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随随便便做个样子就是了,但龙灏阅这货,非得亲自来施粥放药。
眼底一片墨黑,丞相大人轻轻一笑:“举手之劳而已。”
呵呵呵,要是自己信了这话,那脖子上面长的肯定是脚拇指。
谢腹黑这无往不利的性子,做事情若是没有点儿好处,她可不觉得这男人会去干。
更何况凭着他城府深沉、步步谨慎的性子,来到河西治理瘟疫这件事,铁定不会这么简单。
但当着男人的面,凤湉忻才不会找死地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呢,那不是欠揍吗!
“咦,奇怪,怎么感觉肩膀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自言自语地说着,凤湉忻扭过头去,才看到自己胳膊上,一双大手正在给她按摩着。
卧槽???!
她刚刚都顾着去吐槽了,丝毫没有注意男人在干什么。
这么一看,她吓得小心肝儿差点儿没有直接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那啥——”
舔了舔嘴唇,凤湉忻往后退着,企图把胳膊从男人手里扯出来:“丞相大人万金之躯,这种劳累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紧紧地捏着女人的胳膊,龙灏阅没有一丝一毫要松开的意思,凤眸微挑,弧度微冷。
“夫人嫌弃本相捏的不舒服?”
飞快地摇了摇头,凤湉忻打着哈哈:“没有没有,怎么会不舒服——”
她能说,龙灏阅这手法,专业得堪比资深按摩师吗?
哪怕是在现代去按摩店里面,也没有丞相大人这来的舒服啊。
只是,谢腹黑突然莫名其妙对自己这么好,如此温柔体贴,让她背后有点儿冒冷汗。
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了,她咳了咳,一脸认真地望着俊美的男人。
“那啥,龙灏阅你到底想干啥,直说吧——”
纤细的指腹顿了顿,丞相大人剑眉扬起:“听夫人这么说,似乎本相对你好,是有什么图谋?”
这危险的语气,带着寒冬腊月的凉意,有点儿冻人。
凤湉忻连忙摇摇头,谄媚地笑道:“没有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啥事都没有干就享受此等待遇,有点儿于心不安啊。”
丞相大人正想开口说话,胸口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顿时苍白了脸色,眼前的景物晃了晃,然后蓦得一黑。
“龙灏阅——”
“龙灏阅你怎么了——”
一间布置华丽典雅的屋子里面,一个俊美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和一具尸体差不多。
要不是那胸膛时不时还有上下上下起伏的弧度,当真就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凤湉忻站在旁边,有些焦急地看向方子渊:“龙灏阅他这是怎么了啊?”
之前明明还好好地站在外面施粥,突然一下子就毫无预兆地倒了。
方子渊的指尖正搭在男人的手腕上,认真仔细地把着脉,一脸凝重。
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他才缓缓地站起,语气沉沉:“是阳春白雪。又发作了。”
“又是阳春白雪。”凤湉忻抿唇,“这病怎么总是不定时地发作啊。”
“可我之前见着龙灏阅发作的时候,他也只是满脸痛苦,没有马上就晕倒啊?”
“也可能是施粥的时候,外面日头太烈,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恍然大悟,凤湉忻点点头:“原来是阳春白雪加上中暑啊,那我去给他拿些冰块来,给他解解暑降降温?”
凤湉忻啧啧两声。
“都说了,放粥的事情不用他亲力亲为,他非不听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直接就中暑了。”
还直接晕了,你想一想一个八尺男儿直挺挺地一倒,朝着地上砸下去,简直是吓死半个人好吗。
方子渊见凤湉忻就要往外面走去,连忙开口:“不必去拿冰块儿,没有用。”
“怎么会没用啊,中暑了就要给他挪到开阔的地方散气,降降温啊。”
“啊,对了,要是现在再有点儿藿香、绿豆汤啥的就更好了——”
看着凤湉忻一脸的认真,方子渊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有用,中暑之后不就应该这么做吗?”
凤湉忻暗想,难不成现代中暑之后的急救办法,放到大宛来就不管用了?
“灏阅——”
顿了顿,方子渊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中了瘟疫——”
这话一出来,凤湉忻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想要发声,努力了几次却是都不行。
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躁动,她一双水眸微微睁大:“可自从我们两人到了河西,都是同吃同喝——”
若是龙灏阅中了瘟疫,为何她却是安然无恙?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方子渊表情凝重:“阳春白雪已经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空虚得像是一个纸壳人。”
“他已经。连抵御瘟疫的能力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凤湉忻很是吃惊:“怎么会——”
分明记得,上一次龙灏阅大战蛊雕的时候,那个英姿飒爽、凶猛厉害。
舔了舔唇,她眨了眨眼睛:“那。”
“还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太久了,药石无医。”
听到这话,凤湉忻心头像是被扔进来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龙灏阅腹黑无比,城府极深,干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考虑一下能够得到多少好处。
她甚至怀疑,自己面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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