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皇后是江如英,有些问题就必须弄个明白。
凤仪宫。
陆维桢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整颗心扑在礼物上的侍从们才发现了他,赶忙停了手里的活计俯身下拜道。
“陛下。”
“帝王”眸色难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末了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听不出什么情绪。
伴君如伴虎,侍从们起身,刚刚还欢欣雀跃的心情,此刻尽是忐忑不安。
“你们都下去,歇过晌再来,省得总是吵闹不停,要惹皇后不快了。”
“是。”
待侍从们都走干净了,他才上前,略一思忖,先敲了敲门。
“皇后。”
殿内传来女子的应答,并不热切,甚至只有怠懒的一个词。
“嗯。”
陆维桢面上端出温和的笑意,推开门走进去。殿内中央设了一方案几,隔着一重飘摇的云雾绡,身着素行政处装的女子席地而坐,拿着剪刀修剪着一瓶桂花。
“殿试结束的早,朕想着提前来找你用膳。”
女子闻言,搁了剪刀,从蒲团上起身。
“臣妾让人去准备。”
她撩开搭在横梁上的纱绡,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终于又见到了。这么多年过去,江如英的容貌似乎无甚分别。
依然是美得具有侵略性,她单单站在那里,便艳压群芳。一身素衣不加修饰,使得这份容貌上的美更加突出,有些惊心动魄的震慑。
陆维桢掩在袖袍里的五指用力攥紧,再缓缓张开,明明知道的,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江如英从他面前走过,在接近门棂时,陆维桢抓住她的手臂将其转了个身,而后将她牢牢抵在门板上,一手捂上她的嘴。
江如英有瞬间的茫然,旋即回神,拿一双眼睛冷冷的瞧着他。
他腾出另一只手拿出瓷瓶,以拇指踢开木塞,里面是刚刚喂给阿昧夫人的药丸。一粒足以让人形魂颠倒,乖顺听话。
陆维桢微笑,轻声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您如实回答。”
江如英神情依然淡漠,只努力把头转向一侧。陆维桢勾了勾唇,使足了力掰过她的头,接着把药丸塞入她嘴里。
而后他掐住她的下颚,后背一个劈手,江如英眉头皱起,终是有些痛苦的把那粒药丸吞咽下去。
“唔。”
趁着从他手掌脱控的瞬间,她张了张嘴刚要呼救,却只来得及喊出一个“来”字,陆维桢又捂上了她的嘴巴。
江如英借机狠狠咬上他的手指,齿尖深入皮肉,霎时血流如注。然而他也只是皱了皱眉,近乎温柔的应承下她所有的怒火。
药效起的很快,那双总是冻雪般,寒芒刺骨的黑眸,逐渐变得空洞无神。最后呆愣的同他对视着,仿若一具失了魂魄的空壳。
陆维桢试探的松开手,见她没有挣扎反抗,才放下心来,开始逐一问道。
“傅氏一族和晋王,是不是你做的。”
傅氏一族和晋王没落,魏家因此受到牵连。其中眼见着分到最大利益的人,就是皇后同珉王。
江如英摇头,回道。
“是陛下。”
“陛下受制于傅家已久,只恨不能连根拔起,此次东阳太子来北襄借粮,就是诱饵。暮帝忌惮太子,陛下忌惮傅家,他们达成了交易,互相为彼此除掉心头大患。”
江如英的语调无波无澜,虽十分僵硬,却不磕绊。这药要比他期待的预想效果好很多,见她停下不说了,陆维桢又问道。
“那么,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
“太子来北襄借粮之前,陛下已经就东阳的饥荒和蝗祸做足了证据,把矛头指向傅家。但,另一边暮帝派去绑傅行玄的人却失手了,被另一伙人抓走。”
陆维桢凝眸,原来从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方向。
无论是周稚弗还是自己,追踪到的线索俱是指向傅家。当时没细究其中根本,只顾着思考如何破解东阳僵局,一有证据他们就着人就绑了傅行玄。
现在想来,一切都太容易了,证据被发现的太明显了。傅家既是暗中行事,怎么会故意露出这样大的纰漏给他们抓住。
江如英还在继续向下说。
“没办法,陛下只能将计就计,伪造一些证据去暗示傅又山,傅行玄是被周稚弗绑走的。”
“他果真信了,不断对太子出手,可惜周稚弗命大得很,几次暗算都侥幸逃脱。后来不知怎么,太子不借粮了,改迎百里家回东阳。”
“因为找不到傅行玄,傅又山狗急跳墙,才在太子回东阳当日出手,那日太子本是必死的。”
陆维桢大概能猜出原因,但还是引导着她问下去。
“为什么陛下这么有把握,太子是必死的。”
“那天派去的刺客里,除了傅家,东阳也派了人,更有陛下得力的暗桩赵斯年在。所以,太子本是必死的。”
他了然,应是崔空龄和修明坏了他们的好事,拼死把太子救了回来。
“太子没死,陛下没有就此怀疑少府卿么。”
江如英点头,又摇头。
“怎么说。”
“功过相抵,虽然险些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他生擒了刺客,留下了活口。且,是他私下找到晋王,一番说辞使端木淞甘愿自请离开皇族。”
“陛下原本只想除傅氏,赵斯年却顺带帮他打击了魏家。”
所以,端木清嘉才没有问罪修明。但江如英的一席话,却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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