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色俱痛:“我信你,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哪怕一刻。”
她不说话,蓄泪的一双眼看着他,充满了倔强,固执地以为只要发生了关系,就能证明他对自己心无隔阂!
退开一步,她捏住衣摆,就站在他面前,将上衣脱掉,而里面穿的,恰巧是他为她买的那一件灰蓝色内衣。
呼吸顷刻崩乱,解宋竭力稳定心神,清晰感觉一道暖流自纱布之内缓慢淌下,痛楚加剧!
她看着毫不动弹的他:“我都这么难堪了,你也不肯,是不是?”
他鼻息渐重,声音渐哑:“你后悔吗?”
发红的眼望住他,而答案,就在眼神里。
他眸光浓得如这夜色一般,最终欺身上前,低首含住她的唇,一只手绕到她身后,那扣子应声而开,唯一的遮羞物向地面坠下。
时怛闭眼,仰头迎合,细小胳膊揽住他精壮的腰身。
身前是绵软而清晰的起伏感,他掌心所触,皆为一片细腻的温热。
两人拥吻着朝床上而去,他关了灯,除却上衣,身下衣物尽褪,轻轻将她置于身下,指腹从沟壑之间摸黑探索,所经之处,片片涟漪激荡而起。
最终抵达腰间,碰上那钮扣,拇指与两指合作,轻轻将它弹开,掌心贴着她滑腻的小腹,钻入裤头,朝神往的幽谷所去……
长指化作觅食的山间兽,寻到了空远无人搅扰的深谷洞口,拨开那丛丛花草,试探着探身而入…….
骤然弓起身子,她浑身颤栗连连,头往后仰,面上潮红一片,颈项之上筋脉浮动,汗珠坠滑,湿发粘了细脖,紧锁着眉头咬住下唇,竭力隐忍这陌生的痛楚!
窗外灯火辉煌,屋内良宵伊始。
下半夜,世界归于阒静,疲软沉睡的人被抱去浴室擦拭身体,从额头至颈项,从颈项至身体,都用温热毛巾仔细擦净,一切妥当之后,又被万分珍视地安置回床榻。
而他随后也胡乱洗了个澡,脱去上衣时,腹部那一块已经被沾染了血迹,绷带是带血的湿黏,强力运动过后,彼时已经半松垮,轻易就会掉下来。
洗漱过后,他出了浴室,扭头看了沉睡的女孩一眼,抽了房卡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他来到楼下停车点,从后车厢拿了备用衣服跟药箱,回到车上将衣服换掉,赤裸着上身。
车里开了灯,但并不太明亮,他坐在驾驶位,小心撕开将掉的绷带。
没了任何遮挡,伤口暴露人前,黑色缝线在皮肉上攀爬伏行,融在半干涸的鲜血中,分外怵目。
他拿粗大些的棉签将血擦净,伤口似乎还在作痛,解宋的神情并不好受,眉头紧锁。
反复多次,棉签用了七八根才算清理干净,露出更加清晰的伤口。
他拿起消炎喷雾随意摇晃两下,在伤口上方喷洒,然后重新贴上绷带,将上衣穿上。
回到房间,怕突然的光亮会将人惊醒,解宋将门卡插入感应器前就先关了灯键,借着模糊光线合衣上床。
将她脑袋抱起,他左臂从她颈下穿过,把人捞进怀里,吻了吻眉心,替她掖好被子。
兴许是累坏了,极易惊醒的时怛这一次并没有醒来。
她在他怀中睡得熟,呼吸清浅有规律,而解宋一双眼却未曾阖起,眼睛在昏暗环境下闪烁着漆黑的光亮。
翌日一早,时怛睁眼,床上没有男友的身影,门口传来响动,她抬头去看,男友拎着早餐进门。
解宋见状,放下餐点,在床上坐下,欺身吻了吻她额头:“先起来洗漱,吃完早餐跟我回去?”
“回哪里?”
“我家。”
“我不想跑来跑去了,这里挺好的。”
“为什么从我家里出来住宾馆?”
“本来要回我家的,发现回不了,也懒得再折到你那边了。”
“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放心不下。”
“这很安全,而且隔音也好,我能好好休息。”
“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家?”
“我已经跟老板定了三天,房费都交了。”
解宋不是听不出这是借口,但他目前猜不出她不愿住他家是出于什么缘由。
“那过两天,我来接你回《世景》。”
时怛温顺地点点头,但两天后是不是能回去,自己也还未可知。
“白天如果不想出去,我让我朋友给你送饭,上次那家。”
“好。”
“先起来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再睡。”他站起身,解开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系带。
时怛看着他,默了默,半犹豫地问:“我的事情,你也是在网上看到的?”
他动作不停,将打包盒从袋里取出:“阿茶告诉我的。”
“孟格出了国,阿茶不太关注网络上的事,所以我到昨天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这个男朋友,可谓无比失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垂下眼睫:“不想你工作分心。”
掀盖的动作顿了顿,他的叹息积郁在脾肺,扭头温声对她说:“去洗漱吧。”
二十分钟后,离开宾馆的解宋拨通一个电话:“迟律师,有时间找你谈一下吗?”
“好,我现在过去。”他挂了电话,将溺水视频的背景截图下来发给技术科的同僚,再去电话。
“阿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具体地点。”
“好,辛苦了。”
不到十五分钟,红旗驶入律所所在大楼的露天停车场,他搭乘电梯前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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