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修道之人讲的便是明心见性,所以师傅不会骗你们说,还能见到大师傅,但是你们却不能太过悲伤,不能让大师傅走的不放心啊!”
两个道童便很努力的想要止住悲伤,但是眼泪却是一直不听话的往下流。
中年道长放开了这两道童,便又说道“去吧,将这院落扫完,师傅们可没有教你们做事半途而废”。
两个道童便是这么满脸泪水,却依旧十分郑重的给这中年道长行了一礼,这才走回了原来之处,拿起扫把却是异常认真的扫起地来。
中年道长看着两个道童便还算平静,这才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向着韩张二人郑重的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多有怠慢,还望二位恕罪,只是道童年少,便不敢不做安抚。”
韩张二人却是马上还了一礼,老张上前说道“人之常情,岂有怪罪之说”。
这中年道人却又是行了一礼,便还是郑重的说道“这一礼却不能谢尽二位的跋涉之苦,道却能寥表在下不尽感激之情”。
韩张二人却只好再度还礼。
此时观内却是又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松如怎可把贵客堵在门前说话,快快邀请二位进门稍坐”。
这松如道长便才醒悟过来一般,忙将堵在门口的身体让做一旁,这韩张二人才算进得观来。
而此时却有六七个道人从殿后转了过来,为首的却是个须发接白的老道士,两处人便在殿前相遇,这老道人便又带着众人给韩张行了一礼,却才吩咐一个青年道人引韩张二人去客房休息。
二人自无不可,只是离开前,便又听到一句。
“回来就好”。
却也是一时惹人心伤。
客房简朴,却也算宽敞干净,韩张二人稍坐休息,饮了几杯清茶,便有人来请。跟随来人而行,却并未转向殿前,而是直奔后山而去。
一路看来韩驰发现这道观虽然算不上富有,却是占地极大,房舍众多,便是在观后还有一处极大的水泽,此处水泽如湖滩一般铺设开来,后方有山,前方有观,倒是一副入画的好景。
二人跟随引路之人却是绕过这片水泽,便走上了一处算不得宽敞的山道,在那蜿蜒的山道上又走了一阵这才来到一处坡顶。
此处前应朝阳,背靠群峰,却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此时顶坡之上却也站了许多的人,便是之前那两个很有意思的小道童便也在人群之中。
人群前方却是一处孤坟,这坟土色皆新,便是不问也知是何人的坟墓,而让人更加诧异的是,这孤坟所立的石碑,却空无一字。
二人便是诧异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便走上前去,之前见到那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却是主动来说事由。
“在下天一观松真,却是叨扰二位道友了,只是师兄下葬,却不好遗漏二位,我们修道之人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入土之后稍坐祭拜即可,便望二位海涵。”
韩张二人自是回道“并无不可”,却也真无不可,便不说这一路上的辛苦总得正式的画个句号,便是这老道长的品节,却也值得韩张拜上一拜。
整个礼仪确实简单,便让韩驰都觉得简单的有点过了,便不说披麻戴孝,可能道家不讲究这个,却连祭品别说三牲,便是些瓜果都无。
众人在松真的引领下,向这邓老道长的坟前拜了三拜,那名开始所见名为松如的清瘦道长便又拿出了一碗阳春白面,放在坟前,然后高呼一句“且饮且食”。
此声高远,飘于散于山林之间,倒是有树叶“沙沙”的回响,却仿佛也在祭奠一般。
如此这礼便算完了。
众人便开始下山,这松真道长却是引着韩张二人走在前面。
只是这观中诸位道长却皆脸有悲色,便是韩张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待下得山来,这松真道长才又说道“若二位无甚急事,却可在观中多盘恒几日”。
如今虽然看不明白这天一观是否为仙家府邸,但是观中却自带轻松与宁静二气,韩张二人却不介意多住几日。
如此二人便被安排到客房休息,每日三餐虽然算不得丰盛,却是胜在别致,总比这前些日里风餐露宿却是好的太多。
观内也不禁二人行走,而二人住下后,这道观却也如往常一般,观内诸事却也不避忌二人,便是观内的早课,却也请这二人听过一回,只是韩张却是懂事的人,便只是去听了一次却未再去,生怕给对方惹来什么不便之处。
这几天来,韩驰便是发现每个道士对自己二人却都是客气有加,更有几分亲近之意。
便是那两个道童更是天真浪漫,可能因为没有见过什么外人,却也愿意粘着韩驰,要他给讲些故事,更爱围着老张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便如今日,这俩道童却是早课之后,便早早就给韩张送来了早餐,待二人吃完就缠着韩驰要听些三只小猪的故事,只是这三只小猪的故事却也只有这么一个,韩驰便只好给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讲了一个小红帽的故事,只是外婆便成了老道长而已,小红帽自然变成了小道童。
果然这俩道童听完一个故事便以心满意足,他俩可爱之处便是如此,即使遇见好的东西却能有时有度,从不强求,得到一点便可开心一天。故事听完两个道童却又找到老张,有些忐忑的问道“老张道长,大师傅一个人住在上山,我和甘泉怕他寂寞,我们可以采一些花放在大师傅的碑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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