着一把刀,她眼底一狠,猛地扑过去就要抢。
可无道快她一步:“欸,好生带着,马上就好。”
他眼底疯狂的看着最后一点虫尾巴进了岑含玉的身体,不由得嗤笑。
岑含玉手腕开始泛疼泛痒,她疯了一样的去抓那伤口,想要把东西弄出来,可她并不知道,虫子进了体内,就已经和她的经脉血肉连在一起了。
她细长尖锐的指甲把本就细长的伤口划的血肉模糊。
再然后,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猩红着眼,看到的每一处都像是想要杀戮。
“额…杀,杀了我…”岑含玉最后喃喃开口。
无道大笑:“哈哈哈哈!成了,成了!”
没想到女体对蛊虫的适应度如此之高,刚刚进来体内,就能直直找准人的脑内经脉,控制人的行动。
他抄起旁边一根麻绳,直接将岑含玉双手困住,又塞了一块布在她嘴里。
如此,也不怕她疯癫之时,咬着了舌头了。
“哈哈!”无道心情大好,走出了这牢房,其他人,该要转移了。
……
第二日一早。
朝堂之上,江玹出列,对着皇帝道:“皇上,臣有事请奏。”
皇帝这几日脸色也不是很好,带着虚弱的苍白。
“讲。”皇帝轻咳两声道。
江玹秉神:“臣近日查探京城失踪人口一案,顺着前几日被丢于街头的尸体线索,探查到了俞王府,臣恳请,出兵围守俞王府,进行深度搜查!”
“什么?这怎么可能…”底下朝臣一片议论。
更是有俞王党的直接大放厥词:“江大人刚刚当上京都护卫巡使,就开始怀疑俞王!若是有误,居心何在?!”
坐上的皇帝脸色看不出喜怒,良久,他抓着龙椅把手的手蓦地收紧。
“咳咳咳!咳咳!”刚刚一开口,就开始咳的喘不过气来。
“父皇!”萧宸朔上前一步,一脸焦急。
这下子,怕是动着了肝火。
皇帝止住了咳,缓缓道:“若真是老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给朕查!”
当天,皇帝刚刚撑到下朝,就直接昏迷不醒,太医院来了一波又一波,沈文清在皇帝的龙床边上,哀叹了一声。
皇后捂着嘴,哽咽道:“沈院办,皇上他…如何了…”
沈文清忧愁的看着皇后,缓缓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是心肺经脉损伤,又日夜操劳,已经…是强撑之躯了,还请看开些。”
“那…皇上还能醒过来吗?”一滴泪,顺着皇后的眼角滑落。
沈文清摇摇头,皱着眉道:“这个…下官也说不准,只能,看皇上自己了…”
……
俞王府外。
江玹和萧宸朔两人带着人马,将俞王府团团围住。
萧泽出来开门时,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咳咳,五弟,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来本王府上?”
萧宸朔回以一笑:“不过是奉父皇的命令来看看四哥,让我们进去吧?”
萧泽眼底闪过阴寒,果然父皇已经知晓了。
如今萧宸朔这么说着,他也不能不放人进来,因为若是不让,那便是违抗皇命了。
“呵呵,如此,那便进来吧。”萧泽心底恨恨。
江玹不喜欢这样假意逢场作戏的场面,他见萧泽不阻拦,一挥手:“进去搜。”
底下的士兵蜂拥进场,江玹昨日与萧宸朔汇合之后,已经知晓了俞王府假山下的密室,他直接带人就到了这里。
萧泽冷笑:“怎么?是来本王府上逛后花园的么?”
江玹不理他,带着人进了假山的镂空。
他摸索着假山壁上的凸起,可是,他顿时觉得事情不对,这里的暗门好像被封了!
“你把暗门锁了?”江玹开口问道。
萧泽挂着虚伪的笑:“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暗门?这就是个假山啊,江大人,您是不是多心了?”
江玹冷哼:“这里分明就是你藏着蛊人的地方!”
“什么蛊人?本王并不知晓啊?”萧泽装出无辜的样子。
江玹说:“那好,在下要见俞王妃。”
昨日萧宸朔说俞王妃在她前一步进了那密室,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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