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行程都给我推了,有人来找我就叫他们明天再来,有急事再给我打电话。”
韩冽站起身,拿起搁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放在臂弯,然后走了出去。
助理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是,韩部长。”
韩冽刚走就有人来找,看起来有些急切。
“韩部长呢,我有急事找他。”来人手中拿着几份材料。
助理谨记韩冽的吩咐:“韩部长刚才有事离开了,如果您的事不急的话可以明天再来找他,如果急的话您还是亲自联系他吧。”
闻言来人急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只能当面说,我暂时联系不上部长了,能不能问一下您他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他。”
有关韩家子孙问题,他必须严谨。
可助理不敢随意透露韩冽的行踪,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只能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来人又胡扯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得不到什么信息,只能走了。
而韩冽此时刚到达韩遇所在的医院,进入病房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房间,却发现除了韩遇之后只剩下一个男人。
韩冽记得,那是韩遇演戏时的助理小李。
没发现许千千的身影,韩冽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走到了病床前。
韩遇高烧39°,可能是因为生病虚弱,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的大起大落,他此刻已经睡着了,显得病房十分的安静。
小李见过韩冽一面,看他出现在病房里急忙站了起来,让开了座位。
“您怎么来了?”
韩冽扫了他一眼,没回答他,也没坐,而是压低了声音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不严重吧,医生怎么说?”
“发高烧39°,最近身体超负荷运行引发了一些胃肠反应,进入身体劳累期,只要将烧退了,好好休息几天就没大碍了。”小李如实道。
实在是这位的气场太过冷,是真真实实的冷,他站在身旁的时候他都快怀疑现在是冬天了。
可现在明明还是夏天,小李有些分神的想。
“嗯,辛苦你们照顾他。”
小李有点受宠若惊:“没有,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何况遇哥并不常要我们照顾,好多事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这倒是实话,韩遇向来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就算是为了方便照顾也不行。
韩冽没有再说话,只是站着凝望床上面色苍白一脸病容的人。
小李心里感觉有点尴尬,他低声道:“大少,您先坐吧,我去给遇哥买点粥回来,等他醒了喝。”
韩冽本来打算问一下他知不知道韩遇跟许千千之间的进展,闻言只好将话吞下,淡淡点头。
“麻烦你了。”
小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给您一并带回来。”
韩冽坐在椅子上,摇头:“不了,谢谢。”
小李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韩遇其实在韩冽刚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他以为他只是来看一眼就走,却没想到他会守在这里。
他索性睁开眼,也不装了,径直从床上坐起。
“你来这里干什么?”韩遇问得一点都不客气。
韩冽并不知道他早就醒了,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不待见自己,他既好气又好笑。
“弟弟生病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来探望一下不过分吧。”
这五年来他何曾待见过自己了,韩冽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疼。
“现在已经看了,我还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韩遇今天心情挺好的,说的话都没往常刺耳。
要是往常,他可没这么客气,一声“滚”那还算轻的了。
五年前全家逼迫的场景在无数个夜里一度成为他的噩梦,从小爱他的母亲用命威胁他与心爱的人分开,逼迫他跟一个恶心的女人订婚甚至结婚,一向纵容他的大哥成了帮凶,甚至差点成了伤害千千的刽子手,那个严肃慈爱的父亲以母亲为尊,做了那个给母亲递刀的人……
他从小放荡不羁不受束缚,可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家里对他的信任。
他从来没问家里要过什么,唯一想要的人却被他们以爱为名剥夺了,他没办法恨,因为那是他的家人,却再也做不到去深爱那个家。
韩冽知道韩遇有心结,而且这个结已经成为了一个死结,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
阖了阖眼,韩冽心里叹了口气:“阿遇,我知道你对我和爸都有意见,也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做无法释怀,但是我们始终是关心你的,你能不能总是像个刺猬一样,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是了,就是像刺猬,他不想去靠近别人,别人也休想靠近他,因为一靠近,就会疼。
他们已经疼了五年,还是没办法对这张冷脸无动于衷。
韩遇轻嗤一声:“是啊,关心我,所以不顾我的意愿就去决定我的一生,哥,换做是你,这样的关心,你要吗?”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叫他“哥”,可是却让他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了。
错误已经造成,不管如何,的确是他们差点毁掉了他的一生。
目光落在他左手昂贵的手表上,当年那鲜红的颜色是那么的刺眼,刺得他的心口无时无刻都在疼。
他们这些家人,差点逼死了他。
黑暗暗涌而来,韩冽的呼吸有些乱。
“是我们对不起你。”他轻声道。
韩遇瞥开眼没有接话。
韩冽也沉默,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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