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骆回安也是有点懵,他没想到佟双铃竟会如此直接地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虽然他们所在的这条小路几乎没有人,但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公开谈论自己的私事。
骆回安拿不准对方的想法,只得敷衍道,“我暂未考虑此事。”
佟双铃又追着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考虑这事?”
“这似乎与姑娘无关。”骆回安面色冷下几分,稍显不悦。
“怎么会与我无关,我娘跟我说,你们家准备上门提亲来着。”佟双铃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言谈。
提亲?他印象中林春燕好像是跟他说过想给他找一门亲事,但那时他以为她娘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找了。
“此事是我娘的意思,非我所愿,如果给姑娘造成困扰,愿登门道歉说明情况。”骆回安放低了姿态。
“原来不是你的意思啊,”佟双铃似乎有些失望,但紧接着语调一转,又明朗起来,“那你现在考虑考虑。”
骆回安愣了,眼前的姑娘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姑娘这是何意?”
“我就是觉得……你还不错啊……要是你也觉得我可以……那……对吧。”佟双铃的脸上罕见地泛起一抹羞涩。
骆回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半晌,骆回安才缓缓开口,“姑娘,我现在只想着带好弟弟妹妹,别的不愿多想。”
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拒绝的意思。
佟双铃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整个人又放松下来,认命似的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态度潇洒。
“姑娘,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骆回安忽然开口叫住佟双铃,顿了一下才道,“你难道不介意我的身体?”
佟双铃顺了下头发,自然地回道,“有什么好介意的,有些残的哑的,不也有人嫁,重要是这个人怎么样,而不是那些外在的条件。”
“可是,调理身体花费不菲,我这么一个废人……”骆回安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废人?我听说,你是认得字的,代写书信、抄书、教书,哪样不能赚钱,又怎么会是废人,怎么会担心买药的钱。”佟双铃一脸的难以置信。
骆回安自嘲地笑了,是,佟双铃说的没错,他有手有脚,四肢健全,能做的事情很多,并不是只有下地干活才算养家。这么长时间,他总是陷在消极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日子久了,自怨自艾,都快认不清自己。
眼前这位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了,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公平起见,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佟双铃道,“你是不是喜欢佟初雪?”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喜欢,在骆回安人生的十七年见从未出现过。
他沉默了。
回想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落在旁人眼里,肯定就是喜欢的表达。
但他发誓,他从未朝着这个方面想,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从他的本心,没有许多复杂的想法。
而在佟双铃看来,此番沉默正是一种默认,她得到了答案,也没必要再留。
骆回安带着这份沉默回到家中。
林春燕见人进来,迎上前去,之前骆回晴回来时把路上的事说了一遍,林春燕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望着骆回安问道,“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多聊聊也行。”
骆回安轻柔地掰开林春燕的手,“娘,我的婚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操心,你到底怎么回事,跟娘说说。”林春燕急了,他儿子这是没看上人家的意思吗。没看上也没关系,她再找就是。
“娘。”骆回安正色。
林春燕知道,她这个大儿子看似听话,但脾气执拗的很,一旦他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得妥协道,“好了好了,娘不管了,你自己看,我们先吃饭。”
入夜,骆回安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他和佟双铃的那番对话。
想着想着,很多事情,逐渐有了清晰的面貌。
他所期盼的未来,有了更多色彩。
新家这边,佟初雪从邻居家中花几文钱买了几个旧的大花盆回来,她要准备开始培植石斛。
这段时间里,从山中挖来的这一棵铁皮石斛长势良好,根茎粗壮。佟初雪从上面选择了几个较为粗壮的分枝,作为培植的幼苗。
铁皮石斛原来生长在树上,因此培养基质也很有讲究,需要用树皮、腐叶、石子等材料,给根系营造一个湿润通风的土壤结构。
生长环境方面,为了给铁皮石斛一个阴暗通风的环境,当初修房子的时候,佟初雪特地让人在屋子里多开了一个窗户。
佟初雪把剪下来的单枝插进土里,然后将木系能量集中于右手掌心,覆在幼苗的上方,异能通过叶片传递上植株的全身,很快,刚刚插进花盆的单枝开始生长出根须,个头也更高了一些。
接连弄完几盆,佟初雪满意地看着盆里的成果。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幼苗就能长成成熟的个体,到时候她再弄些花盆,扩大规模。
门外,徐锦娘敲了敲门,“初雪,好了吗?”
佟初雪走过去打开门,“娘,你想进来就进来,自己家还敲什么门。”
“那可不成,万一吓到你,你一个不小心把金娃娃弄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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