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甚好,继任者和使者一并在今日选出,希望此次陆上之事别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汶沙城主说道。
“泽薮门没有异议。”
“如果都没意见,我们就尽快开始吧。”玉柘正想宣布升平宴推选仪式开始,夜青芜打断了他。
“等一等,何必选两位那么麻烦,圜城城主责任重大,领首海内,必定也要能熟知陆路,水陆殊同,若继承者能胜任使者任务也正好说明此人有真才实学,可担重任。”
玉柘略感担忧,夜青芜志容深藏,言语间虽温婉但深藏暗音。他接连几日牵制红雨,已只剩一半功力,心中虽有怀疑也不愿与她产生冲突。
“族长如此考虑也是周全,各位若都同意就请移步净月池。”
春耕之际,本应一片生机盎然,可除了萧翎偶尔能让萧晋面露笑意之外,其余时候这位皇子总是郁郁寡欢,好像全天下人的苦都背在他的肩上一样。
叶小楼半举右手,迟迟未将白子落下,他虽然了解三皇子的脾气,可依旧觉得这件事他做得有些过头。即使是叶小楼这般无视纲理等级的人也觉得三皇子前几日所做之事已不仅仅是任性而为,不论怎么看都有些逾越之嫌。
“陛下如果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会怎么样?”叶小楼叹了口气,缓缓将白子落下。
“我不打算让他知道,出了这扇殿门不该有人知道。”
“朝中无太子,你这样做也不算逾越等级。”
“我管不了那么多,难道你要我眼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幼孩无依无靠吗?”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意,我告诉你血祭的方式是因为如若没有圜城相助,陆地之上无人能阻挠水陆巨变,届时别说是齐国,整个陆地都可能一朝覆灭。”
“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这样做。”三皇子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犹豫。生在帝王之家能有这般纯善之心也实属不易,可惜三皇子体弱多病,即使皇上偏爱也无力担当治国强民之责。
“皇兄去绥山一带也已半月,不知道那里的灾情现在怎么样了?”虽在下棋,可对弈双方心境却截然不同,一个忧心忡忡,而另一个只愈发觉得无趣。无趣让他痛苦。
“绥山一带疫情已达数月,大皇子去那里如果什么事都没有才能提起我的兴趣。”
“叶先生这样也太不把国事当回事了。”一旁守护的皇子亲护魏兵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皇上限制我不能离开齐国半步,可三皇子从没好好监督过我的行踪,至于我平时说什么做什么也从不干涉,看在这点恩情的份上,就算无趣,我也认了。既然答应过只要他活着,一定尽力帮他,说到做到便是。别说这些大事小事的,我虽是滴水之恩铭记在心,但正巧也是睚眦必报之人。”
叶小楼说话时连看都没有看魏兵一眼。魏兵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不是我对叶先生有意见,三皇子身体如此虚弱,可所做之事又不能如实禀明皇上,这不是让大皇子白白抢了便宜吗?”
“可以说,当然可以说。太史接连数日在这春耕时节见隐曜不匿,恐为不祥,皇上如果信了就会更谨慎,尤其司马太史汇报此事后突发恶疾,医官未到就死了。虽说在我看来这隐曜之事不过无稽之谈,最多不过是征兆。可皇上是不是会放在心上我就猜不透了。”
“大胆,竟敢揣度陛下的心思。”魏兵紧握佩剑,语气强烈,好像维护皇上就意味着维护三皇子一样。
“还有什么比揣度人心更能打发无聊的?要是你有更好的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说得好也许我会拿点黄金来感谢你。”镜往楼富可敌国,据说楼中藏有的奇珍异宝随便拿出一件就能把皇宫里所有宝物比下去。如果魏兵能说出些有趣的点子来,叶小楼会送给他的黄金一定比他几辈子能见到的都要多。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父皇知道我之前的血祭一事。司马太史死前据说留有一行血字,父皇读完甚为恼怒,天还没亮就命人把司马宅邸烧成灰烬。”三皇子压低声音,却还是难掩语气中的寒意。
“那行血字何以让三皇子如此紧张?”魏兵不解地问。
“北斗九星。”
“九星?”魏兵一脸疑惑地看着三皇子。
“北斗应该只能看见七星。”三皇子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那为什么司马太史要写这样一行血字,为什么到死前才写下这句话。”魏兵圆睁着眼又问。
“因为这两颗多出来的星可以有很多解释。小楼,你别让魏护卫着急了,告诉他吧。”三皇子咳嗽几声,顺势把解释的活推给了叶小楼。
“在民间可以有无数种解释,但在帝王家就只有两种解释,异族出没或者皇子相争。”叶小楼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吃起茶来。三皇子瞪了他一眼,他好像完全没看见。
“这和三皇子血祭之事有什么关系?”魏兵不是装糊涂,他真的不明白。三皇子这般好耐心的人也不愿再多做解释,他想到也许人人都像魏兵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就不会因为一些星辰之事便遭家毁人亡的噩运。
“功劳就留给皇兄吧,父亲最见不得皇子之间相互争权夺利,他自己身为皇子时也是身不由己......想来不愿往日之景复现。”三皇子也端起杯子开始吃茶。
“可是我不服气啊。”魏兵还想继续,却被三皇子拦了下来。
“镜往楼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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