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一路上都在和李沐鸿等人攀谈,几番交流下来他便觉得此几人不像是匪徒,更不像那大奸大恶的人魔,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只是还未到府中,就遇到了麻烦。
“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方家的大少爷吗,今日怎么敢回盐运城了?就不怕路遇横祸,暴尸街头吗?哈哈哈哈~”
说话之人,穿着比方涵更加富贵,也更加浮夸,生有棕黄发、褐眼,眉骨突出,一看便知晓是异目人无疑。
方涵虽心中恼怒,但并未表现出来,上前陪笑道。
“琪砌尔公子,在下收到家父书信,这才回到盐运城,若是碍了公子的眼,还望公子不要计较,在下这就走。”
哈乞达门琪砌尔没有放过继续羞辱方涵的机会,猥琐道。
“想走也行,把你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交给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哈哈哈哈~”
最先发怒的是徐斌,本还在一旁看戏的他听到这话,一个闪身便掐住哈乞达门琪砌尔的脖颈,将其举了起来,残忍道。
“说吧,两个肾,你想留下哪一个?”
看到自己主子被人掐住脖子,哈乞达门琪砌尔的仆从们立刻就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指向徐斌,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这些仆从看到徐斌的眼神,腿便忍不住的打起颤来,不敢上前。
李沐鸿则远比徐斌冷静的多,若是在这大街上当众杀人,官府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为此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徐斌这才松手。
摔倒地上的哈乞达门琪砌尔咳嗽不止,满眼血丝,伸手指着徐斌,嘶吼道。
“杀,杀了他!”
阿勒辛尔雅同样气愤,她从生下来到现在,除了徐斌,从未被人这般侮辱过,刚想上前开骂,却被阿勒娜琦给拦了下来。
阿勒娜琦慢慢走上前去,用一口标准的胡语说道。
“自己抽自己嘴巴,什么时候本小姐消气了,便饶了你的狗命。”
哈乞达门琪砌尔听到这标准的胡语,脑子翁的一下陷入空白。
当年乌克拉拉马征服的不只有中原汉人,还有西域各族,汉人和胡人除去身高差异一般无二,难以分清,但西域各族却与胡人汉人相去甚远,仅从瞳孔眼色就能看出,因此,这些西域人就被统一称作异目人。
在乌萨帝国种族阶级严明,拥有最高地位的是胡人,其次是异目人,汉人则是在最底层苦苦挣扎,受各族欺压。
汉人这般悲惨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当年胡人在镇压各族时,属汉人反抗的最为激烈,给胡人造成了惨痛的损失。其二,则是因为汉人人口众多,且始终极度敌视胡人,这便让胡人对汉人愈发忌惮。
再说回胡语,起初在胡人统治各族后,为了巩固地位,本想让各族学习胡语,但奈何汉人数量太多,胡人中懂得汉语的又太少,连正常交流都难,更别提教他们说胡语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让胡人学习汉语,就这样,汉语反而成了乌萨国的通用语言。
此后百年过去,生活在草原的胡人没什么变化,但很多久居中原的胡人却都忘了胡语怎么说,唯有各大胡人家族才保留着这份传承。
到现在,能标准流利说出一口胡语的人,大多都是胡人家族的核心子弟,这也是在中原最权威的身份证明。
哈乞达门琪砌尔反应过来后肝胆欲裂,他父也只是个商贾,也就能欺负欺负汉人,若是得罪了胡人权贵,他这一大家子都得从世上除名。
哈乞达门琪砌尔跪俯在地,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抽去,乞求道。
“小姐饶命,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小姐饶命……”
哪怕李沐鸿等人离开许久,哈乞达门琪砌尔也还是不敢起身,就这么一直扇着自己耳光,待身边的仆从知会道,这才停了下来。
脸庞红肿的哈乞达门琪砌尔满眼怨毒,他不敢怨恨阿勒娜琦,便只能怨恨方涵,他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他以为,方涵定然知道那几人的身份,之所以在他面前装孙子,就是想让他得罪胡人,好借胡人的手铲除他。
若是让方涵知道哈乞达门琪砌尔这么想,估计会万分无奈吧,他是真没算计什么。
阿勒辛尔雅正死死盯着阿勒娜琦,仿佛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哪怕她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也不记得阿勒娜琦什么时候学过胡文。
“别这么看着我啊,是我爹教我的。”
阿勒娜琦猜到阿勒辛尔雅要问什么,便如此说道。
阿勒辛尔雅满脸的不信,问道。
“就你那个病秧子老爹?”
听到阿勒辛尔雅这么说,阿勒娜琦心里有些不快,双手掐住她的脸蛋就往两边拉去。
“不许你这么说他,听到没有。”
阿勒辛尔雅吃疼,赶紧答应道。
“听到了听到了,再也不说了。”
没多久几人便到了方涵府上,这府不小,但也算不上大,仅有十几名丫鬟在内,不过装下李沐鸿等人绰绰有余。
方涵本还想请几人坐往客厅,可没想到被徐斌一口回绝,就这样,在方涵的诧异中,李沐鸿等人直接往厨房搬了一张桌子,坐下便吃起饭来。
几人吃饭时并未谈到阿勒辛尔雅,方涵和李沐鸿他们都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而阿勒辛尔雅在被徐斌恐吓一番后,也没敢再使什么小动作。
李沐鸿等人回避这个话题理所当然,但方涵也未问及,这就着实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方涵在见识到阿勒娜琦的胡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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