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昭楠才伸手过去拍了拍福福的头,“你这丫头可真是聪慧的很。我才我踢你那一下,可伤着了。”
踢她的时候许昭楠是控制着力气的,瞧起来气势汹汹,实际根本没使劲儿,可也怕有个万一。
福福摇头,脆生生的回了句“没有”,接着眼眶就有些红了,“多谢楠姐,若不是你今日来,说不得……”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哽咽了。
许昭楠递了个帕子过去,并没多做安慰,只让她自行平复情绪。
马车稳稳当当的行进了李府,早就等着的窦逸景远远便迎了过来,嘴中高喊着“楠姐、福福姐”,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福福也激动的很,忍不住抱着他高兴的蹦跳了两下。
许昭楠也不打扰这俩人,只是吩咐兰雀与珠翠将福福好好安置,自己则是去寻关缙。
福福已经带了出来,她有可能是早年走失了的嫡公主,这事儿后续要怎么做,还得看关缙的决定。
关缙这会儿正在书房,他本也是在前院等着许昭楠她们回府的,却因着接到了京城送来的急信而又离开了。
许昭楠进屋的时候,他眉头仍然皱着……
“我回来了。你这是……”
见他神色不渝,许昭楠本还挺兴奋的心情便略微回降了些。
“无事。”
关缙将书信折起,看向许昭楠问道:“薛府一行可顺利?”
“自然顺利,福福我已带回来了,你赶紧去见见?之后怎么办?”
“我先同你去见人。”
窦逸景与福福这会儿正在许昭楠的院子里,兰雀给上了好些吃食,珠翠则带了几个下人去收拾屋子。
关缙过来时,福福立刻便明白这位该是李府主人,有些拘谨的站起身来行礼。
关缙瞧着她的模样,若说跟帝后乃至太子有相似,似乎是有些,但若说不像,好像也能说的通。
总之,单从相貌上来说,很难确定这位便是嫡公主。
他又叫福福撩起头发,果然也见到额间的疤痕,可只凭这点显然是不够的。
“你可还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
福福从关缙的一系列行为中察觉到了什么,这时再听他问话,不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她下意识的看向许昭楠,瞧见许昭楠鼓励的目光,心神稳定了不少,这才开口说道:
“我记不清了。来昌州前我生了场大病,名姓都忘了。不过我脑子里偶尔会有些画面跑出来,有很富贵的屋子,身边好像也是有伺候人的,可也会有被人带着好似过得很苦的场景……”
福福皱着眉,“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梦来着。”
窦逸景在旁补充,“福福姐说的是真的,木头哥跟老乞爷爷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事儿,他俩都说过福福姐小时候生过大病,好险没命呢。”
关缙与许昭楠互看一眼,倒是都不怀疑俩孩子的话。可因着福福没了记忆,这便更难判断了。
“是不是、是不是我有家里人了?”福福没忍住问道。
“还不确定是不是你。”
关缙直白的很。
许昭楠抬脚踢了他一下,“的确是有人家在寻闺女,我们只是帮忙,知道的内情不多。不过不管你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我的好妹妹。等到这边事儿了了,你就跟小景一起,随我回家见见我娘?”
听了这话,福福苍白的小脸立刻明艳起来,便连一旁的窦逸景都乐得直蹦,拽着福福的胳膊晃了两晃。
关缙在旁瞧着,轻咳了声,“我也该随你回去见见伯母。”
许昭楠嘴角一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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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缙将福福的情况写好书信,使人快马给太子送去。
而为了福福的安全,许昭楠把她带在自己身边,打算有个结果前尽量就不出门了,毕竟李府护卫多,会更保险一些。
说要递拜帖的秦秉在之后几天并没有动静,许昭楠松了口气。
她先头忘了跟关缙说这事儿,想起来的时候关缙也忙了起来,因此没机会说。好在秦秉可能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有真的来找麻烦。
自那日开始飘雨,昌州的太阳便不见了。大大小小的雨时断时续,一直下个不停。
只要看到屋外的雨,许昭楠就不免想到可能会来的雨灾。
虽然书中主要记载的是徽县遭灾,但旁的地方也不代表就会平安,因此她不免有些忧心。
兰雀看她这几天老是有些焦躁的模样,又时不时会往院外看,便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跟前说话。
“姑娘,您是不是惦记着主子呢?我知道他去哪儿了哦。”
许昭楠被她这贱兮兮的模样笑到了,掐着她腮帮威胁她,“那你给我说说,他去哪儿了?还有,要好好说话啊,不然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兰雀才不怕她,毕竟哪回说罚哪回都没真动手的,不过她很给面子的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道:
“主子这两天一直往衙门跑呢,说是要捐钱,为了给周边村镇筑堤修坝呢。”
许昭楠一愣,略想了想便笑了起来。
这会儿想要筑堤修坝哪里来得及,而且如果只是捐钱,那给钱就是,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早出晚归的……
她不太清楚为了防灾到底要做哪些事情,可关缙如今在做的,必然就是这些事儿了。
“你记得去厨房那边看看,让随时准备着姜汤和饭食,他回来了一定叫他喝了姜汤驱寒,饿了也能马上吃到热乎的。若是他不听,那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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