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为官这些日子,日日夜夜,皆是战战兢兢、勤勤恳恳,从来不敢辜负圣恩——”
“这瘟疫事件爆发的时候,朝廷还没发银两,都是本县自己拿出家当贴上的啊!”
“至于为什么没有开设粥铺,那是因为河西村民太多,朝廷下发的粮食都已经吃完了,本相正在派人去加急采买——”
“现在这采买的人还没有回来,城内的米面又不够,便暂时搁置了粥铺的开放。”
啧啧啧,凤湉忻忍不住双手拍了拍,鼓了鼓掌。真是舌灿莲花,口齿伶俐啊!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这货做个县令可真是屈才了!
“那县令大人,你告诉我,粥铺没有就忍了,为何这沿途,救命的医铺,也一个都没有见着!
河西县令哆嗦着声音:“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扬了扬音调,龙灏阅从椅子上面站起,黑色长靴一脚踩到了河西县令的脚上。
“啊啊啊啊,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啊!”
叫痛着,河西县令眼泪这下子是真的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想要掰开手背上面的鞋子,但是又不敢。
“你慢慢说,本相听着,今日你的答案若不能让本相满意,本相就摘了你这乌纱帽!”
“谢相,没有医馆。是因为。因为。”
“因为这瘟疫着实太厉害可怕,好多病人送到医馆去都没有什么用,最后都不治而亡了。”
“这病人没了倒算了,反而把疫症传给了大夫。最后河西的大夫要么死的死,要么逃的逃,现在都没有郎中在城内了。”
龙灏阅冷冷一笑,加大了力度:“这么多话,本相估摸着,也只有这几句才是真话!”
“啊啊啊,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您再踩下去,小人的手就废了。”
“你也知道痛?”
一双锐利的凤眸里面都是寒冽,龙灏阅冷笑道:“那你可知,外面那些疫民,又有多痛!”
河西县令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
怎么就这么凑巧瞎了眼,没有认出来龙灏阅。
说起来,都是.令智昏,要不是对着凤湉忻起了贼心,他又怎么会邀请这两个人入府来坐,也不至于被套了一堆话了!
手背上面的剧烈疼痛让人几乎快要忍受不了,河西县令颤着声音:“丞相大人,下官知道错了。”
“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求丞相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哀求不仅没有换来凤湉忻的同情,反而让她越发轻蔑和瞧不起这个尹大人。
什么叫做见风使舵、八面玲珑、阿谀谄媚。
这货真是表演得淋漓尽致,真意顿显。
她眨巴眨巴眼睛,望向龙灏阅:“丞相大人,县令大人让你再给他一次祸害百姓的机会呢,你给吗?”
呵呵,开玩笑,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有句俗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
要龙灏阅放过了这货,她敢打赌,这个圆皮球还是会照旧鱼肉百姓、横行霸道。
一直享受了那么多权利带来的好处,刮了那么多肥油,怎么可能说收手就收手的!
丞相大人凤眸挑了挑,红唇似笑非笑。
“尹大人,你觉得,本相可能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慢慢地上前,龙灏阅微微弯腰,修长如玉笛一般的手指微挑,那一顶乌纱帽便从河西县令的脑门上面被挑落。
“身为朝廷命官,不仅不为民谋福祉,还欺辱压榨他们。”
“本相今日,就摘了你的乌纱帽!”
乌黑的纱帽被龙灏阅一把扔进了没有燃尽的火盆。
那原本还有着余热的残余灰烬一下子燃了起来,通红的火舌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不须臾就吞噬了那无辜躺枪的纱帽。
“帽子——”
“本官的帽子!”
一下子从地面爬起来,河西县令奔到火盆面前,伸出手去疯狂地抓着,想要把纱帽捞出来。
然而,摸到的不过一手的空无缥缈。
眼睁睁地盯着火盆里面,那圆球一般的脸上都是呆滞,河西县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抓起黑色的灰烬,紧紧地抱在怀里。
“帽子。我的帽子啊!”
痛哭流涕地嘶吼着,他整个人匍匐在地:“我的帽子啊。”
摇了摇头,凤湉忻啧啧两声,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
“坏事做尽,强抢掠夺欺凌乡民,就摘个帽子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
黑色长靴轻踏,俊美的男人朝着门外走去:“本相像是会这么仁慈的人吗。”
河西县令尹财。
阳奉阴违、中饱私囊,平日里仗势欺人、作威作福,废除官职,抄家清产,下午便送往皇城等待发落。
看着男人写下的字,凤湉忻有些好奇地开口:“河西县令送到皇城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啊?”
“游街示众,斩首。”
这简短的两个字,便预示了河西县令接下来的悲惨结局。
砸吧砸吧嘴,凤湉忻摇了摇头:“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自受。”
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捏起一块桃花糕,凤湉忻一双眼晶晶亮:“不过,虽然把河西县令这个大毒瘤给解决了,但最大的困难还摆在面前呢。”
“这里的瘟疫疫情,你准备怎么弄啊。”
“还有,这些疫民,如果安抚不好,很可能又是民声怨愤。”
“更何况,还有人不断地往外面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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